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以前他所听到的,很多人用肮脏不堪、败类煞星来形容他;现在他拼命救下皇帝得到他的一丝垂怜,又有更多人巴结他时用以前种种一笔带过他那不堪的童年。
    他一直以为自己刀枪不入。
    原来不是,郁珩摸着自己的心口,有些人轻而易举的就能拨开他全副武装包裹着层层荆棘的碎成一团的他的灵魂。
    而后在他浑浊一片的大脑中,又传入一句话。
    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郁珩不识字,要分开进学的问题,我觉得身为他唯一的一起进学的同伴我可以回答你。
    楼下一片喧闹,许多人围坐在楼下等待迎接马上揭晓的花魁,而他在等着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下来,周围的嘈杂消音般安静,他僵着后背站立在原地,那人说话的声音坚毅又软糯,像清脆的铜铃声一般清晰传入他的耳中。
    在我看来,他很好,知识渊博刻苦努力,关于单独进学这件事上
    是那些皇子王孙不配。
    作者有话说:
    虞岁桉:别说了,是你们配不上未来牛逼轰轰的大佬!
    郁珩:(全是内心os:媳妇为我出头我好感动!)
    我:哈哈哈哈,别说了,你们俩最配最配,给我亲亲!
    郁珩(冷漠脸):什么时候。
    我:嗯嗯嗯嗯?要不明天?
    第38章 缠绵亲吻
    风华楼最深处隔间的一间厢房,屋内摆件古拙,一张梨花木的大圆桌子摆在中间,旁边香炉内青烟缥缈,此刻屋内一片死寂。
    郁珩坐在圆椅上,看着茶杯中茶叶起伏打旋,偌大一间厢房只传出他食指毫无章法敲击桌面的声音。
    在这诡异的敲击声响中,一道敲门声赫然响起。
    那敲门上只响了三响,便自顾自的推开门,正是消失不见的进福,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藏青长衫的清瘦青年。
    进福进来后朝快走几步到郁珩的面前:主子,人给带来了。
    郁珩瞥一眼过去,好像对来人不甚感兴趣的样子,只是扫一眼过去然后开口吩咐道:辛苦,先出去等我。
    进福应一声好,后退几步走出厢房,出去的时候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厢房门,然后便转身站到门外候着。
    真是奇怪。
    门外的进福因为百无聊赖脑子里胡乱想着东西。
    也不知道今天的九皇子是生的什么兴致,虞大小姐今天出宫,今天休沐一天,九皇子出宫当然正常。
    但是
    令他十分诧异的,在九皇子出宫后,就着他打听一个叫什么徐渡的人,结果打听到那人的住址竟然是京城有名的贫民居所。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毕竟自己是奴才也不能多说什么,结果去了那里又发现人不在,最后一番折腾才打听到徐渡现在在风华楼这里。
    可风华楼这么大,他们又不知那人的长相,肯定找不到,结果他们在过厢房的路上,九皇子在扶栏处看了一会,指着那个藏青长跑的男子,叫他去请人,结果他去人一问,那人竟然就是他们要请的人。
    也不知道这九皇子是如何看出的
    屋内,在进福出去关上门后就安静了下来,郁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而徐渡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眼前的少年看年级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臂膀都是消瘦身形却硕长,高冠束发一身墨色锦缎衣袍,姿容昳丽,白肤红唇,就是眉眼看着冷淡了些。
    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他站在原地打量着圆椅上少年的相貌,那人也毫不避讳任由他打量,端着茶信步自然的仿若身旁无人。
    直到片刻之后他觉得自己差不多看完了,那人像是摸透了他的想法,恰在其时说了一句:坐下喝茶。
    徐渡一怔,没有拒绝,但只是提步坐到座位上,并未喝茶:请问这位公子,是找徐某又何时?
    郁珩道答非所问:你就是徐渡?
    是。
    那云京赋可是你写的?
    徐渡一惊,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依然实话实说:是。
    郁珩得到回答后,从茶盘中拿起一个茶盏,亲自给他甄满茶,然后抬头看向对面青年:那我找的就是你。
    徐渡不解:为何?
    我看过你的云京赋。郁珩说道,言语之中的赞赏毫不掩饰:写的很好,文采斐然才气十足,但是却少有人闻。
    说起来这个云京赋还是他在司马丘的书稿中看见的,第一次见就觉得惊为天人,去查阅徐渡这个人的其他诗集,却一无所获。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徐渡的诗集半点为为人知晓,知晓他的人寥寥无几,但是
    郁珩眼眸定定望着他,没什么温度,是全然的果决:我想让你做我的人,为我做事。
    徐渡听到他说出云京赋的时候心中一喜,也不枉自己寒窗苦读这么些年,呕心沥血写出的文章,虽然没有闻名天下,但是也有寥寥少数人念过。
    但在郁珩说出想要他为他做事的时候,徐渡万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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