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跟哈哈当然还是没敢出声,老老实实地低头在给齐笙认真脱亵裤,擦洗身子和系月事带,只不过一想到前头还有个大男人在仔细看着这一切,怎么都感到别扭。
    冷冷静,他是小姐的正经夫君,这么做似乎也没有太大问题。
    道理她们都懂,但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骚气?
    等到哼哼跟哈哈终于忍着给齐笙都收拾好、退下后,她喝了几口止疼汤、总算也有力气说话,张嘴就开始抱怨:薛域,你是不是虎?你看什么?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看就算了,凑那么近看我你脸还是很好看的,能不能要一点儿?
    我不凑近一点儿,怎么能看明白月事带是怎么系的?薛域满面的无辜又坦然,我不看明白月事带怎么系?以后怎么学着伺候你?
    齐笙笙,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咱俩都是拜过天地洞房过的正经夫妻,你那里我给你上药都上过好几次了,哪回洗还不是我给你洗的?看看又怎么了?
    齐笙:
    有有点头疼,不是很想听。
    够了,求求你快你闭上嘴吧。齐笙翻身往被子里头一钻,我好累了,没力气再跟你说话,真的要睡了。
    她真怕薛域再用最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最厚颜无耻的话,会让她真的怀疑不是他太骚,而是自己过分羞臊。
    那行,你睡吧。薛域隔一层肚兜,把手慢慢覆上齐笙的小腹,我再给你揉一揉,会更舒服点儿。
    *
    翌日卯时,礼部。
    全体官员齐聚在议事厅里头,相互对望着摊摊手:怎么?薛尚书今儿又又又没来么?
    薛尚书这才上任几天,来的时候都没休沐的日子多,哎。
    嗯?诸位都忘了么?袁侍郎环顾一周,作为难得的明白人,他感觉自己很有必要帮薛域解释两句,这不是在肃王府小皇孙的百日宴上,福清郡主险些中毒,受惊病倒了,薛尚书告假在府里陪娘子么?你们都忘了?
    啧,要不怎么说,赘婿就是赘婿,占着个官位都无所作为。贾侍郎看不见薛域,非得好好正一正自己头上的纯阳巾,对薛尚书而言,区区个礼部尚书的官位算什么?自然是他娘子更重要,毕竟只要福清郡主好好的,他总能平步青云的。
    他早就受够薛域这个开口就讨人嫌的狗东西了,时不时看见了就得怼他两句,还说他什么有损京城市容。
    虽说他不是很能听懂,但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话的样子。
    贾侍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薛域没来,作为在场唯一有资格能跟贾侍郎平起平坐杠上两句的人,袁侍郎当仁不让,连手里的花生都不吃了,随便往桌上一倒,但凡是个有心肝、有情有义的男人,谁不心疼自己的娘子?难道你自己就不
    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个道士,没有娘子的,但这也不妨碍你脱了这身皮,去风月场里寻花问柳嘛,但就这种露水姻缘,你无甚情谊,这不怪你。
    可你说人家薛尚书无所作为,这我可就没法苟同了。人家没来几天是不假,但好歹两日就能把前任尚书积压一个月没整完的差事给干出来了,你呢?成天就会拿着个破拂尘炼丹炼药的,你又做什么了?陛下如今正在病重,你怎的又不出声了?没法子了忽悠不下去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人无所作为?礼部门前扫地的都比你干的事多!
    你你你你袁侍郎平素不怎么太爱说话,也懒得搭理贾侍郎这个傻叉,没想到今日居然一下放了把大招,把对方给逼得跳脚,袁让你个死胖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再说一遍试试?
    贾平真,你管我呢?我胖怎的了?我胖吃你家粮食了?袁尚书平素可以容忍被叫做胖子,但绝对不能接受被称为死胖子,直接蹦跳起来,连花生都被带着撒了一地,跟你可也有关系吗?
    你与其跟个村口泼妇似的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怎么不去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自己,看你长这副尊容,有几个人能看得惯你?
    你当官不为民做主,还不如回老家卖红薯!
    袁让!你今儿是怎的了?年还没过呢,你吃炮仗了?贾侍郎这下真的被逼急眼了,挥起来拂尘就要往袁侍郎的背上抽,再胡说八道,我
    贾平真,你长能耐了,还敢打我?袁侍郎终于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抓住贾侍郎的拂尘,找了两圈也没有合适的兵器,干脆拿着花生米就往他身上砸,有本事你别躲,我今儿跟你没完。
    围观同僚:
    他们本来专心在看热闹,以为两位侍郎大人只是斗斗嘴、不会有什么大事,可谁知道居然吵着吵着打起来了。
    万一传出去,他们今后在六部里头还怎么做人?
    两两位大人,大家都是文官其余人等自觉分成两拨,把二位侍郎大人使劲拉开,苦口劝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嘛,有话好好说,别打,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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