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发现的,这花不好折回去,便想着带你来一次,他将两匹马放去吃草,走到她身旁,京里没有这些,趁现在好好看看。
    她喜欢花,他一直记着,每次下山都给她带回来各种花草,今日,他在她心田里种上了一片花海。
    花丛之中不止有桔梗,只是桔梗占了七成,还有其它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朵娇美。
    南星蹲下身,舍不得摘,撩了一枝白桔梗过来轻嗅,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不止是桔梗的香气,还混着其他花的淡香,中和后是一股很好闻的香气。
    美好的事物能涤净心灵,南星心旷神怡,愉悦地抿唇浅笑。
    她在认真地赏花,他则认真地赏人和花。
    巧的是,她今日着白裙,发间的绒花花钗他不认得,瞧着和桔梗有几分相似。
    繁花似锦,美人昳丽。
    楚其渊觉得自己定是被什么给蛊惑了,否则怎会胸口发紧,右手擅自采了一朵桔梗,动情地插在她发间?
    南星摸到头上的异样处,恰好触上他收回去的指腹。
    与相遇时冰凉的触感不同,他在何琰羽的调理下身子骨渐渐康复,体温回归了正常,他的手指温热,经她一碰,好似一下子热得发烫。
    糟糕了,她心里发出了警报。
    南星顿了顿,正欲缩回手,指尖猛然被人握住。
    他顺着她的指尖,滑到她如同软脂的掌心处,结结实实地握住。
    这这这南星卡壳了,木着脸仰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防拉满至最高等级。
    脑海里紧急清空所有杂念,她需要转移注意力,于是逼迫自己犯职业病,默念:桔梗,根部入药,味苦,有宣肺、利咽、排脓等功效
    楚其渊哪里懂她心中所云,拽着她站起身,无言地对视几瞬,眼角的余光看到某处有异样,他望向她身侧:有蛇。
    南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一条黄绿色的圆头小蛇。
    她以前采药的时候见过不少蛇,但乍然一看还是会被吓到,习惯性地往他的身边靠近两步躲避。
    回神后,南星定睛一看,发现它原来是一条无毒的黑眉锦蛇。
    小蛇在她移动的时候受了惊吓,窜进了群花之中,楚其渊在同一时间松了手。
    粉红气氛随着一场虚惊而消散。
    南星心有余悸,花美则美矣,一想到里面可能藏有其他毒蛇,她就打消了进到花丛中感受群花簇拥的想法,只在边缘采了小一捧便提议回去。
    晚上,对镜梳发时,她才看到自己簪着一朵紫蓝色的桔梗。
    南星不由自主的想起簪这朵花的那双手,想起他指腹的温度
    她犹豫了下,取下它,夹进了在读的游记里。
    这本书是安王带回来给她解闷的,她才看到一半,不过不打算带它上路,这朵花,适合跟它一起留在这里。
    她心烦意乱地上床,翻来覆去,一时望着陶盆里绿油油的半夏,一时注目于桌上的游记,久久不能寐。
    次日天蒙蒙亮,楚其渊穿着新绣好的青色鹤纹常服,优雅从容地坐进了马车里。
    南星一手抱着半夏,一手牵着白马慢悠悠地出门,正好看到他上车的背影,略微思索,明白了他在玩哪一出。
    他已经病愈,坐马车并非是为了彰显他王爷的排场,而是在装给别人看;他穿以前那些样式的衣服也是不想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继续得意于自己的诡计尚未被揭穿。
    原著里,安王是个不屑于用心计、重情重义的人,所以才会被手足轻易谋害,导致京中少女们心头里的明月就此早早陨落。
    如今,他这轮宁折不屈的明月竟成了一弯弦月。
    他不再刚直,变得圆滑了,跟其他皇子一样处事弯弯绕绕,用起了以前最讨厌的心计。
    这种变化,不知对后续剧情有无影响。
    南星心不在焉的给白马挂上行囊,正要翻身上马,顺丘叫住她。
    南星姑娘,路途遥远,你还是坐车吧。
    端午节过后,他们对她的称呼从霍姑娘变成了南星姑娘,只是姓和名的差距,却昭示着他们真正的接纳了她,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南星对他摇了摇头,以前坐车是事出有因,现在她会骑马了,按理来说不能再跟他一起坐车。
    而且,她不想跟安王独处。
    何琰羽御马过来,劝道:回京那段路灰尘大,张口就能吃一嘴灰,走上半个时辰就跟泥里捞出来似的,南星姑娘你能免则免吧。
    呃,真这么严重?南星动摇了。
    楚其渊替她做了选择,掀起车帘一角,清澈的眼眸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薄唇微启:上来。
    好吧,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南星把缰绳交给何琰羽,登车,弯腰进了宽敞的车内。
    何琰羽牵着她的马,一脸孩子长大了,终于会自己拱白菜了的表情,顺丘也心满意足地打马到前头当领队。
    赶车的护卫上了车头,车轮缓缓滚动。
    南星坐在老位置,离门口很近,而他坐在主位上,二人隔着触手不可及的距离。
    让她为难的是,针线包在行囊里,行囊被白马驮着,她没有打发时间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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