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一脸担忧的看着凌云风不安的神情,体贴的拉着他的手说:“风,没关系的,你是多寨沟的大当家,能不能开发多寨沟的旅游开发也是你说了算,就算刘风落真有什么想法的话,没有你的允许,他不是也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吗?”
    如果真像岑溪说的这样的话,那他也不用担心什么,可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
    他紧锁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刘风落跟自己说的话,整个对话下来,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为什么就是他今天跟自己说了那一席话之后,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风,要不这样,你好好的跟刘风落再谈一次,看看他真正的目的,如果他就是单纯的想当一个让寨民致富的英雄的话,那你就用除开发寨子之外的事情来成全他的英雄梦。”岑溪想了一下:“或许,刘风落也只是为了名而已,如果他真是为了名,你这样做了之后他肯定就会罢休的,也不会让你们师兄弟的和气,如果他是为了钱,那你今天早上已经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就会想着办法达到自己目的。”
    凌云风一想,岑溪说的这也不失是个好办法,那他可以试试看的,想到这里,他一刻也不想等,和岑溪一起去找刘风落,
    两人才出屋门连院子都没有走出去,便看到阿龙匆匆的走了来,脸上带着难掩的气愤之色:“大当家的,刘风落来找过你没有?”
    “有啊。”凌云风回答一声,还没来得及说早就来过了,便听到阿龙怒不可遏的骂了起来:“那个小兔崽子,居然要开发多寨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也和我说了这件事情,但是被我断然拒绝了。”凌云风把早上刘风落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和阿龙说了一遍,然后眉心一沉道:“师父,我总感觉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难道,师弟真的要对山寨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你只猜对了一半!”突兀的响起刘风落的声音,他一脸得意的叼着雪茄,一边慢慢吐着烟圈,看师徒两人冷冷的扬一扬嘴角:“我对山寨做的是有利山寨的事情,是让寨民们发财致富的!”
    “刘风落,你不要乱来!”凌云风严声厉色道:“多寨沟也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你在做事情之前最想好清楚了事情的利害。”
    “想不想好,用不着你教训我,凌云风,事到今天,我也不用再瞒着你,我一直对你做多寨沟的大当家心怀不满,所以我一直在外面想各种办法来争取把多寨沟握在我自己手里。”
    “公道自在人心,你无论用什么方法把九寨沟的握在你自己手里,但至于谁才是合格的大当家的,我想多寨沟的寨民心里最有数吧!”岑溪轻蔑的看着刘风落一脸欠扁的脸。
    “你说都拿了人家钱的寨民,会把公道给谁?”刘风落看着岑溪那边凌厉的脸,轻挑的笑笑:“你这么伶牙俐齿的,还是好好的想想怎么拯救一下你的多寨沟吧!”
    什么?拯救?他究竟对多寨沟做了什么事情?
    “刘风落,你究竟对多寨沟做了什么?我真后悔当初收你为徒!”阿龙颤抖的手指指着刘风落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气得脸色有些不对,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天他带着一个箱子去每个寨民家,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做什么去了?当然是给寨民们送好处去了。”刘风落阴险的看着在场的三个人:“这些并不是你们要担心的,你们接下来还是想一下,晚上去哪里住啊!”然后冷冷的仰头笑了几声,大手一挥,突然从四面出来一群工人,手里拿着各种施工的工具,然后胡乱的朝凌云风的房子一通乱砸。
    “哎,你们要干吗,赶紧住手,住手!”岑溪胡乱的拉住砸房子的人,一通大叫:“你们懂不懂法律啊,你们这是要犯法的!”
    “刘风落,你……你……”阿龙一生气,声音颤抖着说不下去,他现在悔青了肠子当初不该收刘风落这样的畜生为徒。
    凌云风低吼一声,然后快速窜到刘风落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让你的人全都给我停下来,不然我会让你好看。”
    “那我就等着好看吧!都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砸!”刘风落挑衅的看着凌云风一脸愤怒的样子,轻轻一笑:“如果想让我停手也可以,那就是……”刘风落声音一顿,把手指向岑溪:“把这个女人交给我!”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开战
    岑溪浑身一个冷颤,她无比恶心的对着刘风落吐了一口:“你也配要我!”
    凌云风听完这句话更怒了,怒到他那张阳刚的男人气概脸此刻笑的无比的娇艳:“刘风落啊刘风落,没想到你连你嫂子的主意都在打,你要不要脸!”
    “听师兄的意思,那就是不可能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照顾师兄的了,本来我还是想照顾一下师兄的,照顾一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份,我和师父之间的师徒情谊,既然你们都这样么不领情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要按着上面发下的命令照样执行了!兄弟们,接着开工吧!”
    刘风落的话刚落因,下面扛着大锤子,手里抱着铁锹的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也不管凌云风等人的呼喊声,照着他们之间生活的房子扑了过去,来的时候刘风落都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这个项目是曲氏总裁的,如果万一中间他们这些工人有个什么事情,那抚慰金一定会送到他们的家人手里,对于贫穷的人为、来说,这一点小小的抚慰金,就是个块大金砖,所以他们宁可为了这件事情要钱也豁出去了,反正到最后,他们也会被曲沐阳给救出来的。
    阿龙虽然年龄不是特别大,但是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一看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自己的徒弟竟然找人把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土地就这样砸的一块整砖也不剩,心里一气,当时心脏病发作,晕死过去。
    正在和刘风浇打架的凌云风对这一切根本毫不知道,而岑溪只以为阿龙是当时生气而晕过的去的,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岑溪只有急中生智,让寨民们一起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来,好在是自己的地盘上,村民们勇气还大些,对于外界的入侵,作出正常的反抗也很自然。
    想到这里,岑溪急急忙忙,从地上捡起一只已经被砸烂的洗脸盆,从地上捡起一只细木棍,就大声的敲着跑去了多寨沟的主寨广场,敲锣是多寨沟的寨民们一种叫大家快速集合的好方法,岑溪只拿着这洗脸盆,没命的一路敲着到主寨的广场的时候,广场上已经集合了很多寨民,岑溪一看来了特多人,一时气焰高涨,她用手作喇叭朝在场的人大声叫着,“寨民们,刘风落让外界的人来砸咱们多寨沟了,目前正在大当家里砸,咱们要团结起来一起反抗,这多寨沟可是咱们村民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被他砸了,我们可就成了流浪人,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岑溪上大当家的在外界找的老婆,寨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岑溪智赢八寨沟的夏利夫人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大家一听到岑溪这样说,不等她说完,都风一样从广场上朝凌云风的方向跑了去,岑溪看到情绪如此高涨的寨民们,心里在长长吁了一口气,多寨沟有救了!
    ……………………
    听到咚咚的敲锣声,凌云风心里一股暖流,岑溪虽然是外界来的,但是来的时间并不长,她的心全都是为寨子着想的,而且一些寨子里的重要事情她也都会处理,这样的话,多寨沟就有救了。
    刘风落不屑的看着凌云风,他不是没有听到那敲锣声,敲了又怎么样,那寨们来了又怎么样,他们都是收了自己的钱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对于多寨沟他是开发定了!
    那些砸房子的工人,也不敢管的太多,只要刘风落没下命令,那他们就得照着之前说的好的,使劲砸,反正工钱之前就提前发了一半了,堂堂的曲氏工程,他们也有信心自己不会上当的。
    “你这畜生!!”凌云风扬起胳膊,一个带着风声的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刘风落的脸上:“枉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人,师父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你忘记了你这个从小没有父母的人,师父是受着怎样的艰辛把你养大的吗?你现在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报复他老人家,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凌云风越想越气,拳头都带着风声和所有的怒气,拼命的朝刘风落的脸上身上打了下去,刘风落也一点儿不示弱,他轻蔑的看着凌云风笑的一脸痛苦:“对我好?对我好为什么现在坐在大当家位置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为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就是你口中的对我好?逼得我在寨子里生活不下去,在外面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整天像一条狗一样对着主人摇尾乞怜,天天过着外面光鲜,内心残败的生活,这就是你口中的对我好?”
    “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完全可以留下来,在寨子里面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凌云风吼着,一个拳头又朝刘风落打了过去:“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非要把自己逼到绝境上,你的错误为何要让所有的寨民为你埋单!”
    刘风落身子灵敏的一闪,躲过凌云风的拳头,脸上带关冷酷的笑:“凌云风,我不还手是还把你当成大师兄,你若是不识相赶紧给我滚,离开山寨的话,别怪我这个做师弟的对你无情!”刘风落的眼睛里飞出一股阴狠的光芒,他不屑把凌云风看在眼里,现在的他,虽然不强大,但是有曲沐阳撑腰,可以在山寨里为所欲为,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
    刘风落真是离开寨子太久了,久到现在的他只记得自己手里的权力和身后庞大的靠山,却是忘记了,多寨沟的村民是不好惹的,免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这时候,多寨沟的寨民们,在岑溪的带领下,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凌云风的院子里,看到正在不顾一切的砸房子的工人,村民们彻底怒了,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赶紧阻止他们!”这句话刚落,村民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三人一群,五人一伙跑到砸房子的工人面前,去夺他们手里的工具。这一夺露出了外界人的本性,宁可不要钱,也要要命,岑溪看着他们,眼睛里闪着鄙夷的光芒,早知道如此何必答应他们前来拆迁?但再转念一想,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个不合理的工程,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下来不少。
    刘风落和凌云风看到寨民们的气势,也都惊讶的停下手来。
    “看吧,这就是在这个寨子里生活了一辈子,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是要这样去呵护,难道你的心里只有仇恨和金钱吗?”
    刘风落轻哼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凌云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活下去的方式,你和我不一样,你有过墙梯,你的事业一帆风顺,我不一样,我只能靠自己打拼,我有什么错!”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刘风落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回头余地了,更何况背后还有曲沐阳这个庞大的势力!
    看着如发了疯般的狗一样对工人下手暴力而又疯狂,刘风落的心里突然有些恐惧了,他是真没想到,这群迂腐的寨民会如此维护多寨沟,他脸上升起一丝冷冷的笑,从身后的大车上,拿出一把喇叭,然后打开扩声器,对着疯狂的寨民们高喊:“都给我住手!”
    正了陷入疯狂的寨民们听到突然的大声,都不自觉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本来有些胆小的工人一看这么多寨民蜂涌而至,吓得都把手里的工具给扔掉了,所以现在工人们手里几乎全部没有了施工的工具,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但多寨沟的寨民们没有一个对这些工人动手的。
    刘风落一看现在的寨民全安静了下来,于是就用喇叭大声喊着:“多寨沟的寨民,你们现在的做法是违法的,所以,不要再这么愚蠢的听命凌云风的命令下去,你们忘记了,你们是收过我的钱的,那钱就是补贴给你们的拆迁费,收了钱就没有跟我们叫停的权力,当然这样讲你们可能有些不懂,那我就说些简单的话,从那天你们拿到我手里的钱开始,你们所住的地方就已经不再是你们自己的地方了,而改成了曲氏企业名下的地产,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施工合理合法,如果你们再这样闹下去的话,那咱们只能以法律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的,大当家的,你对法律最清楚不过了吧?”
    看着刘风落一脸的傲气,寨民们无比气愤的叫嚷起来:“那钱不是你说给我们的慰问费吗?”
    “对啊,你说的是你自己这几年在外面赚了不少的钱,给我们一人一笔,就当是你对我们的寨民的关心。”
    “你怎么这么不地道,给钱那天你可没说是给什么拆迁费,要是这么说,我们才不会收下你那笔臭钱呢!”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着刘风落的不地道,但是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说说就能解决的问题,站在一边的凌云风把事情的整个过程听进去了个八九分,就是说,他陪岑溪去时光树叶隧道的那天,刘风落已经偷偷的做了好些工作,所以他现在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搞拆迁!
    “你太卑鄙了!”岑溪从人群里,挤到凌云风和刘风落的面前,恶狠狠的看着他:“居然这样欺骗善良的村民!”
    “多谢夸奖!”刘风落一脸无所谓的笑着看看岑溪那张因为生气而有些扭曲的脸,故作有些心疼的说:“哟哟,小美人,你别生气,生气会老的快哦!”
    “流氓!”岑溪气愤的骂过去,但是她的道行太浅,根本就激不怒常年在人精里打交道的刘风落,他把自己的情绪掌握的很好,收放自如,此刻,他一脸傲慢的看着凌云风:“大当家的,现在事情你都明白了,是不是该让我们继续工作了?”
    “不就是拿了你的钱吗?寨们民,咱们可以把拿他的那些钱全都还给他,咱们还可以继续在这个寨子里继续生活下去!”岑溪看了一眼那些脸上个个带着气愤的寨民,忿忿的对寨民们说,如果刘风落觉得就是那一点儿钱就能打发了寨民们,那他就把寨民们想的太低俗了。
    “现在大家就都回去,把那天收的刘风落的拆迁款照他那天发给你们的数拿过来,少的我给大家补上,寨民们,钱我们可以再赚,但是我们的生活了祖祖辈辈的地方,今天被刘风落拆迁了,以后可是再也没有了,即使再重修,也不会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多寨沟了!”凌云风满脸的激情和真诚,他知道,他的寨民们,不会被一点点儿钱收买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已经晚了
    听了凌云风的话,热血的寨民们,纷纷嚷着回家拿钱去,但这个时候,刘风落一脸气定神情的看着大家说:“已经晚了,我们现在只要地,不要钱!”
    一句话把所有多寨沟的人说的火冒三丈,现在是在多寨沟他们的地盘上,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凌云风站在刘风落对面,寒眸一扫,声音冷冷的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多寨沟村民的脾气!”
    不想,刘风落却是无所谓的大笑了两声:“师兄,我说,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傻?对于多寨沟的拆迁,我只简单的给大家一点拆迁费,就敢这么兴师动众,明目张胆的来拆迁?”
    “你究竟对多寨沟的村民做了什么?”凌云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以他对刘风落的了解,他不会做出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做事情一般都是完美的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才敢开动。
    “刘风落,卑鄙就要被雷霹的!”岑溪一脸愤怒的瞪着刘风落,从这个男人来了寨子以后,寨子里面就没安宁过。她细细打量着刘风落脸上的自得,眉头微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能握住多寨沟村民的什么把柄,突然,岑溪的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不会让……寨民们……按了手印?”
    岑溪的话一出,大家都呼出一口凉气。
    刘风落尤为欣赏的看着岑溪满脸的惊讶,然后抑制不住的赞叹:“果然是我喜欢的女人,真是聪明!”刘风落欣赏的走到岑溪的面前,一脸火辣辣的看着岑溪担心的面庞:“没有白纸黑字,你们还真以为我刘风落这么蠢,就能干出现在这种事情来吗?”
    发放拆迁款的那天,他的确是以,不能发重了这个理由,让多寨沟的村民都签了名字,然后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当时一看刘风落发钱,寨民们的防范意识正处于低谷,又因为刘风落从小在寨子里长大,所以善良的村民们根本就不会考虑刘风落能把自己给卖了,所以才没有一丝怀疑的给他签了名,盖了章。
    ………………………………
    陆家大院。
    婉心拿着大剪刀在陆家的花圃里修剪着四季春的叶子,刚刚和陆明龙谈了这么久,她才突然发现,原来爱上陆明龙的女人都是如此可悲,跟着他的女人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到头来,没有一个好下场,可是他呢,却一个也不爱,哪怕她们给他生儿育女,这些在陆明龙的眼睛里,根本就是应该做的事情。
    握着剪刀的手微微有些用力,关节处有些发白,婉心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冷漠的光芒,陆明龙女儿神病有问题,妻子暴死,这些都是罪有应得,报应,目前她找不到陆明龙的任何把柄,她在这里留着有什么意义?可是不在这里留着,那她之前所受的那些罪不就白受了?想到这里,婉心的的目光变得更为冷漠,自己拒绝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不是很不值么?想到这里,婉心一把收起大剪刀,然后朝楼上走去。
    她慢慢走到陆明龙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没有人答应,她知道陆明龙又出去了,她使劲拧了一下让锁,还是锁着的,陆明龙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他的房间里一直锁着门?
    婉心想了想,从头上拿出一支细如铁丝的卡子,然后一把搂直了,然后轻轻插进陆明龙的门锁里,拿着如铁丝般细的卡子在里面转动了几下,却是被一个东西挡了回来,这让婉心的疑心更重了,陆明龙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还带着密码锁!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是陆明龙回来了,婉心一惊,急忙把卡子从锁也里面抽离,然后折回卡子的形状插进柔软的发丝里,她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慢慢走下楼去。
    陆明龙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走进来,婉心笑着迎了过去:“明龙,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说着她抬起头,一看到陆明龙身后跟着的女人,脸色一下子有些白了,陆淇怎么回来了?
    “这……淇淇怎么回来了?”婉心有些吃惊的看着一脸兴奋的陆明龙:“自己跑出来的吗?”
    “你才自己跑出来的!”陆淇一脸锐气不减的白了婉心一眼,然后绕过她径自走到沙发前,在里面坐了下来:“哎呀,还是自己家里比较舒服。”
    婉心看看陆淇,又看看陆明龙,一脸疑惑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淇淇在医院里闯的祸太多了,医院不再收留她,所以让我把她带回来了。”陆明龙毫不隐瞒的回答婉心。
    “那你这么兴奋做什么?”婉心轻声问道,真想不通,陆明龙把精神有问题的女儿接回来,怎么这么高兴。
    “我把我女儿接回来了,当然高兴!”陆明龙眉头微微一紧:“心儿,你不会不高兴吧?”
    “当然……不会!”婉心硬着眉头笑了笑,接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陆家呆着做什么了,想知道的事情一点儿也查不到,想报复陆明龙,可又不知道该如何下的,陆明龙太过于精明和谨慎,那她接下来要怎么做?回到庄严身边放弃仇恨?那自己怎么做得起她?
    “那就好。”陆明龙也绕过婉心,直接走到沙发前,把陆淇搂在怀里:“宝贝,咱到家了,想干什么就随便,这里是自己的家,不要客气。”陆明龙的声音格外的宠爱,让婉心有一种错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明龙为什么突然把陆淇接了回来?而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目的?
    婉心从接近陆明龙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从未见过陆明龙有什么活动,据自己的了解,他手底下唯一的安淇公司已经被别人收购,那他的经浏来源靠的是什么?
    …………………………
    何子双家里。
    沐沐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然后戴着音乐画画,只有在音乐跳动起来的时候,沐沐就格外的有灵感,从岑溪不在自己身边的那天开始,沐沐就每天为岑溪画一张画,然后钉起来,直到找到岑溪的那天,再数数自己画了多少张画就知道岑溪妈妈离开了自己多久。
    对于今天午餐的事情,其实他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爸爸说过,男子汉的心眼不能太小,这样会让人笑话的,他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避开何子双阿姨,就是因为他怕自己说让他俩单独相处这种话有些酸……
    “小溪,妈妈,你现在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沐沐很想你啊!沐沐现在就像一件礼貌一样,在别人家短暂的停留,小溪妈妈,沐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阿姨对我很好,但还是没有妈妈在身边温暖。”看着刚刚画好的岑溪的画,沐沐不自觉的对着画上的岑溪说起话来,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儿子对妈妈的相信,说着他的小男子汉气概,不知不觉,泪水哗哗把画打湿了,沐沐也不再管这些,拼命的哭着发泄着自己对岑溪的想念。
    靠在门前偷偷听着沐沐动静的陆安和何子双,一听到沐沐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不禁一紧,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轻轻打开房门,何子双心疼的走到沐沐身前,把他抱在怀里:“小宝贝,阿姨真是对不起你,这样,阿姨现在就去做一锅好吃的,都给你吃好不好?”
    晕,她竟然误会沐沐是因为自己和陆安吃了他的午餐才哭的……
    陆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漂亮的仿真小手枪,在沐沐面前晃了晃“要是你不哭了,叔叔就把它送给你!”
    但处于思念状态的沐沐根本就不理会两个人,拼命的趴在何子双的肩膀上就大声的哭起来,而且是越哭越带劲。
    陆安和何子双都慌了,看着怀里没命的哭着的沐沐无奈的摇了摇头。
    …………………………
    去往八寨沟方向的路上,臧言吃力的拖着沉重如灌满铅般的腿,还差一点儿就到村子里了,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大群人从村子里面跑出来,手里拿着家伙,个个脸上火急火燎的,朝自己的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打头的八寨沟大当家夏利,放眼一看,看到了臧言,眉头紧锁,一看臧言的打扮就知道是外界人,这样,他就先把他抓起来再说,送到凌云风的手里,自己还有落下一个好人情。
    这样想着,在经过臧言身边的时候,夏利突然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拿着家伙的小伙子,在臧言的背后一把抓住了他,然后拿绳子绑了起来,朝多寨沟跑去。
    今天,他在家里陪叶来香的时候,突然接到下面人的传报,说多寨沟遭外界人入侵了,求他帮忙,夏利想也没想带着兄弟便去了。
    从上次叶来香和岑溪的比赛之后,夏利对凌云风夫妇的看法十分赞赏,也一心想拉凌云风拜兄弟,把两个沟子合并扩大一下,现在听说多寨沟有麻烦,他便火速的赶来了,不想刚听到外界人入侵的事情,这在路上就被他碰到一个倒霉的傻蛋。
    “哎,你们抓我做什么?”臧言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没找到岑溪就被当地的人莫名其妙的抓住了,他不甘心的大喊:“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来找人的。”
    “找人?我看你是来找麻烦的吧?”夏利轻蔑的看了一眼臧言,轻哼一声:“带走,到了多寨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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