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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上千束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能用力眨巴两下瞪大的双眼,视线四处游走,被迫窝在安室透怀里很是茫然。
    掌心处是男人炙热的体温,耳畔是对方颤抖的呼吸声。月色下的拥抱淬着沉默和凄美,明明没人说话,可井上千束就是无端听到了安室透的不安和慌乱。
    像是个在黑暗森林里迷路的孩子,朝她伸出双手祈求她不要放开他的手。
    唔
    是组织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吗,亦或是要被迫参与某些不太好的行动?
    井上千束胡乱猜测着,却也不敢开口多问。她抬手回拥住安室透,手掌像哄孩子般轻轻拍打在安室透背部:没事哦,不怕不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月色静美,偶尔会有车辆驶过。明黄的车灯从两人身上一晃而过,短暂光明过后又重归黑暗。
    深呼吸几次,安室透才找回心神般松开紧拥的双手。
    他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垂下眸子死死盯着井上千束的脸,贪恋地享受着她的关切和笑颜。
    我安室透嘴唇张了又合,喉结滚动一番,才强挤出个安抚性笑容:抱歉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牵过井上千束的手:走吧,我陪你去见见贝尔摩德帮你挑的人。
    但井上千束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相扣的掌心拉住了欲离开的安室透。
    顶着安室透疑惑的视线,她皱眉:透,如果你有什么心事,或者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告诉我,好吗?
    眼眸间的对视盛开出朵朵玫瑰,月色凄凄,晚风撩动着两人的发。
    你
    可以真的做我的猫吗。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请做我的猫吧。
    该死!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花成司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抄起手边的书朝伊达航砸过去,却被对方稳稳接住。
    抱歉。
    伊达航不笑时就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强悍气场,眼下他板着张脸、眉头紧锁,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威慑力更是浓烈到叫人根本无法忽视。
    伊达航继续道:根据警视厅指示,在威胁信事件得以解决前,我必须持续为你提供保护。
    啧
    花成司咂嘴,后槽牙被咬得咯咯作响。他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威胁信寄来。
    当初引诱警视厅派出井上千束对花成司提供贴身保护的血书是花成司命令手底下的人制作的。花成司既是寄件人,也是收件人。
    在两个穿着西装的警察冲进酒吧大闹一场后,他手底下专门做脏活黑活的那四个人如同死了一般突然失去消息,井上千束也再没出现过。
    针对井上千束的计划被迫中止,按理来说花成司不该再收到威胁信才对,特别是新寄来的血书信件和他命人伪造的威胁信拥有相同字迹和书写习惯。
    花成司甚至恶人先告状地找上警视厅,坚称井上千束玩忽职守擅自离岗,并且投诉了有两位不认识的男警员冲进酒吧殴打他的事实。
    花成司想透过接待他的警员的反应来窥探警视厅对这件事的态度,并以此推测警视厅对事件大概了解到什么程度。
    但意料之外的,搜查一课的负责人松本清长才见到他就热情地把他邀请到办公室,脸上堆着笑包含歉意地向他道歉。
    井上警官那晚在酒吧遭人袭击,受了不小的创伤,现在还在医院修养。
    暗示井上千束现在还在医院里,无法随意行动。
    你说的闹事的男警官我也已经知道身份了,在进一步讨论过后我会给予相应处罚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讨论完毕。
    经过初步调查,我们怀疑恐吓信就来自你身边的人。所以为了确保你的人身安全,我们会联络公安部把当晚出现在酒吧的你手底下的人全部带走进行调查。
    哈?花成司出声打断道:你把我的人全部拷走了,那我用什么?
    松本清长却不为所动地正色道:花成先生您可是花成家的独孙,又是东京最年轻的议员。事关重大,为了您的安全,我们不得不谨慎。
    花成司自然不乐意手底下人的被全部带走,但无论他如何迂回,桌子另一端的松本清长都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来。
    寄恐吓信的人已经胆大妄为到敢对你下药,若不是被对方误以为您是为自己点的果酒其实是被井上警官喝下,不然后果还不知道会怎样。虽然没能抓到人,但警视厅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啧。
    花成司恶狠狠咂嘴,对井上千束下药这一事他不仅翻车了,而且还翻得很彻底。
    女警喝下议员点的酒饮后失去意识被带走,警视厅目前对此的看法是「寄送恐吓信的人判断错误以为果酒是花成司自己要喝,在发现搞错后才气急败坏试图做出伤害女警的行为」。
    逻辑上存在一定的漏洞,但松本清长面对询质疑都只是机械式地重复着更多的都是机密了,但请相信我们一定会保护您的的说辞,他脸上庄严诚恳的态度让花成司不由地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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