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上午写还不如半夜有灵感,以后还是晚上吧,哭泣”
    第136章
    听见太子妃的这番问询, 太子不禁眉宇微蹙,道:“为何你这般问道?”
    然而这终究是初沅的私事,太子妃也不好将方才所见告知与他。她稍作迟疑, 用手侧挡着,凑到太子耳边, 低声道:“我是有些担心, 初沅少不经事,让人给骗了。”
    初沅瞧着就是个温柔内敛的性子,估摸着, 是不会主动和陌生男子走得太近。再者, 最近她时运不佳,频繁遇刺, 为着她的安危,她一直都待在宫里或是府中。尽管有陛下给她安排的相看, 但也没让她和别的男子接触过多。
    除非, 是对方别有用心地靠近。
    初沅是宫中好不容易寻回的金枝玉叶,是阖宫捧在手心娇宠的掌中珠。
    若是谁能将她这根金枝攀折,成为她的驸马,往后的益处, 自是不言而喻。
    怕就怕,初沅是遇人不淑,遭到了蒙骗。
    哪家的正经儿郎, 会在婚前的时候, 就对姑娘家动手动脚, 还留下这般暧|昧的痕迹?
    而且, 还一点都没有要对初沅负责的意思。
    虽说太子妃有意隐瞒, 但她终究是和太子相伴着长大。
    简单的一个对视, 太子便也能将她的心思猜透。
    不过,她既是难以开口,他也由着她,不欲多问。
    太子思忖片刻,直觉是初沅遇到了何种麻烦。他不由将眉头蹙得愈紧,道:“这些时日,确实是安排她相看了不少男子。孤亦不知,她之后,是和谁走得近。”
    那次他和长公主开设的诗会,突如其来的一场刺杀,让他不慎中箭,因此,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无暇照看初沅的事情。
    说到这里,太子先是一顿,旋即看向身旁的太子妃,笑意温和:“但我们可以在待会儿的宴席之上,多加留意。”
    太子妃觉得在理,认可地点了下头。
    瞧见她这神情认真的模样,太子没忍住抬手,曲指轻弹她前额,揶揄地道:“你呀你,都学着有事瞒着我了。”
    太子妃吃痛,伸手捂住额角,似嗔似怨地抬头看着他,应道:“毕竟是姑娘家的事情,可不能轻易地告诉你。”
    太子无可奈何,只得笑着摆首。
    他们避在无人的角落,低声地细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受邀的宾客也接连赴宴。
    麟德殿前边的台榭,亦是逐渐响起欢声笑语。
    因着今日是七月初七,不止是初沅的生辰,更是一年一度的七夕。是以,到场之人除却为初沅庆贺生辰的贵妇和千金,还有不少天子近臣。
    镇国公府,也赫然在受邀之列。
    ……
    谢言岐是在当天的清晨,回到的镇国公府。
    对于他的彻夜未归,镇国公夫妇是一清二楚。
    他一回府,他们便是高坐堂屋正位,神情凝重地,摆出质问的姿态。
    见到他撩起衣摆,迈过门槛,不紧不慢走近的身影,镇国公这个急性子,当即便是不耐烦地一拍桌案,问道:“你这大清早的就不见人影,是鬼混到哪里去了?”
    因为今日的宴席非同小可,所以天方亮,谢夫人便准备将新制的袍衫,送去给他。怎知他的屋内,竟是空无一人。直至这时,他们才发现,谢言岐是一|夜未归。
    谢言岐在他的质问声中,行若无事地对着高堂的镇国公夫妇一揖,旋即转身,落座于旁边的圈椅。
    他单肘撑着桌面,抬手抵住眉骨,似有几分疲惫地,闭了闭眼。
    谢夫人见状,伸手搭在镇国公腕上,带着些许安抚的意思,“你呀,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话音甫落,她转头看向谢言岐,温声细语地问道:“蕴川,今日的筵席非同小可,你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夜不归宿呢?”
    谢言岐轻摁眉心,语调疏懒地答道:“给人庆贺生辰。”
    “庆贺生辰?”谢夫人不禁细眉微蹙。
    这昭阳公主……不也是今日生辰么?
    刹那的恍惚过后,谢夫人豁然回过神。
    前几天,宫里的谢贵妃给她透露过口信,说是蕴川和昭阳公主,许是有段私情。
    不过,当时的蕴川忙于公务,她也觉得此事过于荒谬——
    昭阳公主性情温柔,乖巧又守礼数,瞧着就并非和蕴川是同类人。就算先前,谢贵妃动过给他们拉线的心思,结果到最后,还是被陛下委婉回绝。
    尽管并未说明缘由,但她也明白,自家蕴川和昭阳公主,确实不算般配。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家蕴川,配不上昭阳公主。
    毕竟,两个人的差距摆在那儿,换她是昭阳公主的长辈,她也不舍得将这样一个小姑娘,嫁给看着不靠谱,还年长许多的男子。
    所以,她就没有将此事当回事。
    莫非,昨晚让蕴川夜半出府,为其庆生的人,就是昭阳公主?
    她不敢置信地睖睁双眸,看向一旁的镇国公。
    显然,镇国公也反应了过来。
    他当即拿起手边的杯盏,朝谢言岐掷去。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武将,飞出的杯盏完全不失准头,径直砸向谢言岐,破空带着风声。
    就在杯盏即将砸到他的一瞬间,谢言岐不动声色地伸手将其接住。
    与此同时,镇国公的质问,也随之而来,“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深更半夜的,闯进了人家公主的府邸,跑去给她庆生了?”
    谢言岐把玩着手里的杯盏,漫不经心地轻挑眉梢,一点也没避讳地承认道:“确是如此。”
    “毕竟,”说着,他回首看向旁边的镇国公,笑道,“昭阳公主的生辰,非同小可。”
    他的这番话,无疑是印证了谢贵妃先前的说法。
    闻言,镇国公是怒火中烧,谢夫人亦是免不了的一阵愣怔。
    “蕴川,你老实说,你和昭阳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赶在镇国公彻底发怒之前,谢夫人紧蹙着细眉,肃容问道。
    谢言岐将手中的杯盏放置桌案,掀起眼眸,望向谢夫人,眉眼间的风流之意敛去,是难得的郑重和肃然,“昭阳公主,就是儿子的心仪之人。”
    “我想,娶她为妻。”
    作者有话说:
    键盘真的被我搞坏了,昨晚码字之前,我一边喝水一边构思,结果,水倒键盘上了,我一着急,就徒手去掰键帽,竟然直接把轴给弄坏了,整得我非常emo
    现在就是用电脑自带键盘和手机,写的更慢了……
    轴体已经买了,在路上,过两天给换上!
    第137章
    “三年前如此, 三年后,亦如此。”
    也许中间,他因为记忆全无, 失去过对她的情意。
    也曾因为绝情蛊的余毒,对她无动于衷。
    可是, 再次相逢, 他还是会本能地,为她而心动。
    回忆可以荡然无存,可情意, 却不能。
    他的这番话, 也相当于是在坦白,三年前那桩无疾而终的婚约。
    这下, 不止是谢夫人怔住,便是一旁的镇国公, 亦是难得的, 神情凝滞。
    缄默片刻,谢夫人率先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你是说,三年前你想娶的人, 就是昭阳公主?”
    谢言岐并无隐瞒之意,坦然颔首应道:“是。”
    谢夫人登时了然,“原来, 是这么一回事……”
    她终于晓得, 为何他会对三年前的事情, 三缄其口。
    竟是因为他的这段过往, 不能同外人说道。
    三年前, 他们准备筹办婚事的时候, 昭阳公主尚未回宫。
    如果真像外头所说,她是长于道观,又怎么可能和他们家三郎,有着这样的旧情?
    所以,他的绝口不提,并非无情。
    也并非始乱终弃。
    谢夫人沉吟片刻,也不好多问。
    毕竟,此事涉及到昭阳公主的过往,是皇室的秘辛。
    知道的越多,越是无益。
    她还没来得及表态,旁边的镇国公,就忍无可忍地一拍桌案起身,走向靠墙的博古架,取下上边的鸡毛掸子,迈着气势汹汹的步伐去而复返。
    “你废话这么多,有什么用?难道你深更半夜地擅闯人家闺阁,你就有理了?”说着,他就高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作势要朝谢言岐打去。
    谢言岐自知理亏,所以并未躲闪。
    久经沙场的武将,自然不同于他那位养尊处优的妹妹谢贵妃。
    这一棍子下去,随着“啪”的一声闷响,鸡毛掸子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肩背,断裂的同时,上边的轻羽也是漫天飞舞。
    谢言岐几不可见地蹙起眉宇,他伸手,拈去镇国公身上沾染的一片羽毛,道:“父亲大人放心,不该做的事情,我也并未过线。”
    况且昨晚,他也的确是去为她庆生。
    他也克制着,没有由着她的刻意撩拨,到理智溃决的最后一步。
    话音甫落,原本就折断两截的鸡毛掸子,也终是彻底断裂:一半啪嗒落地,一半仍旧握在镇国公手里。
    镇国公还没解气,可惜这仅剩的半截竹棍,实在难以泄他心头之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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