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秦家。这几日秦家的日子不好过,各行各业的人都在打压他们,族中生意中断了十有**,全凭药铺生意才能勉强维持家族的正常运转。不过,这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药铺生意虽说火爆,但对于偌大的秦家就算不上什么了,杯水车薪。远远解不了外界施压生意中断这场大火。“封城的各行各业都在打压秦家,难道你看不出来是在针对谁?”“你若继续执掌秦家,只会让秦家衰败,让秦家从封城除名。”“退位吧,让出族长之位!”秦家二号人物,秦洪,同时也是现任族长秦战的二弟,他站在了议事大殿上,咄咄逼人。“大日圣教的天之骄子出手施压,一切都是因为秦问。族长,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秦家陷于危难,族长却拿不出应对的方法,如何服众。”台下,亦有两位长老气势咄咄,他们是秦洪一系的人,利益共同,现在秦战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是他们发威的时候了。得寸进尺、落井下石,这些事他们唯恐做的不够,甚至恨不得直接将秦战从族长宝座上拽下来。凡事有反对就有支持,家祖议事大会上也不例外。秦战也有自己的一系人马,全都是与他利益相关,休戚与共的人。这些人为秦问说辞,言秦问是为了家族荣辱才得罪王昊,不能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而且,在危难之际,秦问还拿出了一种珍贵药散,挽大厦于将倾,将秦家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问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什么秉行难道大家还不清楚,这次惹上王昊,纯粹是因为对方欺人太甚。”一位族老说道。“就是,对方咄咄逼人。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怎能起内讧。”又有一个长老站了出来。双方争吵起来,各执一词,互相指责,都言对方有错,自己所为才是真正为了宗族好。“其实,这次危难没有各位想象的那么严重。”一个打理家族产业的中年管事站出来,让争吵的众人静了下来,他道:“打压我们的人都在压价,这种手段损人不利己,单凭一个王昊,限制不了我们太久。”此言一出,站在秦战这一边的人顿时精神大振,说话时的底气也足了不少。相反,秦洪一系的人就没原先那么强硬了,他们心中清楚,如果真的只是一次小劫难,持续不了几天,根本不可能扳倒这位族长。反倒是他们这些上下叫嚣的人会受到惩处,之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见支持他的人落在下风,秦洪顿时神色变得阴冷起来。他一直对族长之位都有想法,对秦战发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每次发难都毫无例外的失败了,这一次也一样。秦战的族长之位依旧稳固。在秦家子弟的眼中他就是唯一的领导者,不可撼动。“凭什么是他!上一任族长明明更钟意我,将我当成家族掌舵人培养……若非老族长去世那一段时间我恰好在外地,来不及赶回来,族长之位怎会落到他头上。”秦洪妒火中烧,深深的恨意啃食心中理智,让他几欲发狂。他头上青筋疯狂跳动,似乎随时都要爆发,但,出乎意料的,他又平静下来了,强行遏制住了发狂的冲动。“秦战,你得意不了太久。”“秦问得罪了圣教的准圣子,对方现在出招,仅凭秦家一个家族,不可能抗下来。”“况且,就算这一次打压无果,王昊也肯定有后招,你们父子俩不可能有好日子过。”“废除道行,乞讨为生,这是你们最好的下场。”秦洪十分笃定,对王昊有着非比寻常的信心。一个大教的准圣子,身上的光环不计其数,岂是他们这种弹丸之地的小家族能抗衡。更不要说,对方还有一个恐怖的祖父,一位如若神灵般强大护道者。两相对比,秦战、秦问他们拿什么与人拼,又凭什么笑到最后。大殿之上,经过一段时间的争吵后,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下来,十分安静。在场十几个长老管事的目光或是聚集在秦战身上,或是聚集在秦洪身上。两人从上一任族长还在世的时候就明争暗斗,一直持续到现在。如今秦问惹上不该惹的人物,有了这么一出,秦家的局势说不得就要变上一变了。“不好了,不好了,药铺出事了!”一道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众人闻言,顿时心中都是“咯噔”一下,恐慌了起来。这里的每一人都清楚,秦家的生意早就中断了,只剩下药铺还在盈利。如果连这最后一样收益也出问题,他们秦家恐怕就真完了。大殿之上,一直以来稳如泰山的秦战首次变了神色,听到秦家最后的生意也要断绝,终于坐不住了,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秦战声音很大,有股难以压抑的火气。药铺是秦家现在的生命依托,一旦出事,后果之严重,难以想象。那个管事模样的人显然也清楚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更是焦急无比,他道:“一大群修士找上门了,说秦家药铺的止血散有问题。”“有人声称,他敷了药血流的更快,伤势变得更加严重。”“此外,还有人造谣,止血散成分中有禁忌药草,敷药之后会让人修为倒退。”众人闻言,全都愤怒不已,秦家新出的止血散他们都亲身试过,又怎么可能有问题,肯定是外人看不得秦家药铺生意红火,所以造谣生事。“砰”一声拍案声传出,这一次,秦战彻底发火了。“不用说了,直接去药铺,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敢传我秦家谣言。”秦战喝道。“蝇营狗苟之辈,当真以为秦家好欺负不成。”秦战出离的愤怒,身上灵力波动十分狂暴,就像一头太古凶兽,戾气惊人。他没有片刻停留,在大殿之上拍案而起,然后就与那个前来报信的人一起赶往秦家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