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她本来就不紧张他替的哪门子,无意看见他核桃似的的两只眼睛,微讶道:“你这眼睛怎么了?”
    四姨太嘴快,没等薛正扬编谎就说了实话:“你都不知道,早上你被接走的时候你哥哭了两个钟头,这不眼睛都泡肿了。”
    薛正扬被说破,脸上一阵尴尬,佯装凶巴巴地瞪四姨太,“你这嘴怎么就不把门!”
    “那你也没给上锁。”
    “……”
    薛妙引笑了一阵就笑不出来了,逐渐地红了眼眶,“哥……”
    薛正扬忙道:“你可别哭啊,哭花了脸丑着别人怎么办!”
    薛妙引正酝酿了一腔伤别离的情绪,被他一损噗嗤一笑,掐了他一拧子。
    薛正扬龇牙咧嘴道:“记住这个力道,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可千万别手软。”
    “谁敢欺负我。”薛妙引挽住他的胳膊,在掐他的地方轻轻揉了一下。
    薛正扬虚长沈铎五岁,于情于理都比沈铎高一头,却因为沈铎生就气场强烈,所以平日里也体现不出来太过分明的辈分。
    今日借着这隆重的场合,薛正扬也难得正经了一把,将薛妙引交给沈铎的时候正色道:“薛家于沈家微不足道,但妙妙是我薛家的珍宝,还望少帅珍重她。”
    沈铎站得笔直,微微躬身朝薛正扬鞠了一躬,态度尊敬而认真,“此生,必不相负。”
    薛正扬态度微松,将薛妙引的手放到了沈铎的掌心间,紧紧握了一下。
    牧师的致辞繁琐而冗长,薛妙引听不清里面的重点,只是看到沈铎的眼神,一切就都明了。
    直到牧师宣布可以亲吻新娘,两人还沉浸在彼此的眼神交流中,人群中不知谁起哄喊了一句“亲一个”,气氛随之高涨,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对新人在众人的起哄中拥吻在一起,鼓掌声和口哨声交错在一起,盖过了礼堂中的礼乐。
    在一片嘈杂的恭贺声中,薛正扬再度哭得稀里哗啦。
    沈督军却满脸笑意,啪啪地拍着薛正扬的后背,“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是好事!”
    薛正扬又哭又笑又点头,心道人是嫁去你家的,你当然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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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纵然是件开心的事,不过也同样的叫人精疲力竭。
    薛妙引拖着隐隐作痛的双脚,都不确信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洞房。
    宾客们仿佛也被这场盛大的婚礼消耗了不少力气,玩闹了一番后就自发退散把时间留给新人了。
    薛妙引迫不及待往床上一瘫,疲惫从四肢百骸渗了出来。
    沈铎将军帽挂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走到床前看了看累瘫的薛妙引,弯腰将她的高跟鞋褪了下来。
    薛妙引勾了勾僵硬的脚底板,感觉沈铎的手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握着她的脚掌轻轻按揉起来。
    薛妙引舒服地喟叹一声,享受了片刻,觉得不是那么累了便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沈铎松开她的脚放在床上,声音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丝轻柔:“累了就睡吧。”
    显然沈铎说的“睡”跟薛妙引想的“睡”不是一个意思,薛妙引绷直脚尖点在他腰间的皮带上,一路下滑,虚虚地打着圈。
    沈铎握住她作乱的小脚,轻轻摩挲着,嘴角浅浅勾着,“不累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累也要捞回本!”薛妙引说着跪坐起来,勾着沈铎的脖子就像个女霸王一样亲了上去。
    沈铎喉中滚出一声轻笑,从善如流,娴熟地回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在加深力道之际箍着她的身体直接压到了床上。
    薛妙引的惊呼只发出一瞬,就被密实的吻压了下去,化作闷闷的嘤咛。
    薛妙引幻想了无数次要亲手扒掉沈铎这身禁欲的军装,现在梦想成真都有点激动得手抖,像个小牛犊子一样一顿乱拱乱刨,费了半天里也只见了他半个胸膛。
    沈铎见她没章法地跟自己的腰带较劲儿,暗暗失笑,手指搭在皮扣的侧边拨了一下,连外套带衬衫就被她扒了开来。
    沈铎在那一瞬间就感觉自己是那个被硬上的“弓”,不禁好笑。他抓住游走在自己身上的一双玉手,将人再度压回了自己身下,看着薛妙引闪烁的眼眸,满口无奈:“你好歹也给我留一点发挥的余地。”
    薛妙引眨巴了下眼,放松全身的力气,却嘟着嘴巴一副“来吧”的神情。
    沈铎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有点气急败坏地托着她的后颈,狠狠亲了上去。
    两瓣唇紧紧粘合在一起,再没分开,搅动的舌头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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