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影想着,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痛快的死。
    桓槊却笑着抓过静影的左脚踝,将面贴在那细嫩的脚踝上,从下亲吻到小腹。
    他的目光落在静影小腹上,竟露出一丝虔诚的意味。
    他的掌心滚烫,轻轻爱抚着静影的小腹处,最后低下头来又亲了亲,惆怅道:他今日说,你的孩子必是大魏将来的储君。
    可我,偏偏不要让你们如意。
    既然你的大好人生已经被我悉数毁去,那不如索性再毁得更厉害些。你想要与夫君琴瑟和鸣?做梦!你想对我躲得远远的?我便偏不让你如意!
    你今日真好看。他亲手揽下这活计,便是为了给自己的新妇准备好一切。她头上的金钗,耳上的东珠,身上的吉服,脚上的凤头履,哪一件不是他亲手挑选的?
    而她这个人,从头至脚,又哪里不属于自己?
    宇文温?他究竟算什么!他桓槊根本从未见过其放在眼里过。
    我说过,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代价便是,虽她名为宇文温之贵妃,实际仍是他掌心媵宠,她得生儿育女,她得高坐凤座之上,她须受万民敬仰,群臣爱戴,他亦甘愿俯首为她裙下臣。
    只是......
    桓槊沉声笑起来:你永远都是我的。
    桓槊你疯了!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然怎能想出如此这般的恶趣味。
    宫妃私通,可是要处以极刑的重罪!
    你这样和杀了我有什么两样?一旦事情败露,她岂还有活路?
    桓槊却毫不在意,扯掉她的裙子,眼见她惊慌失措的拿手去遮那白皙的双腿,他眼中兴味更浓,满不在乎道:除了我,谁敢动你?
    天下他都不放在眼中,谁敢置喙,便杀了了事。
    求你......不要......可惜,已然来不及了。最后的遮羞布被扯下,纵然和桓槊做过千次万次,静影早就不在乎这幅残躯的归属,可她始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求的自由和报复,在桓槊面前竟然那么无力,就像是一个泡影,他轻轻戳了戳便全然破碎了。
    而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如猫戏老鼠般,看着她死命挣扎,到如今,才给她最后一击。
    既然平淡寻常她不要,轰轰烈烈便是。
    等静影生下孩子,宇文温便也可以欣然赴死了。
    第51章 有孕
    夜并不漫长,也总有结束的那一日,桓槊穿好靴子看了一眼床榻上被累得直昏死过去的静影,眸光中闪过一丝温柔小意,而后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又刮了刮她的鼻子,可惜被静影无情拂去。
    她口中嘟囔着:快走开,欢欢。
    桓槊失笑,但听着名字便不像是个正经名字,笑完不免又带了些醋意,原本他只打算走得悄无声息,不叫累了一夜的静影起来,现在他决定换种方式。
    他吻上静影的唇瓣,辗转反复,还想要抢夺呼吸,静影被他磨得在睡梦中大发脾气,恼恨道:你胡闹什么?醒来后和桓槊四目相对,他目光中还带着戏谑。
    欢欢是谁?他挑了挑眉,心想就算她心怀他人也无妨,大不了像处置陈章一样,割了送进宫,顶多麻烦一点。
    静影蹙眉道:我以前养的一条狗,怎么了?你放心,它早就转入轮回中了,碍不着大人您的事,您尽管放心便是。态度之恶劣管叫外面那些人听了能吓得魂不附体。
    偏桓槊也不怪罪,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道:无事,我走了。你乖乖地在宫中,我等你的好消息。这所谓的好消息能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奈何她如今处于桓槊桎梏之下,根本无从拒绝,她只能不点头也不出声,表示无声地抗拒。
    桓槊一眼便瞧出她的不情愿,于是哂笑着捏住静影的下巴,道:可别再同我打什么鬼主意,我不是次次都有那么好的心肠,愿意放过你的。
    静影当然知道,要不然属于她的报应也不会那么快就到来。
    她捏住被子一角,低垂着额头,面色平静而呆滞,并不抬眼看桓槊,只是被迫说了声:我知晓了。
    接下来一个月内,宇文温信了桓槊所找的大师之言,说是沈贵妃在地下不好,要求笔下斋戒一个月,所以宇文温每次只是来燕华殿和静影说说话,旁的便再也不做了。
    倒是桓槊胆大包天,视皇宫的守卫于无物,时常进出燕华殿,有时甚至是语文温前脚刚来,桓槊后脚便能进来抱着静影行不轨之事。
    静影有心反抗但无奈力量单薄,拗不过桓槊,每每被他肆意欺凌,还不许自己饮下避子汤。
    为了监视自己,桓槊还特意在她宫中安插了眼线,上回内侍局送来的太监除了陈章竟全是桓槊安插的人手。
    这一日清晨,桓槊从燕华殿离开。
    阿香赶忙进来问候这事是瞒不住的,但整座宫殿,如今除了阿香和陈章是完全听命于自己,其他人都是桓槊的内线,这样无论她做什么,都很快会传到桓槊的耳朵里。
    正如现在,她悄悄地命阿香端来避子汤,好在上回从府中离开时,为保万一,特意命阿香多带了些来。
    除开上回大婚之夜前在桓府那回,她都服用了避子汤,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地就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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