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很好。”紫凝收回目光,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众人齐齐呆住:三小姐突然把他们都找来,是想怎样?
    “冤有头,债有主,”紫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烛光下眼神森寒,令人忍不住想要打寒战,“把你们对我娘亲做过的蠢事说出来,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大夫人的事?!
    众人大吃一惊,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东窗事发!
    当年在二夫人、三夫人或威逼、或利诱之下,他们无一不是害死大夫人的凶手,现在紫凝回来讨债,他们还有何话说!
    “我什么都没做过!”杨妈仗着受二夫人宠,梗着脖子不认,“三小姐,你别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紫凝低低冷笑,“杨妈,你是好人吗?我冤枉你了吗?”
    杨妈止不住地心虚,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所谓‘枪打出头鸟’,”紫凝一挑眉,“那就从你开始,说。”
    “说、说什么!”杨妈已经开始冒冷汗,“我、我什么都没……”
    “夕月,”紫凝一挥衣袖,“断她一根手指。”
    杨妈大吃一惊,“你、你敢——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她右手拇指已被夕月生生拗断,十指连心,疼得她恨不得满地打滚,眼泪都流了下来。
    余人见状,无不惨然变了脸色,安怀海更是吓得双腿直抖,想要夺门而逃。
    夕月掐紧杨妈的右手腕,另一只手拉起她的食指,不让她倒下,喝道,“说不说?!”
    “我没……啊!”
    又是一声惨叫,杨妈的食指也被夕月折断,那一声“喀嚓”的脆响虽然很累,却让在场几个人全都身体狂震,忍不住地想要呕吐。
    杨妈更是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裤裆都湿了,“我……我……说……”
    虽然说出实情,下场一定不会比这好多少,但照这情况,如果不说,三小姐一定会活活弄死她,还不如早说了,少受些皮肉之苦的好。
    夕月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说!”
    杨妈趴在地上,哆嗦成一团,“是……是二夫人吩咐,让我……我买、买买媚、媚媚药……”
    其余几人见她招供,都绝望地闭上眼睛,暗道一声“天亡我也”!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08 给两位夫人下媚药
    几个人依次战战兢兢说出当年的事,紫凝的脸容已如罩寒霜,双眼中泛起血色,眼看就要大开杀戒!
    “小姐!”夕月心中大惊,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冷静些!”
    紫凝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已是波澜不惊,“我没事,这出戏才刚刚开始,不会如此容易结束。”
    安怀海颤抖着抬头,一迎上紫凝绝杀般的目光,登时浑身一颤,头都要低进裤裆里。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夕颜进屋,冷声禀报。
    “很好。”紫凝缓缓起身,眼中杀机一闪,“好戏开场。”
    “是,小姐。”
    晌午时分,震王府来人,请北堂轩鹤过府饮宴。他也约略猜到,慕容冽必是为与紫凝大婚之事,心中忐忑,惶恐不安地前往赴宴。
    果然不出他所料,慕容冽虽未明着说要退婚,但也旁敲侧击地指出,自己与苏落雪的婚事是皇上亲指,不可改变,要他主动向皇上提出,退掉跟丞相府的这门亲事。
    如此一来,慕容冽便不必担负负心薄性的罪名,还能如愿娶得苏落雪,得到靖阳王的支持,可谓一举两得。
    北堂轩鹤心口堵得厉害,席上多饮了两杯闷酒,坐轿往回返的路上便一阵一阵烦闷,很是难受。
    紫凝这个逆女居然将两个姐姐害成那般模样,也确实不配做震王妃,可如果他主动退婚,这个女儿也还是成了弃妇,会令丞相府面上蒙羞,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算了,还是先回府,跟二夫人商量一下怎么答复再说。
    在夕月用剑逼迫之下,杨妈抖抖索索地京城最大的妓院——寻香楼的老鸨买了媚药,一路擦着冷汗回来。
    右手断了的两根手指还没来得及治,一阵一阵钻心的疼,她都快昏过去了。
    夕月冷冷道,“给她。”
    易梅亦是脸无人色,不敢接。
    “嗯?”
    只不过一声威胁性的单音,易梅就吓得喘不过气,赶紧接了过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是吗?”夕月冷笑,眼神狠厉。
    如果不是为了把这出戏唱到绝妙处,她绝对一掌劈了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再说。
    “我……”易梅的脸扭曲得没有人样,腰间被夕月的剑一顶,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夕月冷笑,“还不走?”
    “是是是……”
    此时三夫人正在二夫人房里,两正秘密商量,如何对付紫凝。
    二夫人拿出一个小纸包,阴阴笑道,“这是最最厉害的毒药,只要在那小贱人食物中放上一点点,她就算有九条命,也都得给阎王收了去!”
    “真的吗?!”三夫人惊喜莫名,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要如何下药?”
    二夫人一脸的胸有成竹,“等会把沈娘叫来,让她去做。”
    “她?”三夫人皱眉表示怀疑,“她可是小贱人的奶娘,会帮我们吗?”
    “由得她吗?”二夫人冷笑,“给她些银两,她若不答应,就杀了她,看她会不会为了小贱人,赔上自己的命!”
    三夫人点头称是,真是无比期待。
    易梅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碗莲子羹,哆哆嗦嗦地放到桌上,“二夫人,三夫人,请、请用。”
    二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问,“易梅,你很热吗,怎么满头是汗?”
    自从联手害死大夫人之后,二夫人看出易梅挺机灵,就留她在身边做事。这几年下来,易梅也没少替二夫人出谋划策,不知道做了多少害人利己的事,真可谓是“狼狈为奸”。
    “没、没……”易梅笑得比哭还难看,为掩饰窘态,她赶紧把碗往前推了推,“二夫人,三夫人,快、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不好喝了。”
    莫名其妙。
    二夫人不颖有他,只当她有什么不顺心,也没多问,端了一碗给三夫人,自己端过另一碗吃起来。
    易梅咬着嘴唇,急得不知道怎么好。
    莲子羹里有杨妈买来的媚药,是她亲手放的,想想当年大夫人的样子,她就知道二夫人、三夫人喝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她不敢说,不然外面的夕月只要动动手指,她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喝完莲子羹,二夫人和三夫人又商量了会,正准备让易梅去叫沈娘来,却双双觉得好不燥热,脑子也有些晕,很不舒服。
    “怎么这么热……”二夫人拉扯着领口,越发觉得口干舌燥,身体里有种迫切想要什么的冲动,说不出的难受。
    “是啊,好热……”三夫人脸上已经一片潮红,手摸着喉咙一路向下,到了自己胸前的高耸上,“好难受……”
    易梅咬紧嘴唇,欲哭无泪,还是得打开门出来,对门外的安怀海道,“成、成了。”
    安怀海原本就白的脸上泛起青绿色,迟疑着不想进去。
    黑暗中传来夕颜冷如刀锋的声音,“你是想我废了你?”
    “不不不!”安怀海拼命摇头,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已经半敞了衣襟,可身体的燥热还是得不到半点缓解,各自呻吟不断,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怀海忍不住想要吐,他是喜欢女人没错,但不表示他对什么样的女人都硬得起来!
    二夫人、三夫人年轻时也是有名的美人,可现在都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他才二十来岁,这……
    想到夕颜就在外面看着,他不敢不做,只好强忍着恶心,就地放倒二夫人,几把扯了她的衣襟,然后俯身上去,腰身一挺,跟着急速地动起来。
    “嗯……”二夫人完全不知道身上的人是谁,只觉得身体里又麻又痒,这般被折磨,痛苦中夹杂着快感,很是舒服,“好……好舒服……”
    快速宣泄一次之后,安怀海铁青着脸,将三夫人直接压倒在桌面,依样施为。
    二夫人则在一边欲求不满样地扭动着身体,哼唧有声。
    待又一次疲软下来之后,安怀海喘息着整理好衣服,打开门,哑着嗓子叫,“进来。”
    不多时,两个男人慢慢走过来,彼此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和无奈,而后走了进去。
    北堂轩鹤进了府,稍做歇息,吩咐道,“来人,去请二夫人过来,把紫凝也叫来。”
    秦弘盛即转身去雅竹院,并吩咐人去请二夫人。
    结果德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相爷,大事不好了!二夫人她……”
    “大惊小怪地做什么?”北堂轩鹤不悦地喝道,“去把二夫人请来!”
    “相爷,真的不好了!”德成这一头一脸的冷汗,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三夫人她……”
    “混帐东西!”北堂轩鹤拍桌大吼,“你到底要说二夫人,还是三夫人?”
    “两、两位夫人都……都不好了!”德成吓得缩起脖子,快要哭出来。
    当年,他就是这么着跟相爷禀报大夫人之事,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又回到最初的时候了!难道这个世上,真有现世报吗?
    北堂轩鹤脸色一变,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拔脚就往后院跑。
    半途与紫凝走个碰面,她冷着脸道,“父亲叫我何事?”
    北堂轩鹤瞪了她一眼,直往二夫人房间过去。
    “嗯……啊……”令人销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好……舒服……快一点……”
    二夫人的声音!
    北堂轩鹤只觉脑子里“轰”一声响,气血上涌,猛扑过去,一脚将房门踹开,顿时惊呆了!
    房中飘散着浓烈的、交、媾后的腥味儿,到处都是凌乱的衣服、鞋袜,床上两个人、地上两个人都是紧紧缠绕在一起,极尽享受,场面淫、乱之极,令人倍感恶心。
    安怀海就站在一边,也是一脸快要吐出来的表情。
    男人跟女人之间的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乐在其中的好,可你要是在一边看着两个半老的女人跟两个满身脏污的乞丐行好事而又不吐出来,算你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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