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稚:睡不着。
    虞十六:哦。
    贺稚:现在狐妖传闻四起,夜里还是不要出门得好。
    虞十六轻哼了一声,低着头小声嘀咕,反正有人保护我。
    她可看了那人的玉牌身份信息,那个等级她可是望尘莫及,肯定是天才一样的人物!
    你说什么?,贺稚问。
    没什么。
    她低着头,提着衣裙缓缓走下。见她弯弯绕绕过许多不省人事的醉汉,挑了个正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不时观望着门外。
    贺稚对着老板娘叮嘱几句,嫌弃地绕过醉气熏天的桌席,大摇大摆地坐在她对面。
    他问,你坐在这儿干嘛?
    我喝茶啊。
    茶壶都是空的,你说喝茶?
    贺稚嗤了一声,只一眼便识破了她撒谎的小把戏。
    他撑着下巴,向她靠近了一些。
    我在等小二上茶呢,别碍事,走开走开。
    虞十六焦灼地看了眼手中玉牌,却是暗的。这代表金主并没有回她,也没有到达约定的地点。
    贺稚没把她这般冒犯的话放在心上,事到如今,他早已经摸透了她的性格,他接着道:这么晚下来喝茶?
    对啊!
    她言之凿凿,就是在她回答的时候衣摆不小心把茶杯被碰翻了,所幸里面没有茶水。
    只是这个动作一时间竟把周围昏倒的醉汉给闹腾醒了,一连串的酒杯纷纷滚落桌底,有的人甚至把脚底的酒杯从一边踢到另一边,看样子还有些云里雾里。
    她犯怂坐下,趁没人发现,当没事人的样子同他对话,你快去做你的事情吧。
    好啊。
    贺稚轻飘飘地掸了掸桌上的灰,才发现自己手腕沾上了些许灰尘,整个动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虞十六果真松了一口气,正好抬头看见他的笑。
    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会很开心的吧?
    听完这话,虞十六整个人僵住。
    !
    【老娘天下第一美】:你到底来不来呀?
    她刚刚发完,桌底便闪出一道微弱的白光。
    【老娘天下第一美】:兄弟,我实在撑不住了!
    桌底又发出一道白光。
    虞十六:???
    贺稚问,你在干嘛?
    她不死心,又乱写一通发了出去,果不其然又是一道道微弱却又刺眼的白光。
    虞十六整个大无语住。
    原来这个金主就是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家伙!
    虞十六忍着被气笑的表情,干巴巴问:你的玉牌响了,没事吗?
    贺稚一时顿住,将玉牌风轻云淡地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那你先喝茶吧,我先回房了。
    等等!
    虞十六及时拉住他的衣袖,心里顿时冒出个坏主意,怎么刚下来就回去了?陪我聊会儿吧。
    唠嗑找你师兄,找我干嘛?
    师兄受伤了嘛。
    假如你扯着我不让我回房睡觉的话,我也要猝死。
    手指被他一一扳开,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屁,为了师姐,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虞十六哼哼一声,不过在贺稚心目中还是心悦之人最重要。
    算了,不逗他了,我还是敲门过去和他坦白吧。虞十六心想。
    只不过,要是他知道我是隔着玉牌同他对话的人,我会不会被他咔擦?
    不会的。
    他连自己是魔族都同我说了,就是送喜欢的人生日礼物这点小事而已,即使我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的吧?
    心里百般复杂纠结,她手心攥着的玉牌还闪着微微的光芒
    是贺稚回复了。
    【】:上面发的什么意思,你到底来没来?
    在知道她的真正金主是贺稚以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虞十六跑上楼敲响了他的门,贺稚也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不耐烦地砰一声关上大门。
    贺稚,我有事找你呀,开门!
    话还没说到一半,门便打开一个缝隙,缝隙里的眼神有些冰冷,他问:你到底想干嘛?
    当然是帮你了!
    趁着一个缝隙的空挡,她撬开贺稚大门的门缝,可惜没能得逞。
    见她缩成小小一团,费尽心心思想挤入门框动作,他是彻底死心。
    走不了了,得重新约个时间。
    他松开按住门的手,有些自暴自弃。
    早不来晚不来,若放在之前他倒勉强可以接受。可是前几日在船上,他在门口倚了半夜也没见她有想同他交谈的欲望。
    贺稚的目光复而落在翘着二郎腿的少女身上,有些无可奈何。
    你想说什么?说吧。
    贺稚坐下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抿着。
    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动作,虞十六咽了声口水,言笑言言故作平静,我同你说个秘密,你可别生气。
    你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了?他坐直身子,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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