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哪里不小心沾上的吧。工藤优作笑着摸了摸工藤新一的头, 他见过太多特立独行的人,反而没把这一点放在心上,说道,新一观察得很仔细,但是很多时候,要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罗萨莱斯先生平时在办公室工作,接触纸张的机会比较多,公文销毁也会遇到使用碎纸机的情况。
    并不是每个人来参加宴会,都会换上一套新的衣服的。工藤优作说着,将工藤新一领出去,然后指着远处低声交谈的人,对工藤新一说,你看那边,他们穿得是很普通的格子衫,还有人穿得是学生服。
    很可能他们就是刚刚结束了工作,没有换衣服,就前往这里。工藤优作说道,左边的那位先生的确穿了整齐的西服,但是袖子末端有浅蓝色的点点,那是墨水的痕迹,
    还有他旁边穿着深灰色西服的先生,他说到这里,工藤优作动作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来,但很快松开。
    父亲,那位伯伯似乎是刚刚和咱们一起进来的,工藤新一反而眼前一亮,我记得他进来的时候,衣着整齐,就连头上都摸了油,梳得一丝不苟。
    可是现在,他的鞋子边缘有深灰浅灰色的泥巴印记,裤腿上也有灰尘蹭到的痕迹,虽然领口袖口都很整洁
    很明显,他在进入晚宴的几十分钟时间内,外出了一趟!地点就是宴会中心的观赏花园!
    工藤新一脸上划过一丝解谜的兴奋,他振振有词地说道:所以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呜呜警察
    工藤新一被工藤优作一把捂住了嘴,工藤优作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带着些疲惫劳累的笑容,但他还是将道理解释清楚了,告诉自己的儿子:新一,你首先要知道,每个人在这段时间,前往哪里,去了哪里,是自己的自由。
    我们根据对方身上的痕迹推测他过去的经历和他的隐私本身就是一种冒犯的行为。在发生案件的时候,这是没有选择的不得不为之的无奈举动,但在平时,这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他是不是趁着这段时间内出去,杀人埋尸,销毁证据,或者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尽早揭露他的阴谋,是不是就会有人因此获救。
    听到这句话,工藤新一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类似于你也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阻止我的埋怨。
    但这是不对的,哪怕他真的想要杀人,他在实施行动之前,都是一个清白无辜的人,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用不可告人这种词语来形容,是很没有礼貌的,更不用说你想联系警察这种事情。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能承担浪费了警力的责任吗?你对得起相信你说的是实话,特意赶过来的那些警察吗?如果你真的知道了对方的隐私,而且还是商业机密那种隐私,哪怕你本意不是这个,也会因此被告上法庭,被迫赔偿一大笔钱财。
    那位先生中途前往小花园,可能是忽然想看看鲜花了,也可能是和别人有约,一起谈论事情,总之和你我无关,我们也不能随意评价。工藤优作再次仔细警告了工藤新一,看见对方一副恹恹的神色,这才松开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
    好了,我看见会场里有你们班里的同学,还有几个比你小几岁的孩子,你要不要和他一起玩。工藤优作说着,带着笑指了指远处的那几个孩子。
    那里有几个小男孩,角落里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她被衣着华丽的铃木夫人牵着,穿着上面缀满了花纹和碎钻的裙子,但看姿态就可以感觉出对方闲不住,就连头上的装饰和梳好的发型都被对方蹭得稀里哗啦,连头发都翘起来了,她的母亲满脸无奈,嘴角紧紧抿起来。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那边站着那几个孩子,大概比自己小四五岁的样子,看起来怯生生的,再看一眼另外一边的同学,竟然是铃木园子那个家伙。这两个选择他一个都不想要,于是直接扭过头,颇为高傲地扬起下巴:哼,算了吧,我才不想和他们这些幼稚的小鬼在一起浪费时间。
    听到这句话,工藤有希子被逗笑了,她也跟着狠狠拍了拍工藤新一的头:好好好,我们新一最聪明能干了,不是小孩子了。
    工藤一家其乐融融地小声议论着,并没有发现,一只细小的黑色甲虫顺着他们的裤腿爬到了他们衣服的褶皱里面,将几个人的对话传到玻利瓦尔那里。
    穿着灰色西服的胖男子吗?玻利瓦尔若有所思地抬头,他也打量了几眼站在角落里的那位先生。他轻轻拍了拍旁边站着的库拉索:奥尔加,你还记得那位先生的资料吗?
    毕竟对方可是能够利用彩色塑料片实现速记的女超人,哪怕玻利瓦尔没有像朗姆那样,仔细培养过对方这种能力,她本身的记忆力已经好得惊人了。
    您说那位,库拉索点点头,井川先生,他目前是杯户购物广场的开发商,承包了那一块地皮,听说目前陷入了麻烦,项目被施工方拖了进度,本来应该是在今年五月份之前完工的项目,现在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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