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心平气和:那难道没有意外吗?
    她来南疆除了血月教的那块天灵石外,就是为了探听南疆蛊术,若家家户户都这样对蛊术讳莫如深,她来的还有意义吗?
    阿凌婆迟疑,有倒有,听说隔壁的隔壁村曾经有人救了整个村庄,为了报答,村庄就将自己家的蛊术倾囊相授。毕竟,人若是没救她们,整个村庄都没了。
    宗越懂了,要想从蛊师这得到,最重要的还是付出。
    救命之恩或许还不够他们透露秘法底细,救一整个村庄、部落、家族的恩情却可以。
    但她哪来这么好的时机救一个家族一个村庄,难道自导自演?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这样做也不是不可。
    宗越眸色渐深。
    择完菜,阿凌婆殷勤地引宗越去客房。
    见收拾得干净利索的客房,宗越含笑:婆婆你费心了。
    阿凌婆连连摆手,搓着围裙道:不费心不费心,你是不知道,我女儿正在和隔壁的阿彩妹争中区管理职位,你这袋灵石,帮了我们许多嘞。
    难怪张吹荷会从一开始的态度激动到同意她留下。如果这袋灵石真的能帮张吹荷竞选成功中区管理,对张吹荷来说可是有大意义。
    宗越含笑:原来如此。其实能帮到你们,也是我的荣幸。
    送走阿凌婆,宗越掩上门。
    南疆蛊师横行,而蛊师寨是整个南疆最厉害的蛊师聚集地。若是想有救整个蛊师寨的功劳,可没那么轻易。
    原先跟司空晗说好的小留几日肯定不行,看来要在这蛊师寨多待一段时日了。
    血月教的天灵石也不会跑,宗越打算先留在蛊师寨将了解蛊术一事解决好。
    南疆啊南疆,你可真让人头疼。
    到底什么样才算灭族之灾?
    正迟疑之际,忽然听到夜空中传来一声惨叫。
    宗越推开窗,直接跳了出去。
    等到惨叫发生的地点,周围早已围了一群人。
    看服饰,都是蛊师。
    这都第七起了,还是没查到始作俑者。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蛊师,面目凝重地盯着地上的尸体说。
    看手法,是南边那群人擅长的,我看是她们嫉妒我们蛊师寨名声,刻意来陷害我们。一个女声呛声道。
    张吹荷站了出来,族长,要不要封锁寨子一段时间。这死亡的时间越来越早,次数越来越频繁。再这样下去,怕是白天也会发生命案。
    刚才那道尖锐的女声道:你明知道我们整个蛊师寨,甚至可以说整个张家坝,都依靠出卖蛊虫过活。封锁寨子,你是想让我们整个蛊师寨吃西北风,还是让整个张家坝商业凋零?
    可阿彩,现在毕竟出了人命
    张吹荷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洁彩打断:有我们族长在,很快就查出凶手。
    张吹荷沉默,族长也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宗越,咦,这是谁,看穿着打扮不像我们寨的人。
    张吹荷一抬眼,就看见宗越静静站在人群外围。
    她连忙过去解围:这是我们家的亲戚,来我们家小住几日。
    有人指责道:阿荷,族长都下令不让外人留宿,天黑以后除蛊师外不得外出,你留一个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还让她跑出来?
    张吹荷连连道歉,拉着宗越往家走,半路上,没忍住发脾气: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
    宗越平静道:我听见大喊声,怕有人发生意外就想着出来看看。给你带来麻烦,实在抱歉。
    张吹荷听她这么说,气消了大半。以后还是不要出来了,这事不是你能解决的。
    嗯?
    张吹荷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修士,看你出手阔绰,怕是实力也不俗。只是最近死的人明显出自于我们蛊师手法。你们修士对我们蛊师向来不了解,连我们族长都不是对手的蛊师,你更不是对手了。
    宗越:能说来听听吗?
    张吹荷犹豫了下,还是把实情跟宗越说了。
    原来从半个月前,蛊师寨就出现毒蛇咬人的事件。因为当时死的是一个实力低微的小蛊师的家属,也就没人在意。
    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又死了一个,还是同样的死状,但右脚整个都被吃了。
    吃人的蛇在南疆叫做虺,这东西看见一条是必须打死一条的,不然它会吃人上瘾。
    这次蛊师寨终于引起重视,但她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这条虺。
    然后是五天后,三天后,这条虺杀人越来越频繁,尸体被吃的部位也越来越多。
    从前日起,每天夜里都是接连死人,我劝族长封锁寨子,但出于各方利益考虑,这条建议还是被否决了。张吹荷叹口气说,我总觉得,这条虺已经不满足于此了。今晚死的人,可能不止一人。你在家待着,要小心。同时帮我注意一下我阿母。这条虺不吃别人,特别喜欢吃蛊师家属
    宗越自然是同意了。
    她在房内一边休息一边注意门外动静,好在阿凌婆家一夜无事。不过隐隐约约的,宗越在半夜的时候又听到两声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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