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啊呀, 娘娘, 奴婢这不是才学吗?怎能和您比?您就让让奴婢吧,奴婢这、这也输得太惨了!奴婢就退一步,就一步哈!莨儿,你快来帮帮我吧!
    你这丫头,还叫起帮手来了。
    娘娘,奴婢就是叫十个帮手也不是您的对手呀!
    皇上, 皇上?看皇上在门口停了许久,似在发愣,荣安轻声唤道。
    赵明劼回过神,神情冷了冷,抬脚进了门。
    看到他时,屋内的笑声一下便停止了,箐儿和莨儿慌忙过来行礼。
    赵明劼的视线落到软榻的矮桌上摆着的碧玉棋盘上,那是他前几日刚赏赐的。
    斜坐在软榻上的女子放下了手中攥着的白玉棋子,不疾不徐地下了榻,款款走到他的面前,福了福身,低低唤了声:皇上。
    赵明劼挥了下手,荣安知趣地招呼上两个小丫头一起离开了。
    皇上可要喝茶?秦薇薇神色淡淡,并未看他,只是盯着他腰间的玉带。玄色的龙袍配上明黄色的玉带,高高在上的帝王,已然不是当初手中无权的傀儡太子了呢。
    赵明劼没有答话,径直坐到了软榻上,看着未尽的棋局,沉声道:你喜欢下棋?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你过来,我陪你下一局。赵明劼收了棋子,唤她。
    秦薇薇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颗白子,目视棋盘,道:皇上先请。
    一颗黑子落下,赵明劼看向她,但见她左手托腮,凝眉沉思,纤纤玉指将白子落到棋盘上。
    两人相对无言,只在棋盘上厮杀,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他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自从他把她从鲤华院带回,她不吵不闹,安静柔顺得一如从前。可偏偏是这样,他才觉得心里不安,看不穿她的内心,他便觉得抓不住她。她虽然对他恭顺,却几乎不正眼看他,他若不同她说话,她可以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半晌,赵明劼道:我有一件事同你商量。
    皇上请说。秦薇薇头都没抬一下,目光始终停留在棋盘上,状似认真思考。
    今日李太师特意进宫找我,提到选秀一事。他盯着她的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她神情如常,并无半点两样,且半字未应,仿若未听见一般。
    赵明劼等了许久,没等到她说什么,只得皱了皱眉,道:我推了。顿了顿,他又道,可李太师又提到他的长女,言下之意想让他的长女进宫。李太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有一定的威望,直接驳了他怕是不太好。
    秦薇薇落下一子,赵明劼低头一看,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黑子已经落了下风,而她的白子却颇有大杀四方之势。
    皇上为什么要同臣妾说这些?
    我想知道你的意思。
    臣妾的意思重要吗?臣妾 父皇有三宫六院,皇上的父皇也有三宫六院,他们想要哪个女人,可从未问过自己的皇后愿不愿意,肯不肯。
    那你是同意了?赵明劼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气闷得紧。
    皇上有人伺候,自不必非到臣妾这,这后宫会日渐充盈,各色美人让皇上目不暇接,倒也省了臣妾的事。不过,臣妾有个坏毛病,别人用过的东西臣妾不要,别人睡过的男人臣妾嫌脏。她淡如清风地说着,仿佛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
    赵明劼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愕然地看着她,全然无法想象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若是碰了其他女人,她便嫌他脏?她哪来的胆子!
    他是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难道会为了她一人而空置后宫吗?
    他气恼地落下一子,还未仔细看棋面,便听到她幽幽地说:
    皇上,你输了。
    他低头一瞧,果然,黑子败局已定。是他小瞧她了,他本以为她一介女流,只是会下棋罢了,没想到她的棋艺竟还不错。
    罢了,侍寝吧。他起身,率先走到里间。
    秦薇薇斜眼一瞥,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他的面前,面向他,为他解开腰带,挂到了衣架上。衣服顿时松散开来,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她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双手却被他握住了,她皱了皱眉,抬头看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赵明劼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床上。
    秦薇薇不言不语,脸侧向了一边,可他却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今日我收到了从霄的书信,他在信上说,十月十五,秦樱樱产下一名男孩,活泼康健。他看着那双沉静的眸子,放低声音,诱哄般地说道,你也为我生个儿子,可好?他与她成婚已有一年,可她肚子一直没有消息,而他又没有其他嫔妃,那帮大臣们一个个以此为借口要他广开后宫,他不胜其烦。
    若她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便能堵住那帮大臣的嘴。
    秦薇薇对上他希冀的眼神,脸色却沉了下来,她正欲开口,却被他堵住了唇,唇齿交融,她黯然地闭上了眼,没有半点抗拒,由着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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