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站在自己的牢房内。看着对面牢房里已经安然熟睡的女子。有那么一刻。他是觉得羡慕的。因为他发现无论在何时何地。这个女人可以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从來沒有过任何触景伤情到食不咽。寝不寐的时候。
    似乎触景伤情这四个字。对于她年莹喜來说就是屁话。
    卡啦啦由着牢房的尽头。传來了锁链开启的声音。安阳侯顺着声音而望。只见在把守士兵战战兢兢的跟随下。那个刚刚沒有离开多久的身影。再次的走了进來。
    不同于上一次的是。刚刚他手中端着的是暖炉。而这一次。是厚实的棉被。
    本侯还真是荣幸。竟然能看见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宣帝。干如此粗乏的体力活。安阳侯抿唇而笑。眼中同样划过一抹笑意。
    宣逸宁听罢。无任何的反应。但这话进了那正在开锁的士兵耳中。登时吓得那士兵掉了手中已经打开的锁链。砸上了自己的脚背。
    嘶士兵忍着疼痛的闪身站到了一边。无奈的朝着仍旧含笑的安阳侯看了去。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给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安阳侯鞠个躬。
    他这块眼看就要发霉的牢房。如今迎來了皇上与皇后本就让他快要招架不住了。哪里还能受得了安阳侯在一边的煽风点火。
    第三百零九章 回归
    宣逸宁迈步走入牢房之中。弯腰将怀中的棉被仔细的盖在年莹喜的身上。触碰到她温热的体温时。是他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声音。
    他抱着她一路迎着风雪朝着牢房走來。在感觉她呼吸莫名便轻的那一刻。他是慌乱的。以为她是再次昏迷。沒想到试探过她的鼻息之后。才发现。原來她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看着她那从始至终都不曾改变的恬静睡颜。他悠然失笑。伸出手指轻轻刮蹭着她洁净的面颊。一颗总是总是挂满疲惫的心。是尘埃落定的。
    他要的幸福再简单不过。可独是这一点点的幸福。却到处充满着现实的枷锁。帝王身份身不由己的囚困。
    啧牢房的对面。发出一声轻轻类似低笑与无奈的声音。
    宣逸宁听闻。微微抬眸。便对上了安阳侯那双透过面具带着莫名笑意的眼。他不语。他低笑。一时间让牢房内的气息充满着一层淡淡的诡异。
    就在宣逸宁想要收回视线的同时。只听那安阳侯终是悠悠的开了口。宣帝可曾想过。要在大年初一将她送出去。
    宣逸宁听闻。面上表情淡然。白绯绕。朕还沒发现。你有管闲事的潜质的。
    此言差矣。安阳侯懒懒的朝着木栏上靠住了身子。一双眼不停的在年莹喜与宣逸宁之间徘徊着。九死一生第一次吞噬精血的日子是在练成的十五天之后。若是掐指算一算的话。好像就是大年初一。
    世人都知道只要从断情蛊之中提炼出九死一生。那么便是终生可以受益的绝世内力提升。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断情蛊提炼出的内力。之所以叫九死一生。是它不但要在开始蛊发的时候长遍蚂蚁噬心之痛。而后续要在接连的十五日之后。再品味一遍生不如死。
    因为断情蛊本就是一种奇毒。要想让身体与毒彻底的融合。就要让蛊毒不断的侵入自己的精血之中。
    曾经他有幸见到过一名练就九死一生的男子。不过很可惜。此人虽然挺过了九死一生的初痛。却仍旧沒能熬过那是死非活的十五日。
    白绯绕。你当真是在这里太闲了。宣逸宁对于安阳侯的话。仍旧面无表情。
    其实他早就从稻谷神医那里听说了这十五日后的事情。只不过对当时的他而言。不要说是十五日的噬心之痛。就算是一生的噬心之痛。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如此选择。
    也是。每日在这里除了吃便是睡。当真是无聊至极。安阳侯闷笑。忽然将视线直直的盯在宣逸宁的脸上。不如以后每个清晨。宣帝让本侯与稻谷神医一同上山采药如何。
    如果以此可以堵住你的嘴巴。朕准了。宣逸宁甚至是想都沒想。便回答了安阳侯提出的难題。
    安阳侯一愣。面具下的笑容尽失。宣帝就不怕本侯跑了。
    如果你有心。这暂时搭建的牢房又怎能拦得住你。
    安阳侯再次的呆楞之后。哈哈大笑了起來。点燃手中的烟杆。轻轻吐出一缕烟雾。世人都说宣帝长了一颗八面玲珑的心。现在看來。还真是果不其然啊。
    沒错。若是他想走。不要说是这简单的一个牢房。就是宣国的千军万马。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然他之所以现在都还在这里漫不经心的每日窝在这里。是因为他欠了一个人的债。而在这笔债沒有还清楚之前。他哪里都不会去。
    卡啦啦尽头再次传來了锁链开启的声音。随着那声音落下沒多久之后。满身风雪的方准走到了宣逸宁的面前。
    皇上。属下已经带着人搜寻了附近所有的村庄。但并未发现燕国公主的踪迹。不过在回來的时候。属下意外发现了來自燕王的兵马。看样子也是在找寻什么。
    宣逸宁收回了正在梳理年莹喜散落发丝的手指。起身回眸。看着单膝跪在外面的方准。通知李将军与和严将军。以及各个分队的副将增加两班在附近巡逻的人马。连夜驻扎到距离营地前方的十里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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