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齐说,即使被抓了, 二姑娘也会想办法放他出去。
    吴氏则是咬死了自己只是心疼二姑娘婚事艰难, 想要给大姑娘添堵。并没有要真的拿大姑娘怎么样。祖云就是这时候到的, 京兆府尹问祖云,吴氏所作所为她知不知道。祖云当然矢口否认。
    眼看这个案子就要这样结束,傅夏南佯装生气的对吴氏说:我看在你是二姑娘生母所留下来的人,一直对你处处优待,想不到你心大成这样,还能做你家姑娘的主了?本官虽然不是残暴的人,但你这种人,本官也不可能继续用了。你的所有亲戚家人,本官都已经挪到庄子上去,等你伏法以后,本官就把他们都卖了。
    吴氏听到这里,本来担下所有错处的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膝行了一段,然后朝傅夏南磕头说:奴婢的家人都是无辜的,他们并不知道奴婢做的事情,请丞相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你的家人我不会再用吗?顶多也就是发卖,我还能拿他们怎样?傅夏南讶异的说: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家人都带来,当着府尹大人的面前把他们交给官伢子。
    一边说,一边对着随从使了眼色,那些人早就让傅夏南悄悄挪到附近,所以一大家子人来的并不慢。傅夏南对着吴氏说:你仔细清点,跟你有关系的人都在这里了,本官并没有出尔反尔的习惯,要是缺了人你就直接说,本官把他们的卖身契都带来了,现在就直接让官伢子把他们带走。
    吴氏看了一下,颤抖着嘴唇说:不是的大人,奴婢的孙儿不在这里
    你的孙儿?傅夏南说:当初把你的家人挪地儿时,他们自己说没有少人,为什么现在你又说少了个孙儿?
    吴氏听了以后,看了看在场的人,嘴唇抖了抖,又安静下来。但此时吴氏的儿媳妇却受不了了,她知道接下来自己一家人就要被交给官伢子,官伢子虽然不会把人送到脏地去,但要真的发卖,那就是天南海北都说不准,想要找儿子就更加无望了。
    她崩溃的瘫软在地,大声哭喊道:不是的!我的儿子真的被人带走了!但不是被丞相大人带走的!那人带走我的儿子,要婆婆帮他做事情!请大人帮我作主,请大人帮我作主阿!
    吴氏听了以后,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她终究是无法把孙子失踪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
    所以,是有人带走了你的孙儿,让你对本官的女儿不利?傅夏南问。
    府尹大人听到这里,手里惊堂木一拍,怒喝:吴氏!你竟然还有所隐瞒?那人是谁?带走你的孙子又是为了什么?你不说清楚,只会让你的孙儿陷入危险。你人已经在此,对方想要将自己摘出去,最简单的法子是什么,应该不用本官告诉你!
    奴婢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有一日,家里人突然跑来告诉我,家里孙儿被人带走了,那人有一封信给奴婢,要奴婢照上面的话去做吴氏一边哭泣一边说:那封信,奴婢一直把它缝在衣服里贴身带着
    于是一阵忙乱,那封信被取了出来。
    傅夏南因为是个官员,有幸得到传阅的机会。上面说的就是要让吴氏想办法给丞相下随信附上的药,并且连续服用一个月以后,想办法让他大大发怒。至于那药是什么,要怎样发怒,发怒了会怎样,信上一概没有提。
    傅夏南趁着自己观看的时候,也让祖岚跟祖云都一起来看。祖云看了以后,有点不能接受吴氏利用了自己,抬起头来用一种不能接受的眼神看着吴氏。
    吴氏并没有接收到祖云的眼神,见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便继续说:奴婢知道孙儿在那人手中,自然是不敢违抗的,那药奴婢偷偷地留了一点找大夫来辨认过。大夫说那药的作用大多是提神醒脑,促进生机所用。服下之后会让人气血沸腾,特别有精神。只是不可多用,如果多用的话,大怒大悲之下可能过尤不及,反而造成气血翻涌而卧病
    二姑娘那时候正在为婚事烦恼,想着要怎样在拖延一段时间不想定亲这奴婢想着,如果老爷卧病,那定亲的事情自然也就没了。
    安排奴婢侄儿去捣乱,其实也就是想着,如果大姑娘婚礼上出了什么事情,老爷必然大怒,二姑娘趁机侍疾,还能得个孝顺名声说不准就能有更好的人家可以定亲
    傅夏南听到这里,打断说:你还漏说了一点。你家二姑娘本来就嫉妒嫡姐,如果大姑娘婚礼上的事情传到夫家,让大姑娘婚事不偕,你家二姑娘说不准还能高兴。对不对?
    父亲,女儿没有这样的想法祖云弱弱的辩驳着。
    傅夏南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问:那么那个药呢?你真的下了?
    奴婢让二姑娘以磨练厨艺的名义,每天都给家里所有的人送补汤,老爷那一盅就是加了药的吴氏说:只是奴婢不晓得为什么无效
    祖云听了以后,焦急的打断说:你胡说!我没有给父亲下药!
    吴氏听了以后,比她还着急:有的,你有,我亲眼看着你下的。奴婢真的有下,只是不晓得为何奴婢的孙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是担心自己那人以为她没听话,对自己孙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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