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并没有立刻打包票,他表示要先看一看病人才知道是否能治疗。
    一名阿婆掩嘴笑:“听你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学医的。”
    王叶:其实我就是学医的,这辈子我还打算考医学院呢。虽然目前看来,这个愿望似乎不太可能达成了。
    六位阿婆一直聊到中午都没离开——雨下得太大,她们也没办法下田做活。她们中途回家各自拿了一些蔬菜和腌肉过来,打算中午就在桂花奶奶家吃饭。
    王叶没来之前,她们也是如此,经常聚在一起吃饭,全镇就她们几个活人,可不得守望互助吗?
    后院,王叶抽空给方老发了一封邮件。
    他刚刚试着电话联络,可手机拿出来连一格信号都没有,网络连2G都没连上。
    所以游戏系统还是有它方便的地方?
    “你还要偷看到什么时候?”王叶忽然道。
    他这时正背对着院中那口水井。
    水井口冒出一双手和一双眼睛。
    王叶没有回头:“我做的饭菜好吃吗?”
    一秒、两秒……
    五秒过后,一道略带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冒出:“你在饭菜里面放了什么?”
    王叶转过头。
    那眼睛往水井里面缩了缩。
    王叶看到了一个光秃秃水润润的脑袋,眉毛都是秃的。
    呃,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位凤仙儿要躲着人眼了。
    “没什么,只是一点诱惑药剂,让你忍不住想要见我而已。是一种很下三滥的药剂,好人都不会用。”王叶特别正经地道。
    凤仙儿: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你想让我说什么?
    “不过你见到我,和我交谈,这药剂的效果就会彻底消失。”王叶语重心长道:“姐,以后可别随便吃陌生人做的食物。要是那人比我还坏怎么办?”
    呸!凤仙儿特别想冲这个少年吐瓜子皮。
    王叶还道:“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吗?我不是说人性变化,我是说像你我这样具有特别能力的人越来越多,以后还会更多,包括动植物昆虫鸟鱼等等都会变异。”
    凤仙皱眉:“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王叶耸肩:“你不信的话,可以跟我出去一趟。随便上个网,你就知道情况了。对了,你上大学的时候网络还没有普及。”
    凤仙确实不清楚网络的事。
    王叶观察她的表情,推测:“看来你没有做预知梦。至少你没有看到某个人的一生。”
    凤仙撇嘴,脑袋露出来一半:“天石也是挑人的。”
    王叶看到凤仙露出的半张脸,心中震惊。
    凤仙的脸像是被硫酸腐蚀过一样,不但头发眉毛都没了,皮肤表面还坑坑洼洼,就连鼻子都只剩下一半。
    “天石挑人?什么意思?”王叶不动神色地问。
    凤仙也在观察少年的表情,见他看到自己半张脸竟然没有丝毫吃惊和恐惧的模样,干脆从水井里跳了出来。
    王叶终于看到凤仙的全貌。
    第382章 石卵
    凤仙穿着一条像是鱼皮一样的衣服,有点像是鲨鱼皮泳衣,但看起来更薄更水润。
    这衣服把凤仙的四肢和脖颈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但只看凤仙露出来的头脸和手脚,就知道她曾经受过多么严重的伤害。
    王叶只略略一打量,就道:“你接触了桂花奶奶说的带毒远古怪兽?”
    “也不算是怪兽。”凤仙挥挥手,示意少年让路。她从王叶身边擦过,走到回廊中,很随意地在栏杆上坐下。
    虽然这小子给她下了诱惑药剂,但她发现她竟然并不是很讨厌这个少年,甚至觉得这小子人还不错。
    也许是因为他愿意照顾桂花奶奶,愿意帮助镇子里的亡魂安息,愿意耐心听几个阿婆唠叨,看到她的模样也没有大惊小怪……
    “不是怪兽是什么?”王叶也走进回廊中。
    “你也是上过学的,知道核辐射吧?”凤仙道。
    王叶惊讶,再次打量凤仙:“你被辐射了?那东西有强辐射?”
    王叶恍然。
    浑身皮肤腐烂,毛发掉光,这不就像是受到强辐射吗?
    “等等,这东西既然有这么强的辐射,凤仙镇怎么可能还有人活得下来?”
    “因为有封印,另外强辐射被束缚在那东西当中,只要不作死直接碰触那东西,不靠近它三米以内,就不会被辐射。”凤仙抹抹脸上的水珠,说道。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体质好呗。”凤仙那回答谁都知道有问题。
    但王叶竟然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男性被强辐射后都浑身腐烂死掉,而女性却是身上长出触须。你又为什么和那些女性不一样?”
    凤仙竖起拇指:“看不出来你这么点年纪,竟然能这么细心。”
    王叶表示这个问题不能糊弄,他需要知道正确答案。
    凤仙想了想:“我只能告诉你,因为那颗卵的意志,男性一开始就不在它的选择范围。它选择了女性,所以会保护女性,但同样也会让女性变成它的孕体。我不想做那颗卵的孕体,我拒绝了它,它自然不会给予我保护,我就和男性一样受到了辐射。”
    “卵?你是说那个远古怪兽其实是一枚卵?从远古一直流传到现在?”王叶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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