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琢磨了半天,也就简单二字能概括这场阴谋的突然结束。
    “像严高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拿下了?你不觉得还该发生点什么吗?”
    裴温策闭着眼睛,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别想太多,回家好好等着做新娘子吧。”
    阮蛮蛮“……”
    裴温策这厮故意用苏祁尧堵她的话,定是有问题的。
    果然到了晚上,裴温策带着人匆匆出了府。好在阮蛮蛮早就有了准备,不慌不忙的便紧跟了上去。
    “这不是要去皇宫的路吗?这么晚,他不走正路,选择跳墙飞上飞下的,是怕谁知道?”
    阮蛮蛮不会飞不要紧,玄武力大无穷,提着她轻轻松松便跟了上去。
    只不过到底没有裴温策行动快,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就差半步,让他给跑了。”阮蛮蛮有些恼火。
    “下去问问他?”
    阮蛮蛮顺着玄武指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了钟邵元。
    奇怪了,他不是随钟大人赶往边疆援助苏祁尧了吗?怎么还在宫里?
    阮蛮蛮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走,跟上去。”
    阮蛮蛮跟着钟邵元,一路上躲躲闪闪的来到了御书房门前。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子,阮蛮蛮竟然看到钟邵元,将守门的内卫全部掐断了脖子。
    手法如此干净狠辣,这显然是经常干得事。
    可是在阮蛮蛮的印象里,钟邵元不是拥有这种杀手手段的人。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不好,要出事!”
    话音刚落,阮蛮蛮就听到御书房里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摔响动静。
    “玄武,快去救皇上!”
    虽然阮蛮蛮对皇上也恨过,怨过。但是得知他出事的那一霎那间,几乎是不带思索的,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
    大概,两人之间的恩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了吧。
    “这……”
    阮蛮蛮带着玄武闯进去后,当场便傻了眼。
    “苏,苏祁尧?!”
    思念了许久的人,就这么突然穿着龙袍出现在了阮蛮蛮的面前。
    她的小心脏仿佛被注入了兴奋的能量一样,怦怦怦得跳个不停,根本停不下来。
    “我,我一定是在做梦吧……”要不然怎么会恍惚的这么不真实?
    苏祁尧将手中的人往裴温策的怀里一扔,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阮蛮蛮跟前,“蛮蛮,我想你了。”
    结实的臂膀,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这每一个感触都在疯狂的刺激着阮蛮蛮,苏祁尧回
    来了,他是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你……”
    相隔这么久,阮蛮蛮想问的问题太多太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了。
    “我回来了,我都好,一切都结束了。”
    阮蛮蛮用力点了点头,她好不容易平息了内心的激动,就听到有人嗤笑道,
    “呵,结束?也对,西楚再过一盏茶的时间,确实要被夷为平地了。”
    如同乌鸦那般聒噪的破锣嗓音,再一次回荡在了阮蛮蛮的耳旁。
    阮蛮蛮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那副丑陋的脸庞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山,山主!”
    “与其叫他山主,不如叫他周文博。”
    苏祁尧的这句话,就像是颗弹药,在阮蛮蛮的脑子里炸开了花儿。
    等裴温策撕下钟邵元的那张脸,露出了周文博的模样后,阮蛮蛮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在山寨里会出现那么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原来那天的山主是你,你让别人假扮成周文博的模样,制造了你们是两个人的骗局!”
    周文博的身份暴.露后,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狰狞模样,“不错!我一直以为我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让苏祁尧给发现了。我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那还真是太多了。比如,渠道屡屡发生坍塌,却查不到原因。我们第一次去'边境驱逐东吴人的路上,竟然被他们提前知道了路线。”
    “后面不是出现了东吴派来卧底的哑巴,难道他没有打消你的顾虑?”
    “这就是你最蠢的时候,竟然白白浪费了只精心喂养的鸟,还匆匆找了个替死鬼,去完成你那可笑的洗脱嫌疑手法。”
    苏祁尧轻蔑的冷笑道,“你最不该动的就是会解毒的阿伯。”
    周文博不以为意,“一条贱命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如果他的命不值钱,那你一个废太子的遗孤,又算得上是什么?”
    苏祁尧的一句话,让周文博彻底慌乱了阵脚。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跟周文博比起来,苏祁尧倒是显得很淡定,“我不光知道你的,还知道严高是你的贴身护卫。当年你们被现在的东吴皇上一路追杀到了西楚,待安定下来后,便选择了在西楚扎根,施行报仇计划。”
    周文博脸色大变,他几近歇斯底里道,“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严高他是不可能告诉你!”
    话到关键地方,苏祁尧突然不说了,“既然你都能下这么大的一盘棋,猜透这里面的原由应该不难。把人带下去,等皇上大胜东吴回来了再处理他。”
    “不重要了,只要结束这里的一切,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周文博突然阴笑道,“苏祁尧,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吗?马上,马上这里全都会被夷为平地!”
    既然他能这么肯定的说,阮蛮蛮猜测着周文博一定是留有后手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周文博狂笑道,“这还重要吗?反正马上这里就会没有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很不巧,你的打算我们偏偏是知道的,而且还把后路给堵死了!”裴温策拍了拍手,忽然跑进来了许多身穿奇装异服的人。
    “你们把那些东西都处理了吗?”
    “回吾皇的话,我们已经连夜运到了边疆,全部投入了东吴的大军里,这会儿那边已经炸响了。”
    裴温策冲着傻掉的周文博挑了挑眉,“别这么激动,更不需要感激我。我不过是拿你的弹药,顺手帮你把仇报了而已,不足挂齿的。”
    周文博的脸由白转青,最后整个脸爆红的像是被煮熟了一样。
    “亡国大仇,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表哥,快跑!!”
    轰……
    如此巨大威力的炸药,阮蛮蛮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她看到周文博恼羞成怒,点燃炸药的时候,她想扑过去拽走裴温策的,但是她人微力薄,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那巨大的火药就在眼前炸开了。
    时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每每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好在裴温策伤的不重,有小叶子的照顾,在今日大喜之前恢复的差不多了。
    “姓苏的,你要是不把小叶子交出来,今儿个就别想进这个门。”
    透过映在窗子上的黑色身影,这应该是裴温策了。
    旁边还有个胸前带大红花的高大身影,“想骗我表妹嫁给你,门儿都没有。”
    裴温策冷笑道,“那巧了,想进我表妹的房门,窗户都没有。”
    阮蛮蛮“……”
    这俩人一天到晚不吵几句,动手过几招,根本过不了。
    在苏祁尧旁边的媒婆有些着急了,“定远大将军,您看,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吉时不能过的。要不然俩人要是有啥恩怨,改日再说?”
    苏祁尧一听吉时要过了,虚晃了裴温策两招,趁势便溜进了屋里。
    就听到咣当一声,连媒婆都被关在了门外。
    “这……”媒婆傻了眼。
    倒是旁边的裴温策似乎并没有任何惊讶,他对着紧闭着的大门,诡异的笑了笑,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阮蛮蛮比当初那晚要多几分喜悦与紧张。
    “你,你把人藏哪儿了?找不到小叶子,他会……”
    “嘘,今晚是属于我们俩的好时光,不谈别人。”苏祁尧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他是因为裴温策给阮蛮蛮安排了清一色的年轻美男在身边护着,心里吃味儿酸得狠,才出了这么一招的。
    “那,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所以说两人之前什么事都做过了,但一想到这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阮蛮蛮还是禁.不住颤.栗起来。
    美人在怀,又是一副含羞谷欠放的模样,勾着他赶紧摘。
    苏祁尧差点没把.持住,当场就将人推到了。
    “咳,我们先喝交杯酒,喝完酒后就是永生永世的夫妻了。”
    苏祁尧可没有忘了,当初娶阮蛮蛮的时候,傻了吧唧的把交杯酒错过去了。之后每每听到别人说,没有喝交杯酒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就恨不得甩自己几巴掌。
    醇香的美酒顺着喉咙入腹,苏祁尧借着昏暗的灯光被阮蛮蛮勾.得愈发发软。
    软……
    ?!
    苏祁尧如晴天霹雳,当场就傻了眼。
    阮蛮蛮又不是大姑娘了,自然知晓接下来会做什么事。
    她等啊等,刚才还急不可耐的人,忽然间没动静了。
    阮蛮蛮抬头看去,只见苏祁尧满脸惨白之色,摇摇晃晃的身子随时都可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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