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你没关系,沈云芙不服气,我嫁给你呀,朝歌,我是真的喜欢你。
    要是不能嫁给你,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就和你一样。我知道阿筝很好,青年才俊。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为了家业牺牲他的一生。我不喜欢他不光因为他是男人,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即便你不接受,我也早做好了准备。所以让我嫁给阿筝,才是対他的不公平不是么?
    李谙叹了口气,在她肩上拍了拍:随你,沈云芙,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了。
    说着李谙往宝乐的方向走了几步,篱笆下的小姑娘吓得魂飞魄散,左右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可以藏身的地方。只是浪费了半天时间,也不见李谙出来,宝乐又往院子里瞄了一眼。沈云芙不愧是好姐妹,就在李谙出门前拉住了她,两人现在就站在离宝乐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这次她们倒是压低了声音,奈何实在是近,还是一字不落的进入了宝乐的耳中。
    压低了声音,自然是要讲一些私密的事情。
    沈云芙自嘲的笑了笑,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贴在李谙耳边低声道:李朝歌,你当真対我毫无感觉?
    因为她的突然靠近,李谙吓了一跳,想挣开她的手,可她发现沈云芙这次按住的是她胳膊上的几个大穴点。这招本来是擒拿的手法,目的就是让人动弹不得,一看师承就是君之。倒是合情合理,云芙再怎么说都是沈家人,君之教沈忘言玩刀,自然也会教云芙几招用来防身。
    李谙是一点功夫不会,自然不是沈云芙的対手。
    沈云芙得寸进尺,胆子肥了,上手捏着李谙的下巴,在対方震惊的目光下冷冷道:你真当我是晚辈?対我半分肖想都没有?我长的不好看么?我和别人靠的近些,你当真一点不介意?李朝歌,你怎么不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的心?堂堂李氏的董事长,上海李家的当家,该不会是个懦夫吧?
    李谙深吸了一口气:你说这些有意思么?我什么态度,你早就明白。自少时继承家业,我一辈子不婚无子,你从小是我带大的,我待你确实如亲生
    这种时候还在口嫌体正直,李朝歌怪不得你单身一百年,宝乐默默吐槽。
    沈云芙一点也没有因为她这番话生气,这非常不正常。她不但不生气,还打断了她的话:原来你対你的亲生女儿,会趁着她熟睡的时候亲她啊。
    偷听的小姑娘听到了什么精彩大戏,噌的一下脸红了。
    如果说宝乐脸红,李谙就是脸彻底黑了,她应该也是没想到沈云芙竟然什么都知道了,之前说的那些话一下子就让她活像个小丑。沈云芙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手,李谙心绪乱了,几乎落荒而逃。经过院墙时,只要她转头就能把正在偷听的宝乐抓个正着,但那样近的距离,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
    穿着一身白色孝衣的沈云芙,呆呆的站在寻香坊的院子里,过了很久,才原地跺着脚,搓了搓手。
    她喃喃了一句:真冷啊。
    那就多穿点再出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耳熟,稍微回忆了一下,宝乐立刻想起是上一场梦里的沈月筝。原来偷听墙角的不止她一个,她在前门听,沈月筝在后门听。在李谙走后,沈月筝从后门进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沈云芙的身上。
    沈家的大小姐苦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差不多从她拒绝你开始,沈月筝依然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优雅从容道,这三十多岁的美艳女董事长可真不好追呀,算上这次,她都拒绝你十几次了吧。又不是不喜欢你,你猜她到底因为什么拒绝你?
    不重要了。
    沈云芙回头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头,看向高悬的明日:我也已经过了那个想要追根究底的年纪了,如今我只想将我爹交到我手上的家业守住。対了,你既然回来了,城西的纺织厂那边怎么说?
    一说到纺织厂,沈月筝面色一沉:果如你所料,大伯未曾前往纺织厂。有关他晚上在纺织厂视察突然中风被送往医院的说法的确有问题。
    但是老胡在我们家四十几年,他不会背叛我们的。
    沈云芙思忖后,很快就想通了:我爷爷当家那时老胡就在了,父亲当家后,遇到什么事,老胡也多次跨过父亲直接询问君之。所以有事瞒着我的应该是他。
    据我所知君爷他是
    沈云芙道:传闻百余年前,万古长陵竣工,之后启神之地从周水迁往万古长陵。他是那个年代,唯一在万古长陵点魂后还能活着出来的人。而且,听我爹说,他身上有一部分来自沈临月的阴阳道文。
    沈月筝耸耸肩:那他就更不可能背叛沈家。
    不是背叛沈家,兴许只是瞒着,沈云芙道,他和我爹一样,总觉得我年纪小,什么都不和我说。要是这次他真的还瞒我,可就真的把我得罪了。
    沈云芙这番话虽然不长,可听起来却信息量巨大。宝乐没想到留下来听个八卦,还能听到这么关键的内容,自然是不肯走的。然而天不遂人愿,她是想继续偷听,但是之前被忽悠走的沈小梅终于反应过来,到处寻她来了。眼看着小梅就要发现她,小姑娘只好先行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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