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想法子把她弄走,我就天天去你家哭,你大哥现在可就剩下川子这一个儿子了啊。
    那个祸害要是再留在我家,我们一家不仅没有安生日子过,也会被她搞得七零八散啊。
    大仙都说了,她就是个搅家精,在谁家谁就倒霉啊,我川子本来是当干部的命,硬生生被那个搅家精给祸害没了啊
    还不快住嘴,什么大仙,家里都已经出了一个搞封建迷信的典型了,你又来?你们是不是成心不想让我当这个大队长?
    徐福贵怒斥道,恨不得上去捂住徐老太的那张破嘴。
    徐老太吓得不吭了,只一个劲的哭。
    徐福贵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徐老太,
    那个大仙真是这样说的,她在谁家谁倒霉?
    老大媳妇亲口和我说的,这还能有假。
    没看她家里的人都倒霉成啥样了吗,她的腿摔了,老大媳妇又进去了这些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和那个搅家精分不开。
    徐福贵本来也信这些东西,再加上他今天因为侄媳妇搞迷信那事,被公社里的干部批评,并且还影响了他当这个大队长,他心里忍不住信了徐老太的话。
    这婚必须要离了,即使不为着川子他们,也要为着他,他当初费尽心机才当上这个大队长,可不能让这个搅家精给他祸害没了。
    晚上,徐富贵背上被江桂枝给贴满了气味难闻的膏药,他嘴里呻/吟个不停,那个死丫头片子下手真是狠啊。
    他娘,咱今晚睡觉,你把那门还有窗户都从里面关好,门用桌子给堵着。
    徐福贵有些不放心,怕半夜那个姜苗提着刀找来。
    你放心,我早就用桌子给堵好了。
    江桂枝心里忐忑的不行,俩口子,到啥时候没睡着,一直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哪,外面谁家狗叫了几声,徐福贵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这一夜,都没咋睡,而徐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徐老太甚至把柜子都堵在门口了,就怕姜苗来找她报仇。
    第二天。
    爹,吃饭了。
    老二媳妇王凤像往常一样喊徐福贵,可徐福贵这次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进了屋。
    王凤被公公徐福贵整了个没脸,这还是结婚后的第一次,难道公公是气她昨个在一旁站着没有帮她们打姜苗?
    你刚刚给老二媳妇甩脸子干啥?
    江桂枝有些埋怨老头子。
    徐福贵拉着张脸,
    昨个我都说了让她把门从里面插着,要不是她没插好,咋会让刘有才带着人闯进来,他要是不进来,我咋会挨打?
    听说这个老二媳妇以前当知青的时候和那个祸害关系好,说不定她就是故意没有插门的。
    应该不会吧,老二媳妇现在和咱一条心
    江桂枝忍不住为王凤说好话,其实那天开门的人是大丫,只是众人都顾着打姜苗哪,就没注意到大丫。
    下午。
    徐家的屋子里坐满了徐家的男丁,而最有话语权的徐福贵坐在了上首,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徐川坐在了下面。
    姜苗和刘有才也在下面坐着,今天,徐福贵把这么多人喊来,就是为了让姜苗和川子离婚这事。
    川子媳妇,我这个二叔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到底咋样才能愿意和川子去公社离婚?
    这离婚,俩人必须都要到公社去,他即使是疙瘩村大队长,也没法子,只能劝姜苗同意。
    我凭啥离婚,我离了婚,一个人还要干活挣工分,累死累活的,在徐川家多好啊,啥也不用干,有吃有喝,还有人给我洗衣裳洗脚的徐家就是个福窝,我要在这个家过一辈子。
    徐福贵还没说话,徐老太就先忍不住了,
    他二叔,你听听,她这是赖上我家了把我一家当她的长工啊。
    徐福贵眉头紧皱,想了会,忽然那被揍的青紫了一块的脸上带了笑,和蔼的看着姜苗,像是拉家常似的,
    我记得你是三年前来的咱村,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回去看看,你想不想家,想不想你爹娘啊?
    想啥想啊,我爹娘待我不亲,我当初就是替我大哥来下的乡,刚来那会,真是受不住,整天干活,太苦太累了,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过幸好我遇到了徐川,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真是谢谢你们当初逼着我嫁给他,我这后半生就在福窝里过了。
    看姜苗一点都没有想返城的意思,这可难坏了徐福贵,旁的知青恨不得做梦都想返城,为啥这个祸害和旁人不一样啊,见她好像打定主意,准备就赖上川子了。
    难道她真的就不想返城,徐福贵还想再试试她,
    这算啥好日子啊,我听说你们城里过的那才叫好日子哪,咱村里要啥啥没有的,又落后又穷,听说你们城里人顿顿吃的都是白面,政/府还给你们发布票肉票啥的再说了,你们知青不是都想返城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现在的日子比在城里的日子还好哪,在城里要天天干活,我在这天天躺着睡大觉,啥也不用干多美啊,返城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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