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给主子下蛊毒之人!蛊毒不是毒药,只有下蛊之人才能相解,他心知失心蛊的威力,又怎能还站在这里坐以待毙?看着年莹喜一天天的慢慢走向死亡?
    后宫这么大,你怎么去找?年莹喜拉近他的袖子,感觉到他身子的再次僵硬,压下了自己声音中的厉气,况且我也许已经知道是谁了。
    主子打算如何?墨修更是想不通,既然主子已经知道是谁了,干脆让属下抓来岂不是更快一点?
    抓人要抓脏,平白无故的抓人,反倒会打草惊蛇,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要是什么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想来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冤魂了。年莹喜说着,将墨修拉坐在了床上,自己则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缓的准确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药箱,找出纱布,重新又走回到了床边。
    墨修看着已然失明的她仍然是毫无磕碰的绕了屋子一圈又走了回来,一颗提着的心,算是终于落了下去,也许是他多虑了,年莹喜就是年莹喜,无论在多难的困境之中,永远会保持着一份冷静的自持。
    摸着他身上卷起皮肉的伤口,年莹喜幽幽叹气,你这护心丹可是从你的旧部偷拿出来的?
    墨修一愣,随后苦涩满目,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的他其实后面还有一个眼字,可是在看着她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眼时,莫名疼痛的止了声音。
    不必这般的多心,我没你想得那般娇弱。年莹喜麻利且快速的给她上药,包扎,丝毫没有失明的绊磕,这几日你什么都无需去理会,只要帮我盯住一个人便好。
    谁?
    碧荷。她昏迷之前虽然意识模糊,但她却不曾忘记碧荷那假装惊慌脸上偷笑的眸子,虽然她不相信碧荷的背叛,但现实不得不让她将矛头指向碧荷。
    想起刚刚见碧荷匆忙出门的样子,墨修慎重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碧荷着实是有古怪,抬头再次担忧的看了看年莹喜的眼,墨修难免多有忧心,再过不久白国的安阳侯便要到达宣国了,到那时少不了过多的宴席,主子打算一直这么瞒下去么?
    必须要瞒着。包扎完了他的伤口,年莹喜收拾起了床榻上的医药箱,如果当真是我心里想得那个人对我下的蛊话,那么她应该很清楚蛊毒发作的时间,我只有装作无事一般的继续平静的过日子,才能让她对自己的蛊毒起疑,等她真正坐不住板凳的那一刻,便是她露出马脚的那一时。说完,她难免苦涩而笑,这也是她之所以要瞒着宣逸宁的意义,不然若是宣逸宁知道了她的失明与中蛊,想来绝对不会陪着她坐以待毙才是。
    可是主子没想过若是那人不出现该怎么办么?失心蛊从毒发一直到死亡慢则十日,快则五日,如今年莹喜这般的举动,简直就是拿着自己的命在赌!
    如果不出现,那便是我输了,既然愿赌了,自然是要服输的。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声音还是不起一丝的波澜,她虽然一直没输过,但她从来就没怕过输。
    墨修的心,被她那脸上看透生死的表情猛的一震,主子可是抱着必死的心?
    必然,因为我现在没有选择。
    墨修不再说话,起身接过年莹喜没有整理完的东西,帮着她细心整理好,然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直接闪身跳出了窗子,跃上了房檐。
    在他的眼里,年莹喜是他的主子,他的依托,可终归不是她的女人,他没有权利去阻止她的想法,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跟着她的步伐一起奔跑,而他能给予她最大的包容,便是她死他绝不苟活。
    墨修走后,一屋的空荡再次将年莹喜包围其中,她随着走到了窗边,身子轻轻的靠在了窗棂边,满目黑暗的她根本看不见此刻天上密集的乌云,只能通过潮湿的空气去辨别这即将到来的阴雨天。
    走一步,看一步,不回头,不后悔。
    这简单的话语曾经是她集训时每日都要背诵一边的口号,当时感觉像是在念经,现在说出来,却是别样的一种滋味。
    咔嚓!随着一道划破乌云的闪电,伴着一声响彻天边的雷鸣,倾盆大雨入注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地面噼啪作响。
    随手关上窗子的年莹喜本以为这雨不过一夜告终,却没想到老天像是被谁划破了一道口子似的,让这没有头绪的大雨,一下便是整整的三日。
    这三日之内,看似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无常,因为年莹喜仍旧每日开心的与紫蝶她们闲聊,每日仍旧三餐照旧,可一切又是看似的那么不同寻常,因为宣逸宁已经整整的三日没有来过凤栖宫了。
    对于宣逸宁突然的不做声响,紫蝶和芊芊满满的抱不平,不过年莹喜只是轻勾唇笑,在她看来宣逸宁不来也许是好的,因为她怕她瞒得过众人,却独独瞒不过他的眼睛。
    第四日,雨过天晴。
    小姐,外面挂起了一道很美的彩虹,咱们一起去瞧瞧?碧荷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佯装的尽是喜色。
    正在前厅喝茶的年莹喜放下茶杯,故意忽视掉碧荷兴奋的话语,转目朝着紫蝶看了去,紫蝶可是想去看彩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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