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看着难受:你说你,过得叫什么日子!
    林听轩:这挺好的了,有房子住有吃有喝的。
    林听轩一个烧饼下肚,拿过来旁边的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大口喝水,凌厉的喉结跟着滚动:我找了另一个发小儿,他叔叔在廊坊,不行我先去廊坊找份工干着,也省的惹麻烦。
    林望舒:嗯,那也行,多带点饭票和钱。
    吃饱喝足,林听轩问起林望舒在云南农场的事,问起她那个对象。
    林望舒便说了自己打算分手的事:觉得不合适,分了算了。
    林听轩一听就皱眉:什么意思,不是说他家条件挺好?他家里不同意还是他丧良心?
    林望舒不想和雷家有什么大扯扯,就想着赶紧撇清了过自己日子,当然也不想家里人为这个去得罪雷家。
    毕竟雷家后面不行了,那也是后来的事,现在雷家老爷子还在,真得犯不着得罪他们。
    于是她便笑着说:那倒不是,就是我自己不想和他们过了,咱妈不是说吗,抬头嫁姑娘,低头娶媳妇,咱们家和他们家真是没法比,我真嫁过去,以后伺候婆婆伺候姑奶奶,过不好。
    林听轩:他家到底什么情况,叫什么名字,住哪儿,你都说清楚。
    林望舒便大致讲了讲,林听轩越发皱眉:那结婚了,肯定和他们那一大家子住一块了。
    林望舒:那可不,反正自在不了。
    林听轩:这件事随你吧。
    说完这个,他想想,还是有话说,便把搪瓷缸子给宁苹:宁苹,我这里没水了,你帮我去倒点水呗,就在左边的自然水管那里。
    宁苹听话,接过来搪瓷缸立即出去找水龙头了。
    宁苹出去了,林听轩才问林望舒:望舒,这件事,哥就这么给你说吧,你要是心里不舒坦,觉得嫁给他们受委屈,那就不嫁,以前你们在云南农场的事,就当没有,过去了就过去了,管它呢!
    林望舒听到这话,便明白哥哥的意思了,她心里便有些酸楚,又觉得欣慰。
    她上辈子就是觉得谈了,也抱过了,那就得结婚,一步错,步步错,自己醒不过味儿来,其实家里从来没给过任何压力,反而是劝着哄着的。
    林听轩当然知道这事他这个当哥哥的和妹妹说,不太合适,不过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说清楚。
    他起身,站在窗户前,看着阳光从屋檐缝隙落在院子里,他揣着裤兜,叹了一声说:这几年,我吃了不少苦头,也见了不少事,云南农场那边什么情况,我也听过一耳朵,妹妹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我心里就高兴,至于别的,讲究那么多真没用,你活着回来了,咱就把过去忘了,找一份工作,该怎么过怎么过。
    林望舒微低头,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泪,之后笑着说:哥,我知道,放心好了,我自己想得很清楚,反正分了就是分了,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以后再找就是了。
    林听轩点头,这才回过头来:那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知青办那里怎么说,他们给安排工作吧?
    林望舒:知青办估计不好整,现在知青陆续都在回来,没什么工作机会,我打算找找关系,好歹先找一份临时工的工作先干着。
    她其实是想着,先找临时工工作,回头放开高考,她就参加高考了,但是这话现在没法说。
    她哥林听轩不是学习的料,这个消息和他说了也没用。
    林听轩:那也行。
    一时兄妹两个又说了一些别的话,林听轩想知道她在云南的日子,林望舒则想知道林听轩的案子,想着翻案,兄妹两个倒是说了好一番。
    这时候宁苹也回来了,就捧着林听轩的搪瓷缸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说着间,林听轩突然看了眼宁苹,对林望舒说:这几天我也不好在外面走动,你要是有时间,就找找宁苹父母单位,看看还能有人给她解决下问题吗?不然她光这么黑着户也不是事。
    黑着户,没粮食关系,没户口,也没法工作,什么都没。
    宁苹听着,垂下眼睛,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林望舒:行,我知道,这事我打听打听。
    看看时候也不早了,林望舒带着宁苹要离开,离开时,宁苹回头看了好几眼。
    林望舒突然便明白了,宁苹可能想单独和林听轩说说话。
    虽然宁苹还小,十六七岁,但其实情窦初开,估计也懂事了,心里有了想头。
    她便道:我想起来了,你回去问问,他要吃杏子不,我看院子里杏过一段就得结果了,他要吃,就给他带几个,宁苹你赶紧跑回去给我问问。
    宁苹一听,眼睛里泛上喜欢来,连连点头,之后拔腿就往回跑。
    灰墙青瓦的破败小胡同里,小姑娘跑得快,两条辫子发梢都飞起来了。
    林望舒忍不住笑了,她站在那里,耐心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宁苹回来了,却看上去有些沮丧。
    林望舒:怎么了?
    宁苹耷拉着脑袋:挨呲了。
    林望舒:呲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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