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雪白的脖颈处吮|了下,留下一道吻痕:“不想也得想,爷今晚上要定你了。”亲昵了一阵,直吻的她手脚麻软,半推半就的回应他。
    他动作轻缓的脱掉她的襦衣,露出如雪般的肌肤,他揉住她一边的椒|乳,探舌舔|着,眼眸却直直的看着妻子。寄眉脸上腾地一热,赶紧别开脸。砚泽佯装不解的问:“你怎么不看我?害羞?不是吧,孩子都给我生了……”
    她眼睛刚好不久,就怀了元毅,自此之后,鲜少跟丈夫亲热,所以此时此刻不免有点难适应。寄眉了他一眼,撒娇似的道:“嘁,偏不看你。”
    他握住她的手,继续往下亲吻,听到她舒服的呻|吟,笑眯眯的道:“咱们眉儿还和以前一样,没变化,碰几下就化成一汪水了。”
    她从指缝里窥他,羞答答的明知故问:“不喜欢吗?”
    他吻着她的唇,咂咂有声,手上没闲着,很快褪净了衣裳,分开她的腿,又去吻她的腿|根,拉着她的手,抬着眸子一直观察她的反应,见她面带情潮,才慢慢的跻身进去。
    “……你千万轻一些……”她搂着他的腰,低声‘哀求’:“咱们慢慢来……”
    他吻着她:“我什么时候弄伤过你?”
    话虽这么说,小心一些总没错。寄眉怕了他许久没碰她,一时失了考虑,力道太重,叫她吃苦头。寄眉在心中叮嘱自己,不能一味迁就他,若是疼了,一定开口告诉他。可出乎意料,一番抽|送下来,她只觉得蚂蚁噬心似的难捱,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极了。
    “砚泽……快点不好吗?”
    他不紧不慢的摇摇头。寄眉只好忍着这难耐的滋味,任他轻推慢送。没多久,累积的情|欲到达顶点,她修长的腿环住他的腰,主动地动了起来,耳畔听着逸出的水声,口中吟哦不止。
    砚泽听到耳中,几乎失了掌控,抱住妻子哑声道:“你别叫,我受不了……”感到她那处阵阵紧缩,改口低喃道:“一起……一起……”这才用力顶了数次,进到最深处,放松身子。
    两人皆一阵失神,寄眉先回过神来,摸了把丈夫的额头:“呀,好多汗……”说话间,一滴汗珠从眉梢滴在她胸口,她轻轻给他擦了下:“快躺下歇歇。”
    他抹了把眼睛周围,颇为感慨的道:“……一直忍着,真的很累。”
    “所以,还不如不来?”她打趣道。
    “没,比‘守身如玉’强多了。”他搂着她,温声道:“你生产完的第一次,咱们还是小心点好,等下次,我就明白轻重了。”他乏了,见她不说话,便闭上眼睛享受安宁。忽然,感到脸颊上被她吻了下,他睁眼笑道:“做什么?”
    寄眉微笑着摇摇头,伏在他怀里闭目不语。她现在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她不是爱翻旧账的人,丈夫如今待她这样好,她便不计前嫌,与他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
    只要天气晴好,寄眉更愿意在屋外闲坐赏花赏景。这一日,碧空万里,等元毅睡了,她和金翠在小花园里散步,待累了,便在凉亭中歇脚。
    金翠见四下无人,支支吾吾的道:“您听说了么?大少爷前些天跟什么诗社的人一起出去游山玩水……”
    内宅的妇人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丫鬟就是她们的眼睛耳朵,有的时候,主人的处境和丫鬟的机敏程度有很大的关系。金翠来萧家一年多,也认识了不少各院的好姐妹。平日里,聚到一起,常能听到各院的新鲜事,回来讲给大少奶奶听。
    昨天,她听二少爷砚臣那院的丹儿说,大少爷跟二少爷提起诗社出游的事。丹儿瞧不起所谓的读书人狎妓出游的做派,免不了跟金翠唠叨几句,全叫金翠记在了心里,回来转述给主人。
    寄眉不解:“嗯……诗社出游,怎么了?”她只听丈夫唠叨过诗社那帮家伙爱从萧家抠钱,是一群拿纸笔的讨债鬼。至于出游什么的,从没听他提过。
    “他们可不是简单的游山玩水,常常带着歌妓招摇过市,这世道可真是的,怎么说来着,对,世风日下,狎妓出游,成什么体统。”金翠觉得大少爷的这种恶行,不能瞒着大少奶奶:“大少爷前几天就跟他们胡混去了,回来后还跟二少爷把这事说了,偏不告诉你。”
    “……”寄眉干笑道:“他也没法告诉我啊,总不能天天说他在外面应酬,又见了几个歌妓。”
    金翠一怔:“您觉得……只是应酬?”难道不是禀性难移?又重新犯浑了?
    “你说他狎妓,嗯……也不是没可能,但咱们谁也没见着,何必往把他往坏处想。”寄眉伸了个懒腰:“再说了,他在外面以诗会友,狎妓出游也好,招待生意上的宾客,让歌姬作陪也罢,都是情非得已,他想推辞也推辞不掉啊。谁让我嫁了个生意人。”
    “情非得已?说不定是乐在其中。”金翠最怕的就是大少爷腻味了清静的日子,又变回原来招花惹草的性子,叫少奶奶伤心。
    “……随便吧。”寄眉杵着下巴叹道:“他以后谈生意,招待宾客,免不了碰到歌姬粉|头,纠结这些,只会自寻烦恼。犯不着为了猫儿啊狗儿啊的不痛快。其实,就连他之前在外面养的几个粉|头,现在想一想,也是一辈子到不了我面前的货色。”
    当初,尚且如此。更别说她现在坐稳了萧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董华珠想谋取的也只能是矮她一截的平妻之位,那还是有婆婆做内应的情况下。现在,有人或许能抢走萧砚泽,但使出浑身解数,怕也抢不走她大少奶奶的位置。
    金翠皱眉想了想,忽然醒悟,难道大少奶奶现在这样,就叫正室风范么?!
    从花园回到院内,元毅已经醒了,一见母亲就挥着小手咯咯笑,寄眉抱起孩子,瞧着他笑:“我家毅儿笑起来真好看。”
    这时奶娘道:“方才太太来过了,见您不在,就回去了。说等您回来,叫您过去上房一趟,有话跟您说。”
    寄眉不急不忙的哄了孩子一阵,对着穿衣镜整理了发髻和衣裳,才带着金翠往上房去了。
    进屋后,居然发现丈夫也在。
    砚泽见了寄眉,长叹一声:“你来了……”
    寄眉愣了下,心道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这会愁眉苦脸的。她先给婆婆施礼,然后瞄了眼丈夫,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周氏指着儿子道:“寄眉,你劝劝他,我让他出去躲两天,他偏不听。”
    “出去躲两天?为什么?”婆婆说话没头没尾的,她听的一头雾水。
    “不是什么大事!当铺里收了件东西,现在发现是赃物,惹了点小麻烦。”砚泽道。
    周氏嚷道:“这还是小麻烦?石掌柜的已经下了大监了,下一个就是你!瑞王府丢的东西,他也敢收,这么大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
    “虽然是瑞王府的东西,但东西上面没款识,谁知道是从王府里顺出来的。”砚泽跟母亲辩解完,还不忘朝寄眉笑笑,安慰她道:“没事,没事。”
    “没事个屁!”周氏急道:“王爷的小舅子偷了东西,王爷不追究,一句话就能放人。咱们家收了赃物,本来也不要紧。但关键是,现在那破瓶子被石掌柜给卖了。没到典当期呢,姓石的居然给出手了,你说要不要命。如今,衙门的人说什么要追回赃物,你拿什么还人家瑞王府?”
    “……”砚泽道:“买货的人,已经叫人去查了,不日就有消息了,等赃物追回来,花几个钱打点下,把石掌柜弄出来,这事就算过去了,您别草木皆兵,让我远走他乡。不至于,不至于。”
    “这铺子一直是你在经管。万一姓石的在里面乱咬人,说你也看过账本,知道此事,把你逮进去问话,关你个三五日,可怎么办?”周氏抹泪:“哪怕最后平安度过这一劫,你在里面吃了苦,也得不偿失啊。你快收拾几件衣裳,上京找你九叔去,在他避一避,待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
    元毅还未满百天,砚泽哪能离开她们母子,独自避到外面去,简直比杀了他难受。
    “没必要!我不去!”
    周氏恨道:“凡事得做最坏的打算,这案子可大可小,小了化解,自然最好。万一各路人马想借机敲一笔银子,把你抓进去,逼咱家就范呢?!你快出去避一避罢!”喘了几口气,对寄眉道:“你快劝劝他,我的话,他是不听了。”
    寄眉便走到丈夫跟前,轻声道:“你不走,我和元毅一定会陪你度过这关。若是你去京城,我们也跟你去,还是会陪在你身边。所以,咱们别急,好好听听爹娘的意思,从长计议。”
    他听了不觉心头一暖,当着母亲的面就握住了妻子的手,重重点头:“好!”
    ☆、第七十三章
    周氏心里恼,她磨破嘴训儿子,结果不听半句,换他媳妇说了一句话,就笑着答应了。便气哼哼的剜了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想,这点出息吧,放不下老婆孩子,还能成什么大事。她冷声道:“你爹回来,跟我想的也一样,不信你等着瞧!”
    寄眉尴尬,挣脱丈夫的手:“咱们一起等父亲回来,再拿主意。”朝他眨眼,示意他别再母亲面前动手动脚的。
    周氏一摆手:“行了,别躲躲闪闪的了,你俩那小眼神,我才看清了。”刚才是儿子主动握寄眉的手的,于是先骂他:“也就是在我面前,要是你叔叔婶婶在这儿,你就等着挨笑话罢。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安稳!”
    砚泽理亏,低头挨训。寄眉无奈的嘟嘟嘴,给婆婆倒了茶,然后在婆婆身边站定。周氏饮了口茶,对寄眉道:“别站着了,坐下罢。你才出月子几天啊,你有心陪砚泽上京,就怕你和元毅经不住路上折腾,落了病,可就麻烦了。”
    “对!所以我不能走!”砚泽见缝插针的道。
    此时,香梅撩开帘子,进来一人,正是萧赋林。才坐下的寄眉赶紧和丈夫一起站起来,给长辈请了安。
    萧赋林坐到榻上,开门见山的道:“这案子,瑞王府盯得紧,现在吃准咱们把东西弄丢了,管家一口咬定咱们藏匿赃物,一副不物归原主不罢休的架势。事情有点难办……我和你二叔商量了下,毕竟当铺的来往,挂在你名下经手,你还是出去避一避稳妥。”
    周氏拉长鼻音哼道:“你看,我说什么了?!这回你爹也让你走,看你还想说什么。”
    砚泽为难的道:“我一走了之,家里的事,交给您和叔叔们办,我一点插不上手,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反倒一点忙帮不上,真窝火!”
    “你呀你,太年轻,意气用事!”萧赋林道:“石掌柜说到底是给咱们家办事的帮手,把他抓进去,也挖不到什么大钱,若是扯上你,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你只消被衙门扣下三天,咱们家就得束手就擒,连往上找人疏通的时间都没有。”
    既然父亲这么说了,砚泽不走也得走了。
    周氏见儿子语气有所缓和,催促道:“你和寄眉下去商量商量,她是陪你上京,还是留下在家等你,你们自个拿主意!快去吧,最好收拾收拾,明早就走。”
    萧赋清一愣:“怎么,你要带你媳妇一起走?”心道,自己这儿子也不知是以前搭错筋了,还是现在搭错筋了,之前对他表妹多看一眼,都嫌弃,如今,没骨气的走哪儿带哪儿。
    砚泽干咳一声:“刚才在商量,还没定。”
    萧赋清替儿子拿了主意:“不行,元毅那么小,不能跟你们折腾!”
    周氏此时站到丈夫这边,要把孙子留在身边:“对啊,大孙子还没百天,跟你们折腾不起,依我看,元毅留下,寄眉也留下,你呢,立马动身去你九叔那!待到过年再回来。”
    萧赋清赞同的点头:“对,你们得把孙子留下。”
    砚泽不满的皱眉,自己的父亲平日里没见多喜欢元毅,如今却拦着他把儿子带在身边,他心里嘟囔,喜欢孩子,您不是有个老来子么,干嘛把持着元毅不放。
    寄眉见丈夫不语,她主动告退:“爹娘,我们下去了,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动身。”然后躬身后退到门口,砚泽见妻子走了,也跟着退了出来。
    一到门外,他左右为难的道:“……偏惹上这麻烦事,苦了你和元毅了。”就算把妻子留在家里,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独守空房没人陪,不知有多苦。
    “没关系,事情总会过去的。”寄眉拉着他的手往院子回:“办案子的想讹钱,咱们也不是没准备的。父亲跟官府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一定遇到过比这还大的风浪,可能咱们觉得这是件大事,在爹娘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你走了,他们放心了,事情很快就会处理妥当的。”
    寄眉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在外做生意有父亲和叔叔们保驾护航,一直顺风顺水,还不曾遇到波折。 但祖父和父亲是见过风浪的,一定能办法解决眼下的困难。
    “……去九叔那,总觉得是临阵脱逃……”砚泽皱着眉头,步子沉重,寄眉拽他一下,他才挪一步,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
    “你这叫做不给家里添乱,父亲走过桥比咱们吃过的盐都多,这事听爹娘的,总没错。这时候,唉声叹气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索性想开些。”她踮起脚尖,揉着他的眉心,笑道:“去京城也好,散散心。”
    他微微颔首,但苦笑道:“没你在,我散什么心。”
    “谁说没我在的?我跟你一起去,元毅也带着,小舅舅还没见过元毅吧,正好带去。”
    “可爹说……”砚泽恍然大悟:“你看我都傻了,反正咱们要离家了,把元毅带走,他们也管不着。”
    寄眉同样是这个想法,她不想离开丈夫,更不想离开孩子,最好的选择是带着儿子跟丈夫一起外出。丈夫不在,她和婆婆之间少了一道屏障,相处起来,就怕麻烦多多。再者,砚泽思念他们,在京城待不安心,保不齐哪天又跑回来了。
    粟城离京城并不远,不过几天的路程,只要休息得宜,应该不会累到。
    她见四下无人,拍了拍腰,歪着头朝他笑道:“……我觉得我自己还是挺结实的。”弄的砚泽哭笑不得,摸着她的腰道:“让我看看。”
    她怕别人看见,打开他的手,转身先跑进了屋内,砚泽随后跟来,扑住她滚到床上,在她唇上印了一记轻吻,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有你在身边真好,明明糟心的事,跟你讲几句话,也释然多了。”
    寄眉向来想得开,伤心难过,事情总要解决,不如让自己心态平和,精神饱满的应对问题。她失明那段日子,靠的便是好心态。她笑着回道:“我娘总说我没心没肺,若我有心肝,知道疼自己,就该跟你和离。你跟我在一起开心,是不是我没心没肺的做派,影响到你了?”
    “不,你这是替我分忧。”他不无感慨的道:“唉,我以前真是太傻了,你明明这么好,我还挑三拣四的。好在我现在迷途知返了。”
    寄眉被他‘迷途知返’四个字逗笑了:“是呀,你终于知道返家了。”
    —
    砚泽和寄眉早早睡下,第二天起身后寄眉和金翠收拾随身带的衣裳,他则去上房告别父母,父亲不在,母亲只问他:“你媳妇留家吗?”
    “我一个人走,寄眉和元毅在家等我回来,路上不方便,不让他们跟着了。”
    周氏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你到了京城,在你九叔那里,老实本分些,别给他惹麻烦。旁的,我也没什么好叮嘱你的了,你现在有妻有子不是小孩了, 凡事该有分寸的。”
    砚泽连连应允,周氏再没别的叮嘱,便叫儿子尽快动身离家。等砚泽走了,周氏近日劳累,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后,想逗逗宝贝大孙子,就让香梅递过话去,让寄眉带着孩子过来。
    凡事殷实些的人家,孩子都是交给奶娘们养的,白天领来给生母请个安,见上一面,母亲和孩子便分头去做事了。当年养育砚泽也是如此,况且儿子一会要吃奶一会要换尿布,累死个人。
    如今面对大孙子,周氏只想在喜欢的时候,叫儿媳妇把元毅带来,享受天伦之乐。孙子仍旧交由他的母亲照管吃喝拉撒睡。所以孙子留下,儿媳妇也得留下,若是寄眉陪砚泽上京,那孙子就得她亲自照顾了,这是万万不行的,她上岁数了,喜欢清静。
    周氏等着儿媳抱孙子过来乐呵乐呵,不想香梅急慌慌的回来,一脸惶恐的道:“太太,东院的丫鬟说,大少奶奶跟小少爷随着大少爷一起走了。”
    “啊?”周氏一愣,继而气的只拧帕子:“刚才还说不带走寄眉跟元毅,弄个半天是哄骗我的!真是没半点长进!”等晚上丈夫回来,她添油加醋的数落了砚泽一顿,骂儿子阳奉阴违,不会办事。
    萧赋清也埋怨儿子领走了孙子,但人都走了,再抱怨也白搭:“唉,一起走了更好,免得寄眉和孩子留下,砚泽在京城惦记他们。他们在家里万一出了闪失,咱们做长辈的落得一身埋怨。如今他们在一块,彼此放心。”
    周氏憋着怨气:“等他回来的,看我揭他的皮!”恨完了,又赶紧向丈夫打听案子的进展。萧赋林呷了口茶:“知府大人肯定是保咱们的,案子在咱们当地审,问题不大。现在是瑞王府那边的人不依不饶,差来的一拨官人,四处寻找新的线索。今天又把石掌柜的提出来过堂了,唉。”
    “如今砚泽不在,就石掌柜一个糟老头,想诬陷咱们家的铺子藏匿了赃物,他们也得掂量掂量。”周氏低声哼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藩王跑到粟城地界干涉知府大人办案,估计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砚泽走了,他们拿咱们没办法,僵持一段日子,他们见寻不到更多的好处,开口要个价钱,咱们看着行,给银子买平安,把他们打发了,好过年。”萧赋清道:“咱们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他们也不是第一天办案,怎么诈有钱的大户,他们心中有数。”
    周氏商贾人家出身,对花钱打点官府买平安的事,心中也清楚。这次萧家破财是板上钉钉的了,区别在于,对方没扣住萧家大少爷,只能少榨点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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