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穆元兴是个练家子,五官看上去更锋利威武一些,而这位西疆王穆元纳,许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多了,身形和五官都要圆润许多。
    穆元纳一见到楚渊,便满脸愁容地迎上来:殿下,实不相瞒,这两个时辰里,我派了许多人在全城搜捕,都没发现雪薇的下落不知殿下如何能确定,掳走雪薇之人是我哥哥?
    话外的意思,是已经开始怀疑楚渊提供的消息,或许有误。
    楚渊朝身边的暗卫看了一眼,那暗卫立时上前将他们在城外的发现,向穆元纳说了一遍。
    王爷若是不信,本王这侍卫可带王爷的人出城确认。楚渊淡淡道:不过,依本王看来,南庭王将雪薇郡主掳走,还在城外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显然是冲着王爷来的,只要城门不开,王爷手下那些搜城的人再用心些,相信南庭王很快就会有所反应。
    穆元纳听过暗卫的描述,再听见楚渊这话,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神色恍惚地朝楚渊道了声谢,便让赵公公二人送去歇息的院子。
    等到二人离开,穆元纳忙招出隐在暗处的死士,吩咐道:你快亲自去一趟京城,将此间发生的事告诉她你跟她说,为了雪薇,本王不会再帮她了,让她自求多福。
    死士领命退下,穆元纳想了想,将侍卫长招到身前,命令道:把穆元兴的画像,贴满整个漠南城,让城里所有府兵,挨家挨户给本王查。一日不找到郡主,城门便一日不准开!
    是。
    漠南城的城门整整关闭了两日,在这两日里,穆元纳的王府亲卫几乎把漠南城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雪薇郡主的踪迹。
    楚渊与谢容姝既然已经猜到穆元兴的意图,自然不急,除了派暗卫出去打探,便就呆在西疆王府的院子里下棋。
    自打那日在马车里,两人的对话潦草结束,谢容姝便有意回避与楚渊交谈。
    即便在下棋的时候,她都很少讲话,入夜以后更是借口困顿,早早就上床睡觉。这种种反常的举动,倒教楚渊有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两人在西疆王府里,没有等来雪薇郡主的下落,却在第三日黄昏时分,接到了暗卫从京城带来的消息
    殿下和王妃离开仙阳郡那日,卢贞仲集结了卢氏宗亲和仙阳郡的乡绅在府衙大狱前面喊冤,卢安仲在狱中得知此事,当天晚上在狱中自杀,被韦郡守及时救了下来。韦郡守深知事关重大,将所有案宗八百里加急提到大理寺,由大理寺呈给皇上定夺,皇上看过以后,下旨宣召嫌犯卢安仲与逍遥子进京。
    上京前一天,逍遥子在狱中畏罪自杀,死前留下血书,说他是受卢家人胁迫,才会出现在仙阳郡。血书随卢安仲一同被送入京城,卢安仲在太极殿上,坚称自己受人陷害,为了自证清白,趁人不备,在殿上撞柱而亡。
    因着卢安仲的死,皇上颁下口谕,此案到此为止,不再追究。在金仙观修行的德妃娘娘得知此事,悲痛欲绝,向皇上请旨,要亲自为卢安仲扶灵回乡。皇上准允,还派了晋王随行,算算日子,晋王殿下和德妃娘娘应该快要抵达仙阳郡了
    谢容姝在一旁听着,神色有几分恍惚。
    她犹记得,前世晋王和德妃也曾回过仙阳郡,亦是因为卢安仲离世。
    他们料理完卢安仲的后事以后,回京途中还捕获一只通体莹白的仙鹿,并将其视作祥瑞,献给了皇帝。
    算算时间,此番德妃母子二人回仙阳的时间,整整比前世提前了两年,不知道这一世,他们还会不会弄出仙鹿这档子事。
    想到此,谢容姝看向楚渊,十分隐晦地提醒道:若先前那逍遥子当真是受晋王和德妃指使他们既然献上仙道不成,或许还会想其他法子,殿下还是该派人盯着才稳妥些。
    楚渊自然知道谢容姝指的是什么,凤眸微闪。
    无妨。他淡淡地道:只要不是献个会说话的人,他们往宫里送什么都行。
    谢容姝一怔。
    听这话的意思,感觉他似乎笃定对方真会送什么一样。
    谢容姝不禁探究地望着楚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楚渊在她面前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洞察能力。
    她对楚渊消息的来源,真的非常好奇。
    前几次,谢容姝直接了当地询问,都被楚渊以碰触脸颊作为回答,而被迫放弃。
    这一次
    谢容姝决定换个方法,试探地问:那殿下觉得,他们送不了仙道,会送什么进宫?
    楚渊看透她的心思,会心一笑。
    也许是一头通体莹白的仙鹿吧,或许能够重拾父皇的欢心,对他们来说也更有用处。他意味深长地道。
    通体莹白仙鹿!
    谢容姝心里打了个突。
    这个答案,与前世发生过的事,几乎一模一样。
    楚渊究竟为何会说出这样的答案?
    莫非
    谢容姝动了动唇,正欲再问
    殿下,雪薇郡主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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