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国字脸脸色阴沉,望向明琰的眼神冷厉残忍,你怎么会没事?
    明琰十分淡定的拍了拍衣摆,依旧站在洞口附近,朝洞内瞥了一眼:我又没喝你那黄符水。
    姑娘,那是鬼,你快跑!大家都快跑啊!徐义脸色惨白,颤着腿爬起来,却发现跟他一起来的村民们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是一点也不知道刚刚发生的恐怖事情。
    是妖术!他睁大眼睛,几乎要窒息。
    来不及迈动脚步,那洞中的腐尸已经狰狞的爬了出来,他只见明琰足尖一荡,脚边的一块石头飞起,飞速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噗呲一声击穿那腐尸的脑壳。
    腐尸脸上的狞笑一僵,咯咯几声后便轰然倒地,没了生息。
    你是修士!国字脸一惊,立刻冷下脸来。
    一边歇着去。蓝衣姑娘推开她碍事的外甥,等会儿用到你了再叫你。
    夜风吹动她素淡的衣摆,她脸上表情淡淡,长剑雪亮湛利,直指几位白衣仙师:几位道友这般做派,难道不该给个解释?
    杀了她!国字脸咬牙,朝身后几人招手。
    第22章 对质
    地面颤动起来,周围几个土坑里各自爬出来一个丑陋恐怖的腐烂尸体,尖声利叫,朝着活人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冷风卷地而起,剑尖寒芒一闪,荡出的剑意便霎时砍断这些活尸的四肢,残肢碎肉七零八落,只余瘫在地上挣扎扭动的残躯。
    徐义眼睁睁的看着马上就要撕碎他的活尸断成几段,脸上溅到了腥臭的粘液,他身体颤抖,心跳却渐渐平复下来。
    她真的很厉害,安心之余,徐义感到一股阴冷的视线落在身上,他偏了偏头,看到那位不喜多言的冷面公子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双眼睛如浓墨般漆黑无光,带着他看不懂的幽沉。
    他心中一震,少见的转过弯来,急忙摆手:不不不,我没有要跟你抢这位姑娘的意思!
    徐义急着辩解,却又嘴笨不知怎样说更适合一点,激动得满脸通红,看上去憨厚呆滞。
    谅他也不敢。
    封于斯苍白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眼下的红痣,将视线转向明琰。
    他不远不近的立着,月色下玄色衣袍静静的垂立着,将他肤色映衬得更为苍白阴冷。
    青年百无聊赖,黑靴轻碾着地面,弄碎那棵桃树裸|露出的一段根茎。
    如此这般静静的看着她,不远不近的陪着她,守着她,看似简单易得,可他已经为此已经等了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足以造成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正如他再次醒来后,看到的这幅人间,与当年相差甚远。
    她将自己从孤僻的壳子里解脱出来,扫去一身阴冷,身边有了新的亲近之人,可以再无束缚的大笑和打闹,即使是生气,都是陌生且鲜活的颜色。
    他嫉妒悲伤,心都要碎了,几乎要控制不住杀念,脱去平静的表象,将她的那些师兄师弟和师尊杀了。
    一千多年了,她依旧如同照耀人间的光亮,温暖纯洁,却还是不独属于他。
    他卑劣又贪婪,疯狂的想要占有她,拥抱她,亲吻她。
    她就像是一颗致命的毒药,无时无刻不侵吞着血肉筋骨,可恨可恶,却又能带给他更多的欢愉和满足。
    圣山的日子,荒芜且孤独,就像一场荒诞怪异又充满鲜血和伤痛的故梦,现在回忆起来,恍如隔世。
    都已经过去了,即使她曾经那样伤害他,欺骗他,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封于斯漆黑纯粹的眼睛流露出几分动容的柔软,像是冰寒峭立的大地上拂过的第一缕春风,足以抚平一切幽壑纵横,伤痕累累。
    以后,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你究竟是谁?!国字脸眼中露出惊惧后怕之色,此等实力和年纪,怎么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看样子,这个女人似乎更有价值。
    明琰掂了掂剑柄,甩手一掷,剑锋刺破防御,咚得一声,一剑将国字脸钉在桃树树干上。
    废话怎么这么多。明琰扫视一下周围其余几个白衣人,识相点告诉我事情原委,也可以免受一点皮肉之苦。
    其余几个白衣人见状惊骇,想要逃跑,都被她抓回来,一一断了脚筋,扔在空地上。
    鲜血濡湿了地面,明琰站在血污中,衣摆上溅了暗沉的血滴,她拿起帕子擦去剑尖上的血渍,脸上笑容不减。
    国字脸肩膀被刺透,整个人贴在桃树树干上,他挣扎几下,冷汗簌簌的淌下,哑声道:我说,你别杀我们。
    我们几人本是散修,修为不济,在修真界备受欺压
    国字脸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真的因为伤痛快要支撑不住了,凄惨的恳求道:道友可否将这把剑取走?
    长剑直插他的肩头,一举将他和身后的桃树树干串在一起,血流了一地。
    瘫在地上的及花也抬起头,脸色苍白的恳求:林兄他这是第一次诱骗凡人,害人未遂,请你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明琰毫无波动,此地冲天的妖气都来自那棵树,可直到此时,那妖树都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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