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寝室以后安时礼锁上门,落锁的声音让他脑袋清醒了几分。
    金鼠姑害怕被打,飞风钻进安时礼的榻里趴好,她拉起被褥罩住全身,不忘用手掖住边沿,不让一点风漏进来。
    躲进被褥里了身体也抖个不住,只是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个栗子,说话声大了些,就怕成这般,果真是田螺精,一碰就缩头。
    安时礼嘴皮动了动,欲言又止,软下声气:“回苏州干什么?”
    金鼠姑在里头蠕动了一下:“回苏州找男人当我的壳,你又不还我壳。”
    “不是说要我当你的壳吗?”安时礼的醋气盈腮,但他努力放轻声音来说话。
    “你说了做不到。”金鼠姑撩起被褥,嗔了安时礼一眼后立马又掖上,“呸,你个大骗子。”
    这声骂不痛不痒的,安时礼捏住一角,掀开被褥。
    身上见光,金鼠姑怕设设将脸埋进枕头里,不情愿地夸安时礼:“好吧好吧,你不是大骗子,你是个大善人……呜呜,踩爆我的壳,滚么娘的善良。”
    金鼠姑又想起了自己的壳被踩爆的光景了,踩第二次时她的壳碎成了粉,用牛皮胶来补救也无济于事了。
    想起这件事来伤心无限,金鼠姑坐起身,泪眼溶溶道:“所以你踩两次也是因为那好双数的臭毛病犯了吗?”
    “嗯。”安时礼回了话感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毛病。”
    “董公子说的啊。”哭了一会儿就没那么伤心了,金鼠姑擦去眼角的泪。
    两个人相识不过半天,却说了不少话,安时礼抿起嘴巴坐在榻沿,望着泪态的金鼠姑呼吸垂垂放慢:“你可想我现在做你的壳?”
    且说,且宽衣裳。
    一个精着腰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金鼠姑一点也不害怕,青天白日,大思情爱之味,她爬过去,卸下身上的竹篓搁在脚边,兴奋地抚上安时礼的腹部,手指在裤沿边摩梭:“孽障大人,你是要捅我吗?”
    安时礼的脸色就没好过,一把推倒金鼠姑,两腿一分,跨过她的身体,叁两下除了她身上的衣服。
    当绿葱葱的小衣被扯下,安时礼从下往上托住紧蓬蓬的肉奶儿,五根手指只是捏侧边的乳肉,掌心不覆前端的果子。
    他只捏一只,另一只用眼来不雅观赏,而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擘玩花穴,君指挖入,穴肉儿一顶一顶,半迎半拒。
    “再粗!”一根手指金鼠姑吃得消,头往后仰要求安时礼再添一指。
    安时礼偏不添多一指,在里头的手指还各式活动,翻过手腕,大拇指摁住穴缝,君指往来抽插,抽插得春水淋淋流出,湿了他的手指。
    “再粗再深。”春水儿流,得不到想要的满足感,金鼠姑粉脸泌汗,骨头缝里都是燥热酥痒的。
    安时礼气喘喘,继续抽动几下,两手提着玉足往前一就,插进去就如捣蒜一般动了起来。尘柄大动干戈,发力大肏,安时礼的眼里因鼻中酸气所冲,略有红意。
    安时礼轻车熟路摘花心,等花径彻底湿润了,随尘柄上下翻飞,他低头饱看一回春色。
    是一朵珠鲜玉润,尚未红透的牡丹花发蕊流蜜,任狂蜂喜蝶儿肆意采得东倒西歪。
    春色太淫靡,安时礼化身浪子,眼观出入之势,发猛重捣,龟头吸在花心上研揉。
    不是未经人事之人,他禁得住狠干,不温存而直入主题,金鼠姑香腮红蒙,觉好爽快活,摊开身儿任安时礼猛撞,而嘴里哎哎呀呀,开始低唤呼爽。
    金鼠姑舒服得在哪儿浅唱,而安时礼插进去的本意是要她难受些,尽根插入她忒快活,那么他退出来,只留龟头在内浅浅磨之,让动情之穴感到空虚难耐。
    这回家金鼠姑难受得往下扭,自主去纳露在穴外的大半截尘柄,制杀深处的欲火,但安时礼频频后退,不让尘柄多进去半截,故意折磨人。
    “你干嘛这样。”金鼠姑身体痒极,哽哽咽咽,闭着眼儿,哭不出声来。
    “你觉得我和苏州男人比,哪个好看?”安时礼狠得牙痒痒的,和金鼠姑较真起来,喉咙网着乱丝一样,声音低沉略哑。
    金鼠姑剔开一只眼皮去看安时礼,清秀而微红的脸庞,可甭提多俊了。
    浓眉斜飞入鬓,凤目狭长,像一条半截的波纹,睫毛疏却染了浓墨,半覆玛瑙流光的眼珠,下有一条微鼓的卧堂,看起来威中有柔,有那“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之境。单看眼睛就足够撩人,而鼻子若刀刻,恰好从眼间处坟起,在卧堂下方高挺,如峰高挺,线条流畅,和缓缓流淌的溪水似的。
    以前只觉得安时礼贱兮兮,从未留意过他的面貌,仔细看来,这等样貌少有人能匹,金鼠姑发自内心夸赞:“啊,孽障大人,突然觉得你好俊呐。”
    “那与董公子相比呢?”安时礼心情美了一些,往内多送一截抽动。
    “嗯……”董鸿卿也俊俏得动人芳心,金鼠姑望着安时礼,在哪儿犹豫着回答不出谁更俊。
    因为金鼠姑犹豫了,安时礼又觉不爽,尽根深插几下让她好爽,然后在她颤肉突起,香水浮动,要入美镜时故意松了精关。
    “大人别走,再深再粗。”金鼠姑一点滋味也没尝到,缠着安时礼再来一次。
    “不来了,痒死你。”安时礼冷笑一声,下榻穿衣服。
    见安时礼没有再捅一次的意思,金鼠姑撑起身子,撇撇嘴,道:“不来就不来,我自己和自己玩。”
    说着,弯下身子,从竹篓礼翻出一包东西来。打开来一看,里头竟是些淫器,起阳帕、银托子、夜夜香等。
    金鼠姑择来择去,择出一个形如龙眼的银疙瘩,底部系桃红绳,仔细一瞧,是出自外洋的缅铃,上方还雕刻着凹凹凸凸的鸳鸯戏水纹。
    金鼠姑拈着红绳,把缅铃拿起来晃了晃,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铛响。
    原来刚刚在董鸿卿家中听到的铃铛响,是从这个银疙瘩发出来的,安时礼出声问道:“这些东西,从哪儿得到的?”
    “今日去了一家淫店,里头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金鼠姑当着安时礼的面,分开腿,将缅铃一点点置入穴口。
    缅铃入穴内才会震动,而金鼠姑手上这个,未入穴内却先有震动声响,看来只是个赝品,安时礼却是不说:“这个东西,花了多少?”
    “一两呢。淫店的老板说,放进去比尘柄进来还舒爽。”金鼠姑回道。
    真正的缅铃少说也要四五两,若是金缅铃,有的还需要十几两,安时礼生气了,气那些人几次欺骗这只什么也不懂得的田螺精。
    金鼠姑自己找不准那个穴口,几次置入,几次失败,着急得满头是汗,扇了花穴也失败,她两腿乱蹬,转过身子向安时礼,希望它出手帮忙:“大人,你帮帮我吧,我弄不进去。”
    花穴擘得开开的,缝上一点尖核大胆露出,洞中的一堆堆如珠蕊的红肉也隐隐可见。
    安时礼眼热嘴燥,强装镇定:“那你说,我与董公子,谁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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