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问天看了看地面说:父亲逝世前,域主之位是有意于我的。
    可在他逝世十年前、二十年前乃至五百年前,域主之位,都说是要传给我的。扈文天提高嗓音强调,忍不住快步走到扈问天面前,说道:
    问天,当初是你自己说无意于域主之位,一心只想修炼,愿退出继承人之争,所以父亲才将我定位沧澜的接班人。这些人,他一直是这样培养我的,我的手下人也是这样坚信的。
    眼看他手中的权利大半转交于我,可十年前,你却突然要参与竞争,他也转而支持你。你们这样,让我怎么想,让我手下的人怎么想?
    我们原本是世间最亲密的父子兄弟,可现在,我们之间的父子情、兄弟情,都被你们这样出尔反尔的行为毁掉!问天,我最后劝你一句,你若还记着我们的兄弟情谊,就退出吧。我五百年少域主耕耘的势力,并非你区区十年就可以撬动的。
    扈问天自嘲一笑:若真不可撬动,你现在就不会拿兄弟情谊来劝我。
    扈文天面色铁青,你是铁了心,非要和我争是不是?
    扈问天沉默,半晌道:十年前,宗越将我绑去的那天,帷幔内,她问我
    记忆仿佛又回到那天,他浑身都是情`毒发作的炙热,宗越却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自顾自地自弈,许久才幽幽说道:
    二公子,三公子跋扈、不学无术,大公子隐忍却难掩傲慢。如今是昶雅仙尊当权,你们扈家才活得好好的。你猜待殿下上位后,他能忍你们扈家到几时?
    扈文天听罢,不可置信道:就因为她一句话,你就要和我争域主之位?
    扈问天:是。
    他们扈家的千秋万代,不能毁在他们这一代。
    扈文天气极,却也只能强忍怒气道:你是不是觉得,比起你,我当不好这个域主?
    扈问天沉默。
    扈文天:我会证明给你看。
    比起扈问天,他更需要一场战功来证明自己。
    扈问天:别做傻事。
    他这句话,如油锅添柴,彻底激怒扈文天。
    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扈问天皱眉,他不想比,却只能顺着话问:比什么?
    既然你的人传话说这四周都被崇阳布下断绝传送消息的法阵,那我们就比谁先把消息传至其他三域域主手中。
    扈问天微蹙的眉头没放开,无须传信,待三天后,三域域主自会得知。
    扈文天道:你怕了?
    简单的激将法,但扈问天还是应了。
    也许,连自己提议的赌局都输了,大哥才能真正的心服口服。
    而只要有心,送一个出去传信,对他而言并不难。
    *
    娘娘,沧澜域的西南、东北两角,忽然冒出两口,从中钻出两伙人,分别朝域外飞去。已派仙官前去拦截。
    看清是谁了吗?宗越淡淡问道。
    看清了。来禀告的仙官答道,一伙是扈文天的门客兴昌真仙、妙音天仙,一伙是扈问天的朋友岳池金仙及其弟子。他们似乎并未拼尽全力,更像是在试探我们这边兵力。
    是吗?你替我传令下去,从今日起,从沧澜域中出来的仙,但凡和扈文天有关,不惜代价,尽数杀之;但若是和扈问天扈二公子有关,不必赶尽杀绝,逼退回城中即可。宗越道。
    仙官走后,元嘉试探道:娘娘此举,是有何用意吗?
    我能有什么用意。宗越淡淡一笑,看向他,左右不过是看不惯扈文天的为人罢了。
    元嘉听闻过她和扈文天之间的恩怨,垂首恭维道:这扈文天不过秋后蚂蚱,迟早有一日得落入娘娘手中。
    宗越看他说:只盼那一日来得晚些。
    元嘉温润而笑,待退出临时搭建的宫殿,才喃喃自语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连这都做不到,这扈家,当真能坚持得长久吗?
    *
    兴昌、妙音、岳池他们都是精通步法的高人,如今却全被打退回来,无一人突围。扈文天脸色阴沉地说道。
    扈问天叹息,却不得不赞叹道:城外防范之人,是个妙人。
    没有谁能预料到从沧澜逃出的突围之人会从哪里冒出,但那人硬是仅凭手中的仙官将所有人防范。
    听他这么说,扈文天不乐意了。他质问道:到底是因为城外围城的仙官是妙人,还是因为这城内有和他接应之人?
    扈问天愕然。
    扈文天说道:整整一天一夜,派出三波人马,只有你的人活着回来了。
    扈问天轻轻说道:或许只是巧合。
    扈文天冷笑:谁能说不是呢?
    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扈凝天心惊,忍不住开口:大哥、二哥
    她话都未说出口,就被扈文天打断。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扈文天看着她,如果不是你,沧澜就不会遭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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