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清傲娇了,对于这种怀疑她人品的人,她是不屑开口向其解释的。
    挺直了脊梁背,狠低着眼皮抿紧了唇,她决定半个字不吐,势将冷暴力进行到底,反正你爱咋想就咋想。
    四爷倒是意外了,索性另一手扣上了她的后脑勺,掰着那张小脸拉近了寸许,和他面对面的相对着,嗓音低沉:“嗬,爷倒还没说什么呢,你这先跟爷赌气起来着?难道爷说的不对,你不是个内里多狡的?账簿放了那么久都上了好几层灰了,可见最少也放了一个多来月,你有几把刷子爷能不知?你可还记得你前年闹出的笑话?连你一个月的进出项,就加加减减这么简单的帐你都算不对,你让爷怎能相信你能将整个府上的账目算的又快又准?是找你底下的奴才帮衬着算的吧?你若刚才坦白承认了,爷倒也不说你什么,可你就是个多狡的,还真当自个能瞒天过海?”
    “士别三日的吕蒙都能让鲁肃刮目相看,妾跟爷隔了何止十个三日,为何妾就要一直原地踏步,止步不前?”张子清终是没忍得住开了口,虽然话出口那刹有瞬间的悔意,可到底也痛快,这四大爷凭什么瞧不起人丫?教养再好也受不了你那张毒嘴啊。
    四爷倒是气乐了:“你是士吗?你懂什么叫士吗?不过好歹有些进步,还能知道个吕蒙和鲁肃。”
    张子清抿了抿唇角,终是没再说什么,四爷注意着她的小动作,挑眉:“是爷说你多狡你不爱听了?”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四爷打袖口掏出了一物件,毛茸茸的狗脸乍然出现在张子清眼前:“你胆大包天,连主意都打到爷的头上来,还本分呢,你说说你自个,不是多狡是什么?”
    张子清终于怔愕的撩起眼皮给了四爷一个正眼:“难道爷不喜欢吗?”
    冷不丁对上那水汪汪黑的湛亮的眸子,四爷神情一滞,转而佯怒呵斥:“你这是承认了你当日所为?还爷喜欢,爷会喜欢这种鬼祟东西?”
    张子清艰难眨了两下眼,果真野史害人不浅,送礼果真要慎重。
    心念电转间她已黯然垂了眸,擎着双手去接那毛茸茸狗玩偶,喃喃道:“看来妾就是个蠢得,连爷的喜好都打探不清楚,本想着亲手做点什么讨好爷的,却弄巧成拙惹的爷不高兴……既然爷不喜欢,妾就拿去烧了,省得凭白在这惹爷的眼。”
    四爷抓住她擎上来的手,语气稍缓:“真不是你故意拿来吓爷的?”
    张子清目光顿时奇异了,四爷的胆子该有多小啊,连个可爱的小狗玩偶都能将他吓住。
    刚话一出口四爷也觉察到不对味了,低咳一声叱道:“你听哪个混账东西瞎嚼舌根,爷怎么可能喜欢这玩意?你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说她终于懂事了的是他,说她心思诡谲多狡的也是他,说她做事不动脑子的还是他……张子清很丧气,四爷,请您大爷您要的是智能多样化机器人吗?
    张子清脸色晦暗,好一会方涩然的叹道:“爷别问了,您就当妾自个蠢吧。”
    这话这语调说的耐人寻味,四爷转念之间就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张子清往日吃了不少暗亏的人。
    四爷陡然就生出了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话在嘴边绕了又绕,最终败在了面前那张黯然神伤的小脸上,没舍得吐出重话,唤了苏培盛进来搬走了厚厚的账簿。
    苏培盛又伺候着两人洗漱了一番,又悄然放下了一层层绞纱帷幄,一一熄了宫纱灯,仅留下壁角的一盏烛台散发着微弱的烛光,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四爷手抚上了张子清滑腻如酥的细颈,暗哑的声音带着某种暗示:“安置吧。”
    他这次似乎很急,话音一落就蛮横按了她的肩放倒在床上,连衣服都尚未来得及脱,整个人就跨身而上将身下人牢牢禁锢住,如俯冲而下的鹰迅速伏低了身子,一口叼住她嫩滑的颈子,粗粝的掌心也迫不及待的由下摆探进一路饥渴的摩挲。
    “替爷脱了衣服。”
    四爷粗重喘息的话虽有些含糊,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张子清哆嗦着手去解他的扣子,想到四爷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在后院留宿,憋了数月的欲望想必如那锐不可当的洪水,一旦喷薄而出,该是一个怎样的狂风加骤雨……
    细弱的闷哼,一双光裸的手臂撑在了身上那被汗水濡湿的精悍躯膛上,张子清含着哭腔:“爷,妾真的受不住……”
    四爷不爽的瞧着胸前拦道的两根幼细的小胳膊,眯了眼:“爷才刚进去,你忍忍就好了。别再跟爷闹幺蛾子,爷今个晚没耐心,别逼爷放开了力道收拾你。将你那两根芦柴棒环上爷的脖子。”
    “爷……”
    “快点。”
    死心的不再做螳臂当车的动作,手上的力道一松,身上的男人顿时犹如出了铁栅栏的凶兽,动作肆意而强势。
    张子清只能咬着牙搂紧了他的脖颈跟着他的节奏走,心下无不阴暗的想,若是当时她穿到女尊社会里,那么此刻在上面耀武扬威的就是她了……
    这一晚上四爷很尽兴,连换了好几个姿势,直弄的张子清叫苦不迭。
    四爷到底没控制好力道,到翌日四爷起床时分,张子清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四爷索性免了她的伺候,临走前简单嘱咐句让她好生休息,就带着苏培盛扬长而去。
    一直到晌午时分她才多少缓过了劲,一经缓过了劲,她就开始想着打歪主意,因为四爷那样的男人她实在是不想再伺候了,再这般让他折腾个几回,她人也报废了。
    可这头念头刚起,炼器炉就像她传递了消息,负面影响的东西不能用于她自个身上,因为她也是在史册留有笔墨的人。
    笔墨?她张子清?笑话吧,一个区区格格也值得耗费笔墨留于历史卷轴?
    【张格格,生卒年不详,奉安于泰陵妃园寝。】
    张子清面无表情的消化着炼器炉传递来的这仅一句话的资料,心想着,自个果真是个无名小卒,到死都是个格格,看来还是个短命的。既然命如蝼蚁,这记录史实的史官果真是吃饱了撑的,何必浪费那点子墨将她一笔带过呢?
    二格格的洗三办的不算太热闹,毕竟只是阿哥府里一个格格生的孩子,而且还是个闺女,想来也引不起太多的关注。更重要一点是,四福晋如今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子,自是劳累不得,而四爷府上又没立侧福晋,那这洗三的事一准是交由底下某个上不得台面的格格来撑场子了。各府的福晋最是自持身份,要她们自降身份去和个身份卑微的妾打交道,那可是丢脸面的事,如何做得?也就是遣了人送了礼物走个过场罢了。不过太子妃惯会做人的,特地遣了侧妃李佳氏来了趟,并带来了柄琥珀富贵如意锁,听说还是太子妃的陪嫁之物,倒是令李氏好生感动了一把。
    二格格的洗三宴过后,张子清惊悚的发现,四大爷又来了!
    像是食髓知味,四爷一如前次般定是要摆弄的尽兴才肯罢手,可怜那不盈一握的孱弱腰肢,上次的指痕尚未消散,这次的青紫再次叠加,看在那始作俑者眼里怜不怜惜倒是不知,只是那深幽的黑眸愈发暗的深不见底了。
    最后一记重重顶弄,四爷汗水淋漓的精悍后背猝然贲起肌肉,刚硬的面容泛起淡淡迷离之色,双掌死扣着那孱弱腰肢,浑身不可抑制的痛快抽搐。眯眼享受骤然席卷的欢愉,片刻后自喉咙发出一阵餍足的喟叹。四爷带着□未尽的旖旎,掌心自腰际缓缓上移至那酥软的起伏处扣住,全身的重量慢慢下压,光裸的躯膛就重重伏上了那白皙却单薄的美背上。疏懒的低头寻了那滑腻的后颈,轻轻咬了一口,听着身下人至今未止歇的抽噎声,四爷慵懒的扬了扬唇角。
    “怎么了,承爷的欢还委屈了你不成?”
    身下的声音如蚊蚋:“没……就是爷压得妾透不过气……”
    “既然透不过气就别哭了,省点力气给你自个喘气吧。”
    张子清将脸埋进被褥里默默流泪,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四爷含着她后颈那块嫩肉又轻咬了下,低低的嗓音带着□后的性感与诱惑:“爷刚弄的你舒服吗?”
    张子清心中千万草泥马奔腾而过,听到米,听到米,冷脸四爷开始耍流氓了!
    咬紧帕子依旧默默流泪,此时此刻也就只能装聋作哑了。
    “张氏,爷说你是个内里多狡的,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四爷最后来的这句不明所以的感叹,令张子清重重噎了下。这句话带有浓厚的悬疑色彩,着实让她琢磨了不少时日,她知道四爷不会无的放矢的突然来上这么无厘头的一句,想必是四爷不知是在影射着什么,可惜的是她一直没琢磨出个头绪,久而久之就落下了,直到多年后方明白这话中的玄机。
    自这日起,四爷来后院的时间就频了起来,福晋怀孕,李氏坐月子,南苑一干侍妾又入不得四爷眼,所以能侍寝的也就福晋屋里头的柳氏,格格院的武氏以及张子清三人。可那福晋不知为何,自她怀孕起就千方百计的阻挠四爷去柳氏屋,四爷到底要给福晋几分薄面倒也依了她,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武氏和张子清在四爷后院齐开灿烂,君不见,四爷每晚不是留宿武氏塌,就是歇在张氏屋,二人平分秋色,一时间宠冠后院,倒是羡煞了后院一干女人。
    张子清倒是偷偷观察过武氏的神色,发现武氏面色红润满面春光,脸上丝毫不见纵欲的苍白,眼底丝毫不现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再隐晦的看向武氏领口处隐约露出的脖颈,光洁白皙,丝毫不见斑斑红痕。
    张子清不自在的提了提自个的高领子,她觉得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多想了,原来四爷于床第之间并不是对哪个女人都犹如对她一般凶残狠戾,瞧对人家武氏,连丝红印子都没舍得弄上,貌似惟独对她,是绝对下狠手的折腾。这容不得她不多想,莫不是她无意中在哪方面上惹了四爷,这才招来小心眼四爷的报复?
    她首先想起的是她错送的礼,似乎惹得四爷大不悦,可想想又貌似不是,毕竟若他不喜欢的话,何必又偷偷摸摸的将那小黄狗玩偶又装在袖子里拿走了?不是她要将他想的猥琐,那日清晨,她起来反复的找那玩偶都没见到半个毛,不是他拿走的是哪个?
    她第一次觉得四爷这种雄性动物很难弄懂,为了不让自己提早形成地中海发型,她决定还是暂且搁置这项研究。
    现在四爷是每隔一天就要到她这来过一次夜,她本来就对这项运动不太热衷,四爷夜里凶狠的几次郎实在令她苦不堪言。短短不过半月的功夫她就有些顶不住了,而四爷却似乎盯上了她,任她说什么都没用,她得想法子,这种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后来还真让她琢磨出了个主意,但这主意在看她来实乃下下策,因着时代观点不同,她不想说与小曲子他们听,只是一个人在反复踟蹰,举棋不定……
    再后来,她终于招架不住四爷凶悍的身子板,一咬牙下定了决心。而且深一层讲,于这个时代,她终究要有些让她内心有所归属的东西在,让她不至于总是浮游于这个世界外……静下心来想一想,其实也蛮好。
    ☆、41、v章 ...
    41、v章
    洗精伐髓丹的功效果真不是盖的,丹药入口即化,指顾之间巨大的能量在体内运转,仿佛身体里藏了颗小型炸弹,爆炸的那刹狂肆的热量争先恐后的四溢开来,沿着脉络,穿透血肉,刺破皮下组织,蜂拥的涌出体外。
    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内里急促涌出的热量方缓了速度,张子清收势调息,慢慢引导体内残余的热量由经脉缓缓排出,约莫一刻钟后,这丹药造成的冲击才得以告一段落。
    慢慢睁开眼,张子清黑亮的眸子熠熠夺目,这洗精伐髓丹果真洗的彻底,她能清楚的感觉的到自个身体的巨大转变,不说耳更聪目更明,也不提体内真气更加浑厚,单这浑身上下犹如卸下千斤担子般猝然一轻,就让她自个有种身轻如燕的错觉。她甚至在想,或许她这么一蹦,能蹦上房梁也说不定。
    凝气决一下子冲破高级到达三阶巅峰,这是她未曾料到的意外收获,倒是让她喜不胜收。
    低头瞧了眼自个浑身上下半寸来厚的恶臭黑泥,虽说是经验丰富,但这臭烘烘的污泥依旧是令她十分不适。打发了小曲子他们二人去守门,想了想,为保险起见她还是留了一部分意识覆盖了她整个小院,这才人影一闪进了空间,几个瞬移闪到了温泉边,脱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温泉水自动净化着她体表的污垢,当她双手拨开水面破水而出时,黑垢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迅速分解消散,露出□在空气中的肌肤细腻如瓷,粉光若腻,似桃花含露又如出水红菱,放眼看去,通身的肌肤犹如精雕细琢的美玉,柔肤玉质,不见半分瑕疵,就连脸上先前的淡斑都消失的无迹可寻。
    张子清偏头拧净了发上的水,索性就散开乌黑如瀑的发搭在池沿边,由它自行晾干。倚靠着池壁张子清正在脑海中飞快计算着她的排卵期,好在上一世的脑海储存的知识还留下那么点存货,大抵知道是经期后的十四天左右,巴拉着指头一算计,豁,也就这几日了。
    一个健康的母体已经准备好了,张子清轻轻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禁扪声自问:两世为人,初为人母,你可曾是真的准备好了?
    这一夜,四爷的感觉很微妙,身下女人的滋味似乎愈发的妙不可言,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还是那身段,可今夜的感觉来的较之以往来的迅猛而强烈,掐着那细弱腰肢大刀阔斧的攻伐之际,他明显感到自己后背急速窜起的颤栗,以及身体内处狂猛袭卷而来的强烈叫嚣着的渴望。
    猛吸一口气,四爷咬牙憋着股气腰腹用力,进行最后的冲/刺,快/感与狠戾糅杂的脸上略显狰狞,禁锢那细弱腰肢的掌心扣得死紧,仿佛此刻掌下锁着的是他正讨伐的猎物,只能以又凶又狠的力道,才能万无一失的保证他的猎物不会中途逃脱。
    陪着四爷折腾了全程,尽管四爷这回折腾的比较狠,可张子清仍旧是从头陪到尾,没歇菜掉也没昏死过,身子骨好的连四爷都侧目不止。
    事后,四爷将她脑袋瓜按到了他湿漉漉的躯膛上,粗粝的掌心流连忘返的抚着她的后背,似叹息似呢喃的在她耳畔又来了句‘你果真是个多狡的’,含义深远,无疑是话里有话。
    张子清那时却没了精力去剖析四爷的话中话,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丝丝缕缕的真气源源不绝的渗入,引导着体内残余的□缓缓上游……当一个新生命由你一手缔造,乖巧安静的躺在你温暖的子宫壁上,即将于你同呼吸同悲喜同生同死时,那种感觉,当真是难以言喻。在那一瞬,张子清突然有种被电流击中的感觉,有一丝震,有一点酥,更有一些暗藏小秘密的窃喜,她深深吸一口气,掌心轻压着小腹,虽然那里如今只是仅仅驻扎着一枚小小的受/精卵,可她就是天赋异禀,就是能感到里头那个不知是他或她的同步呼吸,怎么着?眯缝着眼,张子清的笑两只眼都挂不住,无比快乐的独享属于她自个的秘密。
    四爷的感觉是敏锐的,他这一瞬明显察觉自怀里女人身上传递来的快乐的气息,诧异的按上她的肩向外拉开,却只见那张苍白的小脸不掩疲惫,一双眸子昏沉的闭着,似乎已经开始迷糊了。
    四爷不由甩甩脑袋,过度贪欢果真于身体无益,瞧这都出现幻觉了。
    重新揽过了人闭了眼,自是一夜好梦。
    如此总算又熬过了十四个日夜,又到了她经期的日子,葵水推迟了两日,可翠枝却依旧是不以为意的态度,张子清觉得,她是时候该隐晦的提醒下了。
    “翠枝。”
    “什么事,主子?”
    张子清捏起案几上的点心放一个到嘴里,皱眉:“翠枝,你有没有发现我近日饭量加大了?”
    翠枝正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娴熟的打着络子,这是她的一个小乐趣,闲暇时就靠着它来打发时间,听闻她主子这么说,她不以为意的笑道:“主子一向胃口好,这是福气。”
    张子清耐心的引导:“可我最近总是昏昏沉沉的,貌似总睡不够,而且情绪也喜怒不定怪异的很,难道你们就没发现我这些日子的异样?”
    翠枝打络子的手骤然顿住,不知脑补了一番什么,脸色顿时一变,腾地下站起来:“主子可是病了?前些夜里下了场雨,天儿有些凉,可主子却坚持盖那薄毯,想必定是那会着了凉。主子别急,奴婢这就去太医院给你请太医过来!”
    张子清神色恹恹的点了头,翠枝看在眼里愈发的焦灼,搁下络子,急三火四的就出了房门。
    本来正拿着鸡毛掸子勤快打扫的小曲子,见此也顾上不打扫了,急忙忙的关切的围过来:“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先前还瞧着好好的,怎的这会脸色看着差那么多?”
    张子清颓丧着脸无精打采,素手捂着嘴欲吐不吐。
    小曲子蹭的脸色也变了,手脚利索的端来了痰盂,轻拍着他主子的背,眯缝了小眼开始自行脑补。不对头啊,他主子身体向来不错,哪能说病就病?清早上还瞧着好好的,怎的吃完了早膳身子就不对头了呢?难不成是主子近来风头日盛,有人觉得主子碍了眼挡了道,终于看不过眼了决心要下手对付主子了?
    犀利的小眼扫向案上的栗子糕,糕点什么的也很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张子清装模作样的拿帕子掩了掩嘴角莫须有的污渍,刚还想再来点什么暗示性的话,就惊见小曲子悄无声息的将她那盘子点子给端出了去。
    小曲子又悄然无声的回来,面对他主子质疑的目光,小曲子压低了声音安慰道:“主子放心,奴才手头上还有些门道,定会给主子查个清楚仔细。”
    就如鸡鸭之间的对话,看似两厢交谈甚欢,貌似你懂我的暗示,我明了你的意思,其实不过是两厢各自沉浸在各自的脑补天地里,你懂得的暗示是脑补出来的,你明了的意思依旧是脑补出来的,这真让张子清无语问天。
    刘太医加紧步子片刻不敢耽搁的赶来,在宫里头能站得住脚的人无外乎都有一共同强项,那就是耳目灵通。他可是听说,近来四爷院里的这张格格可得宠的打紧,与那武格格如那并蒂莲在四爷院里齐开灿烂,都是四爷心窝子里宠的人,这一得宠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他一个区区小太医哪里还敢怠慢半分?
    “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奴才有一问,斗胆请格格如实相告,不知格格胁下可有痛觉?”
    张子清无表情的摇摇头,她好得很,精神倍棒通体舒畅,哪里都不痛。左寸是哪里?右关又是神马?他难道不应该说滑如滚珠吗?
    刘太医抚着颌下短须沉吟:“观格格的脉息,左寸沉数,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乃肝家气滞血亏,不过肝家气滞血亏者,胁下会痛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或格格是心气虚,而心气虚者,应现今经期不调,夜间不寐,不知格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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