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柏磨蹭了一下,似是在寻找哪个位置最好咬,可这细微的动作却让南鲤忽然紧张起来。
    他的唇的冰冷和喷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汇聚成暧昧,在她脖子里发酵。
    南鲤:
    南鲤很紧张,南鲤觉得这很不妙,南鲤拒绝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
    她下意识想后退,可谢星柏却忽然抬手,按住了她肩膀,紧接着,南鲤便感觉脖子里一阵刺痛。
    鲜血被吮吸的声音在幽静的夜色下清晰无比。
    与此同时,法阵再次在两人之间亮起,谢星柏在南鲤反抗之前离开了她。
    好了。他说。
    他这么快挪开,南鲤都来不及有别的反应,但是实话讲,这命契尽管结了,她依旧没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变化。
    完全没有看的小说里写的那种什么神魂为之一颤,什么从此以后神魂相连之类的感觉。
    最多就是脖子被咬了一口的痛感。
    南鲤抬手想去摸脖子,可小书生比她快了一步,他抬手就在她脖子里摸了一下,一阵舒适的灵力灌入伤口。
    谢星柏的眼神幽幽,语气却羞怯:留下疤不好。
    南鲤倒是无所谓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皮肤光滑,完全摸不出刚才被人咬了一口的样子。
    她惊喜道:寒春,你还有这一手啊?
    说着话,她就看向寒春自己脖子里的那个被她咬出来的咬痕,赶紧说道:那快把你这个也抹掉。
    谢星柏却垂下眼睛摸了摸脖子里并不起眼的伤口,语气低柔羞赧:我的体质特别,身上有了伤口就会留疤。
    这伤口多好看啊,小巧的齿痕,他恨不得多一点,再多一点。
    可惜,要留住这样根本不会留下痕迹的轻伤也不容易。
    她怎么不咬得再重一点呢?
    南鲤听了却心里一阵唏嘘,心想,这可真是娇贵啊!
    对待这么娇贵的人,南鲤想了想自己不堪入目的睡相,特别体贴地在芥子囊里翻找了一翻,找到了一块木板。
    这木板是直接买桌椅赠送的,免费的东西虽然没用但她非常不嫌弃地收在了芥子囊里。
    南鲤催促道:你快进去。
    她指了指床里侧。
    谢星柏顺从地爬进里床,然后看到南鲤将那木板往床中间一立,用灵力稳定住,又探出头来十分体贴地说道:我睡相差,我怕我睡梦里对你拳打脚踢留下不好的痕迹,但你别慌,这样一来,我肯定碰不到你!
    小鱼对我真体贴。
    南鲤点点头,深以为然,那不早了,那我睡了?
    谢星柏点头,也躺了下来,羞涩道:好梦。
    嗯,你也好梦呀!
    南鲤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星柏,心安理得地秒睡了。
    当然当然,睡着之前,她在周身悄悄布了个防身法阵。
    谢星柏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听到身边绵长的呼吸声,他翻过身,抬手将木板丢到床下。
    他盯着南鲤蜷缩成一团的背影看,好一会儿后,谢星柏靠了过去,慢吞吞、一点一点将她拢在怀里,将脸埋进她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抱了一会儿,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一声轻哼。
    谢星柏从南鲤脖子里抬起头来,鼻尖触过她的脖子,连带着唇也轻轻滑过,他半敛着眸子,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阿鲤他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清楚意味的情绪。
    像是怨,像是恨,更多的却是想要占有,想要掠夺的欲,各色情绪交织在一起。
    南鲤睡得很熟,半点动静都没有。
    谢星柏将她轻轻翻了个身,让她面朝着自己,他垂着眼看着她的脸,抬起手,手指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滑落,轻轻抚过。
    南鲤的脸也在一点点变,脱去了她的伪装。
    原本虽白却不算光泽的脸变得如白雪细瓷一样,原本略显疏淡的眉毛变成弯弯蛾眉,原本小小的鼻尖变得更加挺翘精致,原本寡淡的唇变得水润殷红。
    谢星柏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的脸也在这瞬间变了。
    从小书生的清隽秀气,到极俊美昳丽,唇红齿白,一双燕子眸直勾勾地盯着南鲤看,像是要将她的魂都勾出来。
    谢星柏凑了过去,闭上那双仿佛会勾魂摄魄的眼睛,鼻尖抵着南鲤鼻尖,轻轻蹭了蹭。
    许久之后,他鸦羽般的长睫轻轻一颤,微微偏过头,冰冷的唇贴上了她温热水润的唇瓣。
    厮、磨,啃、咬,百般吮、吸。
    房间里逐渐传出断断续续的猫儿似的哼哼,隐没在夜色里,藏在月色下。
    南鲤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是新一届校花,一时风头无两,那天早操结束,她被两大校草拦在楼梯口,他们一个叫杰克春,一个叫谢傲天,一个温柔体贴,一个狂傲不羁,但同时对她表白内心深处的爱慕。
    她被深深地感动了,一时不知道该选谁。
    直到谢傲天猛地把她一个壁咚,竟然强吻了她,弄得她喘不过气来,然后她看到他扬起阴恻恻的有点变态的笑,说道:没我帮你补习,又想数学不及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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