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病重吗?还禁得起折腾吗?秦樱樱有些担心,再则,若是像上次一样又被姬玥绫算计怎么办?大宴皇宫毕竟是姬玥绫的势力范围,她可没自信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不要紧,皇上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你让丁虞准备下贺礼,届时我们一同去,你跟在我身边即可。她在他身边,他才会放心,晚些时候他会把计划都告诉她,让她有所准备。
    所有的事情他都不会瞒她,之前是,如今是,将来也是。
    宓香轩花园里的花枯了不少,赵羽歌呆呆地看着那些她曾经精心呵护的花儿死去,心中说不出的悲凉和惶惑。
    自从知道赵羽箴就埋在她的后院,她没有一日睡好的,她至今仍不敢相信赵羽箴已经死了,皇后还派人在外日日夜夜找她,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虽然赵羽箴向来嚣张跋扈,对她也从未有过好脸,可、可她们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想到她早已变成冰冷的尸体,她浑身都觉得毛骨悚然。
    而她也差点同她一样,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连口棺木都没有。
    公主,您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回房歇着?一旁的桃书关心地问道。
    赵羽歌僵硬地摇了摇头,如今她再也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谁的线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随时随地都会要了她的性命。
    她的话越来越少了,她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就好像这园子里的花一样,没有了精心照料,就一点点地枯萎,直至彻底死去。
    公主。
    熟悉的声音传来,却令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缓缓地转过头去,是辜风和向珩。
    公主,属下有事禀报。辜风说道。
    赵羽歌明白,他是要她屏退左右,她轻轻地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他想干什么?她两眼无神地看着他,像是等待着宣判一般,她已经不再怀疑,眼前的这个她曾经最信任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辜风看她一眼,微微低下了头,说道:公主,三日后是皇上的生辰,皇后将在曙辰宫主持生辰宴,届时宫中嫔妃、皇子公主、朝廷重臣都会前往为皇上贺寿,属下会陪您一同前往,贺礼属下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父皇的生辰?父皇病入膏肓,他们为什么还要折腾父皇?他们想在生辰宴上做什么?
    赵羽歌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这几日宫中不太平,公主最好不要出门。辜风说完这句便告退了。
    赵羽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勉强站稳。
    向珩看着实在不忍,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公主,您不要怪辜风大哥,辜风大哥忠于大人,他迫于无奈才会冒犯您,其实他心里对您一直都是愧疚的。
    愧疚?赵羽歌真的好想笑,他在骗谁呢?即便是安慰她,也不要用这样可笑的词语好吗?愧疚这种情绪她在辜风的身上半分也没有感觉到。
    她苦涩地笑了一下,问他:父皇的生辰宴上,你们打算做什么?
    向珩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他说的是实话,他并没有被安排任务。
    又会有人要死吗?她恍恍惚惚的,害怕极了。
    不会的。可向珩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安慰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没有人知道那天会是怎样的场面,他只希望公主平安无事。
    夜晚,秦薇薇正要入睡,赵明劼敲开了她的房门。她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他,皱了下眉头。
    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还没歇下?她挡在门口,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我来看看你,不让我进去坐坐?赵明劼注意到她眼中的防备,不禁有些懊恼,不明白她这一阵究竟是怎么了。她便是恼他,过了这么久,也该放下了啊。
    秦薇薇并不让开,只说道:殿下若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你说着,我听着,你说完,我便歇息了。
    温柔而冷淡,带着拒人千里的决绝。赵明劼越来越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曾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他一直都以为她是听话懂事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无法掌控她的那一天。可是
    这几日,我会宿在你的房中。三日后,成败尚是未知数,他只希望这几日他们能好好地度过。
    秦薇薇眸色瞬间冷了几分,一口便拒绝了:殿下,很抱歉,我身子不适,不方便伺候你。殿下若是想要人伺候,这宫中女子多得是,你随便找一个便可。
    你赵明劼心中生了怒意,她竟这般不在意,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吗?是,在这宫中,他不缺女人,可他的妻子只有她一人,为什么她对他这么冷淡?在这宫中,她除了倚靠他,还能倚靠谁?
    他的眸子沉了下来,盯着她,问了一句:只是这两日,也不行吗?
    殿下,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夜深了,殿下若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我要歇息了。
    秦薇薇正要把门关上,赵明劼却一脚踏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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