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皇帝答应过自己不用跪礼的,所以她弯了身子说完之后眼神就往跪在殿上的满朝文武百官望了过去,这一望她不由得有点纳闷,这天还不算大热吧,为毛这些人个个都流着豆大的汗?
    明帝因为楚谟远的到来恨不能欢呼出声,但出于帝王的威仪他只能挥了挥手:“楚王你来得正好,这以左相安爱卿为首的众位爱卿们,正联名向朕启奏说朕的皇后出身不高贵三年无所出并无一国主母端庄凤仪为由逼朕废后,不知道王爷你意下如何?众位爱卿也都起来吧!”
    明帝虽是向着楚谟远而说,可那眼神却是哀求的看着楚谟远身边的小长乐,他可没忘记,这位小长乐郡主很是喜欢嫣儿的,若是她肯帮嫣儿,定能有很好的理由让这些老不死的无话可说,再也找不到理由逼自己废后!
    听到明帝的话,再收到明帝投过来的求助的眼光,楚轻歌心里早就有如炸开了的沸水,别说明帝不向她求助,单凭这些人敢逼着皇帝大叔休弃她的好师姐,就要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楚谟远感受到身边小丫头身上因为皇兄的话而散发出来的戾气,忙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安定下来,同时又不免庆幸还好小丫头提议进宫一趟,不然皇兄定然不肯废后,这宫里指不定还发生什么!
    感受到手心一紧,楚轻歌回头一笑,示意楚谟远不要担忧。
    然后她小腿向前一迈就8道:“皇帝叔叔,哪一位是左相安大人?”
    明帝指了指自三弟现身之后便一脸大汗的安德全:“安爱卿,这位是楚王府长乐小郡主。”
    安德全听了便不由朝楚轻歌望过来,楚王认了个义女并被皇上封为长乐郡主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听说楚王对这位郡主那是相当的宠爱,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吧?
    楚轻歌顺着明帝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但见一精瘦如老狐狸的老头正滴溜溜的打量着自己,下巴上那几缕山羊胡看着很是碍眼,她不由在心中嘀咕一声,都说观言容知其行,这老头一看就是精于算计的老狐狸,绝非善类!
    “安大人是吧?长乐斗胆想请教安大人,我师姐她究竟犯了什么过错,以至安大人非要逼得皇帝叔叔废了我师姐?”一脸严肃的看着安德庆,她原本是不想当着众百官的面说出她和师姐的关系的,但这些人恃着师姐出身并不高贵而想要逼着皇帝大叔废后,这主意可就大错而我特错!
    有她长乐郡主替师姐撑腰,整个妖王府就都是师姐的后盾,看谁敢小瞧师姐!
    安德全闻得小郡主一口一个师姐顿时有些发懵,他只知道当今皇后娘娘是慕容世家之女,却不曾仔细调查过,自然也更加不可能知道这慕容氏和长乐小郡主居然是师姐妹的关系,而且从小郡主的态度来看,貌似小郡主相当的在意这位师姐啊!
    不说安全德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炸晕了,满朝百官具皆一副震惊的表情,长乐小郡主可是楚王相当宝贝的女儿,而皇后娘娘又是小郡主的师姐,这般连带起来,原本出身并不高贵的皇后娘娘,马上就有了一个强硬无比的靠山——妖王楚谟远!
    有头脑灵活的,马上联想到,当初皇上不顾百官反对,也要执意立出身卑微的慕容氏为后,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一层的关系在呢?
    其实他们全完冤枉了明帝,明帝这会也被小长乐这个突如其来的劲爆消息给雷得外焦内嫩,同时也对小长乐为什么会对嫣儿有好感有了答案,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的就是,嫣儿她好像并不知道小长乐是她的师妹啊?难不成是说小长乐是嫣儿师傅收的关门弟子,是在嫣儿出师下山之后才收的弟子,所以嫣儿才会不知道小长乐是她的师妹?
    对,一定是这样!
    明帝心中不无庆幸的想着,嫣儿以后有了这层身份,朝中这些个老狐狸就算不顾忌着自己,也要忌怕三弟这个身份呢!以后再有人想拿嫣儿身份说事,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还是三弟好哇,一出现就一劳永逸的替自己解决了所有后顾之忧!
    若是楚轻歌知道明帝心中这般没出息的想法,定然会跳起来大骂:你的女人你就不能拿出点魄力来保护吗?
    左相安德全虽然因为楚轻歌的话心中暗自叫苦,但他毕竟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很快就定了心道:“郡主,皇后娘娘慕容氏出身于慕容世家,士农工商乃最下贱之民,此等出身,如何能坐上我朝一国主母之位?”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楚轻歌已然白了他一眼转向众大臣道:“士农工商,世人都道商人最为下贱,可本郡主想问问诸位,没有商人,你们吃山珍海味从哪里来?穿的绫罗绸缎从哪里来?你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离得开商人?若是没有了商人,你们会亲自动手解决所有这一切需要商人才能解决的事情吗?”
    诸位大臣听了无不默然思考,虽然他们很不愿意承认,但长乐郡主所说确实句句有理,容不得他们辩驳,商人虽然最为卑贱,但无可否认,他们的衣食住行,样样都确实离不开商人,而没有了商人,他们便是想要享受一切和平民不同的待遇似乎也不可能,一句话慨括,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他们确实个个都离不开商人!
    明帝听得双眼一亮,暗自叫好,不愧是三弟喜欢的女……呃,女娃!
    安德全心中斥了一声狡辩,但眼角瞄着楚谟远他自是不敢将这二个字说出来,只粗着脖子又道:“皇后慕容氏入主中宫三年之久并无所出,就这一条就足以废其除皇后之位!”
    楚轻歌冷冷一笑,想利用师姐没有孩子这一点来作文章,做梦吧!
    “各位大人,本郡主想问一下众们大臣,我东周律法之中,有无皇后无所出就要废后这一条?”她双目四顾,环向众人。
    众大臣听了就不由纷纷议论起来。
    确实,虽然朝廷一直有以皇后无所出为由废后的先例,但律法之中,却并未明确写出皇后若是无所出就一定要废后,左相大人这一论点也占不住脚!
    见众大臣论论纷纷,楚轻歌满意的开声:“且不说我东周律法之中并无皇后无所出就必需废后的律法,本郡主请问各位大人,皇后娘娘她虽三年无所出,但这三年期间,有无别的妃嫔安然生下子嗣?”
    众位大臣仔细想了一想,纷纷点头。
    她才继续悠悠说道:“皇后娘娘她自己并无所出,却能容忍别的妃嫔安然涎下子嗣,本郡主就不明白这样雍容大度的一国主母为何左相安大人硬要说成是没有一国主母雍容大度的凤仪?本郡主相信,各位大人的双眼和本郡主一样是雪亮的,各位大人只不过是暂时受了某些人的蒙蔽而已,但事实摆在眼前,各位大人想必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用本郡主再多费口舌,是吧?”
    她一边说一边朝众臣望过去,被她视线所看到的官员们皆不由自主的为她眼眸中的气势气逼勾了头,各个在心中不由暗暗讶然,为什么小郡主明明这么小,可这一身的气势却让他们感到竟然像是楚王一般骇人,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臣服呢?
    在看到众臣纷纷勾头之后楚轻歌满意的点头,又不慌不忙的补上一句:“当然,如若在场诸位大人的耳朵有耳疾之症,听不清楚本郡主刚刚说了什么,本郡主也不介意,将适才的话再重述一遍,只不过呢,本郡主的脾气,向来不太好,话说了口就会干,口一干本郡主就会发火,就像现在这样。”
    说着她左手猛然一扬,一道玄气从众人眼前闪过,只听轰一声,众人伸长了脖子望过去,但见左相大人身边那一根柱子已然成了一堆粉末,而左相大人则面如死灰的跌倒在地。
    看着众人或惊讶或佩服或不信或……的各色眼光,她好整以暇的收回手,吹了吹手心,恍似漫不经心的道:“啊,皇帝叔叔,长乐刚刚说得口干了,一不小心就把皇帝叔叔你的大殿给毁了,皇帝叔叔会不会因此面怪罪长乐呢?”
    明帝看着一众大臣目瞪口呆的样子,威胁啊,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一想到自己刚刚被这些臣子以死相胁的情景,再对比现在小长乐赤果果的威胁,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是河东压过河西就是河西赛过河东,明帝心中乐得像开了一朵花一般喜笑颜开:“不会不会,小长乐若是喜欢,将这整个大殿也毁了也无妨。”
    楚轻歌只觉三条黑线爬上额头,她不由汗颜的看着一脸笑逐颜开的明帝,心中暗自腹诽:皇帝大叔,矜持要矜持!您再笑下去,不但眼睛成了一条缝,牙也快笑没了!
    安德全见原本支持他的人都选择了默不吭声,知道大势已去不由愤然道:“皇上……”
    “来人,左相安德全欺君罔上,诋毁皇后娘娘,罪不可赦,传朕旨意,即时罢免左相安德全左相之职,打入天牢由三司会审之后再行定罪,安德全所犯之罪十恶不赦,以抄家论处!”明帝不待他把话说完,抢先说完抄家罢官之后方看着众臣道:“众位爱卿可有何异议?”
    众大臣瞄了瞄一边的楚王楚谟远,再看到一边的长乐小郡主意有所指的望过来,随即众人看了看左相身边的一堆粉末,纷纷点头恭声道:“皇上圣明,我等并无异议!”
    左相安德全气得两眼一翻,摔倒在地。
    众臣皆视若无睹,开玩笑,自己的脑袋还没那柱子硬呢,可不能让小郡主一时手痒把自个的脑袋当柱子劈了!
    再说了,左相安大人被罢官已在所难免,自己犯不着为了个没前途的人而得罪不能得罪的长乐小郡主啊!
    情势转变得如此之快,实在出乎明帝的预料,他心中乐开了花龙心自然大悦,对于刚刚那一些追随左相安德全逼宫的大臣,他也暂时放下提,但是,这笔仇他可是记在了心中,早晚也会让他寻到正大光明的时机,将那些个敢于逼宫的臣子一一打发外放,这些臣子对朝廷也是有着贡献,不能因此而斩之,但外放了总是可以的,眼不见为净!
    于是乎,一出原本气势凶猛的逼宫到此告一段落,皇帝大开龙恩,没有将那几个追随左相安德全的臣子治罪,几个臣子怀着感恩戴的心退下,而另一些没有逼宫的臣子则在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平素里没有得罪过皇后娘娘,竟没想到,这皇后娘娘看似出身是后宫众多妃嫔之中最为卑微的一个,却有着楚王楚谟远这样一个强硬的后台!
    一场原本弥漫着无形硝烟的早朝,因为长乐小郡主的几句话而宣告结束,大臣们纷纷怀着虎父无犬女的心思回了各自的府院,而楚轻歌和楚谟远则留了下来。
    楚谟远简练的将要对府宁家把整个宁府连根拨起的事说给明帝听了之后,明帝点头:“如此可恶之徒,留着也只能祸害世人。”
    楚轻歌瞄了瞄了明帝突然道:“皇帝叔叔,你可不要辜负师姐哦,若是师姐有个什么,歌儿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明帝听了一脸的笑便僵在了脸上,他不无怨艾的看向楚谟远,像小媳妇似的抱怨:“三弟,你就不能管管你女人么?有这么威胁人的么?我好歹也是你皇兄,俗话说的好,长兄为父!”
    楚谟远淡然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把明帝气了个半死:“皇兄,你以后可不能再辜负皇后娘娘了,否则三弟我也帮不了你!”说完他还拍了拍明帝的肩膀,以示同情。
    明帝听了直想呕血,什么叫可不能‘再’辜负嫣儿了?三弟这究竟是在帮他还是在落井下石?真正是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了,典型的见色忘义!
    当然,这些话,他也就敢在肚子里想想,小丫头在一边如狼似虎的盯着他,他可不想被小丫头当成柱子劈!
    “长乐,你是嫣儿师妹的事,嫣儿似乎还不知道,要不要……”明帝想了想,今天早朝的事弄得如此之大,嫣儿早晚会知道事情的经过,小长乐是她师妹并帮了她的事,她早晚也会听说,与其等到她听说了问起,还不如先主动告诉嫣儿。
    楚轻歌想了想道:“皇帝叔叔,师姐若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歌儿回来了,等歌儿和父王处理好宁家的事情之后,再和师姐细说所有事情。”
    ☆、95:一品香再遇故人
    一品香,汴京最大生意最兴隆的酒楼,一品香之所以出名不仅仅是因为有闻名天下的第一厨坐镇于此,更因为酒楼东面临着东周龙脉水烟湖,这水烟湖环绕着整个东周皇宫,一品香却占了这大好的地利临了一面水烟湖,汴京贵贾,为了能沾一沾水烟湖的龙脉气息,自然免不了时常光临这水烟湖,不过这水烟湖的幕后老板是何人却无人得知,向来出面的却是人称秋掌柜的男子。
    一品香一共为三层,它的布局风格独树一帜,别的酒楼便是想要依照它的风格来布局也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原因无它,整个酒楼里的大到桌椅小到壁灯全是独一无二的,这个独一无二不仅仅是指造型别出心栽独一无二,更是因为大到桌椅小到壁灯所用的材料都是价值连城有银子也未必能买得到的独一无二,更别说,桌椅上的雕工据说出自于一品香的秋掌柜之手,三面墙上的或手绘或浸染的图画也是出自秋掌柜之手,其中一副锦绣河山图曾得当朝太傅感叹为此画只应天上有!
    连当朝太傅都对此而感叹,于是乎,便是不为沾沾这水烟湖的龙脉气息,仅为了一睹这锦绣河山图而来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这一品香也因此更为出名,当然,太傅此举虽说是锦上添花,但人家也是有实力摆在那,不容你不服的!
    一楼为大厅,不曾设雅间包厢,大厅中央是盘旋而上的楼梯,楼梯也是与众不同的风格,铺着上好的据说来自异域的地毯,扶梯被设计成蜿蜒盘旋上升的紫腾花。大厅的吊顶上垂着一盏据说镶嵌了一百八十颗来自苦海海域的明珠的琉璃灯,整个灯座被雕琢成一朵妖冶异常的花却无人识得此花是为何花,灯座是由一块天然的蓝玉雕琢而成,因此每朵花瓣都是蓝中透亮,层层叠叠给人以无限炫丽的色彩刺激,而最中的花朵中间却镶嵌了一颗有如鸡蛋般大小的黑宝石,愈发让这朵‘花灯’显得神秘异常。
    除去这个不算,据说一品香每一张桌椅都是用最好的黄花梨木打造,单是这价值,已远非寻常商人所能负担得起的。
    踏进一品香的瞬间,楚轻歌就不由扁了扁嘴,这风格这招摇之极的装饰,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暴发户的独有品味,当真像极了一个人啊!
    察觉到小丫头唇角勾勒出的笑意,楚谟远不由勾了头问:“歌儿,你熟悉这里?”
    楚轻歌点头复又摇头:“这风格这品味歌儿是很熟悉,但是不是歌儿认识的那个人却还很难说,不过……”她抬头看了看头顶那盏招摇得恨不能让人据为已有的花灯,暗自在心中说了一句师傅常说的话:你丫就是个满身铜臭味的暴发户!
    “不过什么?”楚谟远怎么看都觉得小丫头唇角的笑意似乎越来越诡异,看来这很是神秘的一品香的秋掌柜,小丫头定是认识无疑的,若换做以前,他还会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小丫头身子里附着的是秦浅歌的灵魂,这一切也就变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楚轻歌瞄了瞄头顶上那招摇之极的花灯,回道:“这一品香的掌柜,和歌儿认识的某人的品味百分百符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歌儿认识的人。”而且这个某人,还欠着她一笔债未还!
    在心中默默补上这一句,她不由想,若然这一品香的掌柜,真是那人,那宁家人找上他合作岂不等同将他们自个乖乖的送上门来了,真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二位可是楚王和长乐小郡主?”一白面须净穿着一袭与众不同制服露着招牌笑的店小二走过来,热情却又并不给人有谄媚感觉的适中态度。
    呃,果然是那人向来有的招牌笑,看着店小二露出八颗门牙的招牌笑,楚轻歌挑眉,这一下她可以肯定这一品香的掌柜绝对是那个欠了她一大笔债的某人无疑!
    楚谟远点头回复:“正是。”
    “二位这边请,宁公子已等候多时。”店小二将腰一弯,完美无缺的恭迎之姿。
    楚轻歌轻轻扯住楚谟远,定定看着店小二道:“你们掌柜的在哪?”
    店小二一愣马上又以招牌笑回答她:“郡主,无论来客是谁,咱们掌柜向不见客,抱歉!”掌柜的脾气不好是事实,就算是皇上来了,他不愿见也不会见,虽然眼前这两位身份很是尊贵,但他可不敢破掌柜的先例带着这二人去见掌柜。
    楚轻歌也不生气,只道:“没关系,劳烦小二先去禀报你们掌柜一声,就说当年大明湖畔的某人来收债了,你们掌柜若是听到这一句还不肯见本郡主便也罢了。”
    店小二心中又是一怔,复又想通报一下倒是没什么,至于见还是不见还是掌柜说了算,于是他便略一弯腰:“请王爷和郡主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禀掌柜的。”
    看着店小二飞一般的顺着楼梯上了三楼,楚轻歌更加可以确定这一品香的掌柜就是某个欠了好一大笔债的某人,因为某人的习惯就是喜欢站在最高的地方,美其名曰:“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三楼最雅致也最奢华的房间里,某上妖孽男子正一点也不优雅的斜倚着窗畔,看着窗下风平浪静的水烟湖,内心感叹着度日如年这等着人出身还债自由被拘的日子可真是难熬得紧,门外传来敲门声:“公子,长乐小郡主要见您一面。”
    长乐小郡主,什么玩意!
    “不见!”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
    店小二对于房门里公子的回答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他不慌不忙继续道:“长乐小郡主让小的转述公子一句,当年大明湖畔的某人来收债了,小郡说公子您听了这一句还不肯见便也罢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妖孽男子猛然起身打开房门。
    店小二只觉眼前一亮,不由在心中暗自嘀咕,公子您太妖孽了,还是不要出门祸害世人的好!
    腹诽归腹诽,店小二还是很尽责一字一眼的道:“郡主说,当年大明湖畔的某人来收债了,公子您见还……?”
    最后那两个不见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眼前一闪,原本在他面前的妖孽公子已然没了身影,显然是去见长乐小郡主了。
    真正奇怪了,公子向来是天塌下来还有别人顶着的淡然个性,今儿怎重生这般激动?难不成那小长乐郡主是公子的……不对不对,长乐小郡主那么小,怎么可能是公子的心仪之人,可这长乐小郡主究竟和公子有什么关联呢?
    店小二一边摸着脑袋一边揣着疑问下了楼。
    一楼大厅,一声饱含惊喜和兴奋的声音自楼上传下,“丫头,是你吗?”
    众人引颈望去,只见一个蓝衣男子自楼上飞奔而下,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妖孽容颜引得众人无一不欣然感叹,唯有楚轻歌在看到这张妖孽之颜时嘴角暗暗一扁,居然当真是这个极度自恋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为了一品香的掌柜?难不成他的恶趣味改成当酒楼掌柜了?
    正想着,蓝衣男子已然风一般的扑过来,桃花眼先是定定的围着楚轻歌打量了一整圈,边打量边啧啧摇头:“丫头,真的是你?怎么这么久才出现?害我白白等了两年!”
    楚轻歌嘴角一勾,伸出小手:“还来,还了债我再和你细说。”
    蓝衣男子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嘴里不由嘀咕:“果然是你,这吝啬孤寒的性子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物以类聚果然是没有错的,丫头,走,跟我上去,到了上面咱们再好好聊。”
    说完他极自然的去牵楚轻歌的手,却没想到扑了个空,他看看扑空了的手,再看看一边牵着小丫头一脸她是我的表情的男人了然一笑,瞪了眼还在盯着他看的众人转身往楼上行去。
    楚谟远牵着小丫头的手紧紧跟上。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一楼大厅的客人方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秋掌柜和楚王是认识的,你们说,这一品香的东家会不会就是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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