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她转过头正视郁珩,为他分析利弊:不过等你出去了就没办法了,你现在这身体状况,自己上去都费劲儿,把我拉上去难免勉强,到时候下山的路要自己走。
    说道这里虞岁桉顿一顿,看向郁珩身后的光滑的洞壁,像是在回忆什么: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个地方我来过很多次,没有什么野兽,所以这个危险你可以排除,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夜晚下山路难走。
    她眉头微蹙:而且还有可能再掉进跟这个一样的猎洞里。
    虞岁桉摊开手做无奈状:真到那时你才是叫天天不灵,我真是一丁点儿忙都帮不上了。
    她喋喋不休,说了许久,说完之后便垂下头不在看郁珩,认真的样子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莹润月光柔和,如霜般落在她的脸上,将原本透白的肌肤照的更加白皙。明艳的小脸安静下来,低垂下头的时候显得格外乖巧,单纯无害的像某种无害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现在的虞岁桉并不很精致,不像往前种种般,总是被精心装扮过,云京中最负盛名的贵女,被多少人捧在掌心小心呵护着长大,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是精心养护过得
    她的左边脸侧甚至不知何时蹭上一抹尘土,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绾的齐整的发丝也松松散散,几缕不听话的乌发垂落在她脖颈肩头。看起来不修边幅。
    现在她或许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人群中轻而易举的成为焦点。
    但是依然鲜活,依然美的惊心动魄。
    郁珩看着眼前人有一阵的晃神,一直以来若即若离怅然若失的情绪被安抚下大半或许只这样,独他们二人在一起,再无其他第三人的时候,他那颗躁动的心才能得到片刻安慰。
    他低垂下头来掩盖自己的情绪:出去?你有办法出去。
    有啊。虞岁桉回答的毫不迟疑。
    倒是换做郁珩惊诧,他掀起眼帘,看虞岁桉一眼,道:什么办法。
    这还不简单,这个猎洞,不高不低的,原本就是猎人用来捕获猎物的,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上不来,听闻有些猎人狩猎时没有绳索,便叫自己同伴相助拉自己上来,这洞看着顶多一人多高的样子你
    虞岁桉说道这里顿一顿,不再说下去,郁珩冷哼一声,抬眼定定看着虞岁桉,沉声道:我什么。
    虞岁桉原来还顾忌自己面子不太想直接说出来,不过看郁珩这样子该是已经猜到她想要说什么,咬咬牙,直接说出来。
    你就先踩着我爬上去,先出去搬救兵,到时候在找人回来救我
    虞岁桉!
    郁珩很凶,从以前到现在虞岁桉都对此深以为然,不过他很少像今日这般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自郁珩功成回来之后,两人一共没见过几面。
    细细想来,上一次郁珩这样连名带姓的喊她,还是两年前那个少见下着冬雨的深夜,她为救下那个小男孩,手臂被那个刺客划伤,那时候郁珩也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
    虞岁桉,你疼吗。
    当时疼的厉害,意识都有些模糊,时间也不知不觉匆匆流过两年,她早忘记当时自己的回答了。
    只记得当时,圣命难为,他便头也不回的北上。
    他走当日云京下的雪很大,天灰蒙蒙的,没有一片云彩,大朵大朵雪白自天上飘落下来,飞舞着旋转落下,是云京将天上的云彩揉碎了抛洒下来,像一场无声又盛大的挥手告别。
    彩云易散,霁月难逢。
    自此往后流水般匆匆经年光阴,她久病不愈。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突然好难过,中间两人离别时候我刻意跳过没写,就是想把它放在最后嘤,后边会有一章单独写的。
    第100章 相拥取暖
    虞岁桉被吓得瑟缩一下,身体下意识就要远离郁珩,又被人一把抓住拽回,虞岁桉力道不及他,被猛地拉回,跌进他的怀里。
    她被撞得眼冒金星,脑子里想的竟然是郁珩这厮方才掉下来时候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怎么一到缚她的时候就一概柔弱,这力道大的,若是现在有人对虞岁桉说郁珩去抗大鼎了她都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你干什么?虞岁桉捂住酸痛的鼻子,另一只手撑在自己和郁珩中间:我这不都还是为你好,都舍己为人先救你出去了还不行?
    也不知是不是鼻尖撞得太酸,虞岁桉一双美眸充泪,要泣不泣的挂在睫上。什么都不做,只瞪着你,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叫人心头难耐带恨不能立时将人环在怀中时时安慰。
    郁珩最受不了她这样看他。他移开视线望向别处,嘴上却不停。
    谁要你舍己为人,踩着你上去?这办法亏你想的出来!
    他再不济也是男子,身形体量远高出她一大截,何况她向来娇惯,身体可能还不如寻常女子。
    别说踩着她上去,他若有意,压一根胳膊在她肩上,她都被压得起不了身。
    你既然想要踩人,怎么不是你踩着我上去,到时你也能下山你也能搬救兵,为何留在这里的人是你不能是我?
    郁珩生气,她这般轻易便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不顾,即使是因为他,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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