商槐语站在原地目送穆追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举步朝着主厢房去。
    实际上在他知道覃与重新划分了栖梧院的那天,就猜到了这处和寒英院、绿卿院一起由覃与亲自命名的暗香院也是特意为某个人留的——只是没想到,暗香院的主人竟是穆追这么一号大人物。
    他自然知道各处城池虽有城主之名,但实际上掌权的都是中央下派到地方的辅佐官。风陵城紧邻王城,加上出了覃府这么个庞然大物,隐约已经有了第二大城池的苗头。那么下派至此的辅佐官,绝对是王座上那位身边极为得力的人物,更何况,穆追还如此年轻。
    他心底不自觉又冒出一层层的自惭形秽,可来到寝房见着床上熟睡的覃与时,那点酸涩又全数化作了满心的甜蜜。
    诚如穆追所言,他是覃与主动选择的,哪怕占了个近水楼台的便宜,他也的的确确是她选中的第一个人。
    单这一点,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覃与伸手去挠脸颊那一点痒,却落到了一块不属于自己的皮肤上。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见着是商槐语,笑了:“上来再陪我睡一会儿。”
    穆追身份特殊又是个独来独往惯了的主,覃与给他安排了暗香院,婢女仆从都是流动的,只会在覃与有需要时提前备好一切,然后就离开,只留下个空荡荡的院子。
    昨夜穆追折腾她两回,覃与到后面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干脆就宿在了暗香院。房中的地龙丑时就不怎么热了,得亏穆追体温高,覃与才没察觉到冷。
    这会儿人体暖炉走了,她一个人睡还是有点冷的。
    商槐语将手从她面颊收回,脱去外袍鞋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中:“睡吧,我守着您。”
    覃与醒来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直到抱着她的人动了动,脸颊落上一点温软,她扬首看清商槐语那张脸,眸光才清明下来。
    “什么时辰了?”覃与埋到他胸口,瓮声问道。
    “午时要过了。”商槐语刚说完便低低喘了声,低头看着她的眼底满是宠溺的无奈。
    覃与的手不知何时钻进了他衣摆,放肆地顺着他腰身向上,摸到他胸膛时还故意捏了捏:“练得这么快,该不会时间都用在这儿了吧?”
    商槐语轻捻着她耳垂:“我知道哪个才是当务之急,您别戏弄我。”
    覃与捏着他硬起的乳珠,抬腿蹭了蹭他下腹抬头的那处:“真知道?”
    商槐语垂眸对上她盈满笑意的猫儿眼,刚要凑近就被她捂住了嘴。
    “我还未洗漱呢,别闹。”
    商槐语只好顶着被她闹起来的热意替她穿衣,这厢刚穿好鞋下地,门外便传来青玲的声音,送水的仆从来了。
    覃与瞄了一眼商槐语,待得洗漱完毕坐到妆镜前由他挽发时才问:“见着穆追了?”
    商槐语面上一丝波澜也无,点头:“穆大人是个坦荡的君子。”
    覃与猜测穆追该是和他透了点底,但至于透的是什么底她暂时还不太清楚,不过要撬开商槐语的嘴倒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
    妆台的杂物全被扫到一旁,妆奁里大小一致的珍贵东珠撒落一地,在厚绒的地毯上无声滚出去老远。
    商槐语难耐地喘了一声,感觉到刚解了他腰带的那双手径直撩开他衣摆,沿着他大敞的腹部逡巡而上。
    那种带着极强狎昵意味的抚弄揉捏,叫他眼底沁出星点水意,身体迅速发烫。
    覃与用牙齿自他后颈处剥开他已没了束缚的层层衣裳,手指大力拢握着他极富弹性的胸肌:“好槐语,穆追同你说了什么叫你这么向着他?嗯?”
    肩胛骨处传来一点柔软滑腻的热,商槐语意识到那是少女舌尖时,只觉得无人抚慰的下身激动地沁出了两滴清液。
    “哈……他说……”商槐语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早上和穆追的对话,“就……嗯……就聊了这些……”
    覃与看着上半身几乎都被压在妆台上、衣襟散乱、双眸氤氲的少年郎,终于好心地放过了被她揉捏得发红发烫的胸肌,下巴贴在他紧绷的后背上,掰正了他侧着看自己的脸,让他对上了铜镜内被欲念催得几近失态的自己。
    “手扶稳,”覃与贴近他耳廓,声音仿似裹着蜜糖一般,“这是给乖孩子的奖励。”
    她的手顺着他已经练出明显腹肌线条的小腹往下,似两条鱼般钻进了他的裤腰,一手擎握住硬邦邦的性器,另只手则在下方揉捏起满当当的两颗囊袋。
    “额嗯~”商槐语张嘴,魅得惊人的呻吟带出一小团雾气,扑在眼前的铜镜上,模糊了他此刻面上的淫乱表情。
    不绝于耳的呻吟直叫得本来没想法的覃与身体都热起来。
    她盯着铜镜里几乎要化成一滩水的商槐语,已经酸麻的手越动越快,终于在商槐语急剧的喘息声中结束了任务。
    商槐语双靥晕红地扶着妆台喘息,水波粼粼的一双眼这会儿还失神地维持着看镜子的动作,与里面那个失态的自己对视着,不停攒动的喉结彰示着他身体的不平静。
    覃与将手指沾到的那点白浊一路顺着他腹肌擦过,最后的一点点摁在了他还硬着的乳珠上,果不其然又换来他一声轻哼。
    “每回都是又多又浓,看来平日确实精力都花在用功读书上了。”
    已经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的商槐语红着耳朵回头看她,又惹来覃与一阵大笑。
    万幸适才洗脸的水还没撤走,商槐语拧来帕子给她仔仔细细地擦了手,又把她适才恶作剧擦在自己上身的那一点痕迹擦干净,这才整理好衣带,抱起覃与放到妆台上。
    覃与笑盈盈地看着他,调侃道:“下边不用清理一下吗?一会儿浸到最外面来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商槐语明知她是故意,偏生对她这种恶趣味甘之如饴,干脆顺着她的话回道:“那便叫人欣赏欣赏您的杰作吧。”
    覃与弯眼,配合着他褪去鞋袜裤子,主动将腿架到他肩上:“又把我喘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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