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同志,裴副师长还好吧?”一个声音在陆浓耳边响起,陆浓转身看去。
    程华朝陆浓露出一个腼腆笑容,随即关心道,“我听说裴副师长受伤了,陆浓同志放宽心,有句话叫、叫吉人……”
    “吉人自有天相。”陆浓看她半晌说不出来,帮她补上。
    “对,还是陆同志有文化,是吉人自有天相。”
    陆浓:“多谢程同志关心,老裴身体没有大碍,养上一阵就好了。”
    程华听了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有些人啊,说是学文化,学了大半个月连句话都说不全,丢人啊。”刘二妞翻了个白眼,嘲讽地说。
    程华听了脸涨得通红,“你!”
    陆浓皱眉,看上去刘二妞和程华之间有些矛盾。
    “刘二妞一向看不惯程华,程华最近在学字,刘二妞逮着机会就要刺她几句。”胡梅走到陆浓身边,解释道。
    实则胡梅也在心里叹气,要说大矛盾,刘二妞和程华还真没有,不过是两人脾性不相投,一个觉得对方粗鄙不堪,另一个觉得对方假模假样装腔作势。
    “不用管她们。”胡梅说。
    陆浓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胡梅也移开话题,看向裴铮,感叹道,“要说裴铮这小伙子真不错,将来不知便宜谁家闺女,他也到了该找媳妇的岁数了吧?”
    “??”
    虽然但是,一般不都说也不知道这么好的闺女便宜谁家臭小子吗?
    胡梅见陆浓没听懂暗示,更直白一点说,“陆同志,你家打算给裴铮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哎,我家那个闺女老大不小了……”
    陆浓:“……”
    这话陆浓可不敢搭茬,接了以后但凡看上裴铮、想让裴铮当女婿的妇女同志,不都要来找她了?
    烦都能把她烦死。
    陆浓:“我们家搞民主,儿女的婚事都是他们自己做主,我和老裴都不掺和,主要看裴铮自己,他看上了才算数。”
    胡梅惊讶,虽说新华国成立破了很多陋俗,不兴父母之命这一套了,可是家里孩子找媳妇找丈夫,做父母的还是有很大话语权的。
    胡梅和她丈夫就是经人介绍,她当时没怎么看上丈夫,是父母看中了她才嫁的,所以胡梅对裴家这种完全听任子女自己找对象,真正实行自由恋爱的做法很惊讶。
    不过随之胡梅就将目光紧锁到了裴铮身上,眼神炙热:“只要裴铮看中了就行?”
    陆浓看她这个模样,心中一哆嗦,替裴小铮默哀三秒钟。
    裴小铮同志,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住了。
    她也不算说假话,反正她不可能帮裴铮张罗媳妇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至于裴寂安,他看着更不像能插手儿子婚事的人。
    本质还是看裴铮自己。
    溜了溜了,此地不宜久留。
    陆浓怕再说下去胡梅会问她裴铮喜欢什么样的人,连裴铮的热闹都顾不得看,带着顾小淮跑路。
    那边胡梅越看裴铮越顺眼,不住点头,刚想问问陆浓能不能带着闺女到裴家做客,转过头就发现陆浓消失了。
    陆浓回到家直接瘫在沙发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太可怕了,她才二十出头的花样年华,就有人想当她的亲家,还想让她张罗儿女婚事,这不离谱吗?
    小淮学着她的姿势也趴在沙发上。
    正巧裴寂安从书房走下楼,见到陆浓和小淮没有坐骨的样子,微微皱眉:“累了就去卧室休息。”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扶起小淮轻拍他的脊背,淡淡说,“一个人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样,明白吗?”
    小淮目光转向身旁自家老母亲,裴寂安也看向陆浓,陆浓老老实实起身坐好。
    裴寂安面色和缓,顾小淮也点点说,“知道了。”
    “很好,去玩吧。”裴寂安见小淮目光频频看向门外的小白狗,柔声说。
    “嗯嗯。”小淮得到允许,像小炮弹一样冲出了门。
    沙发上只剩下裴寂安和陆浓,陆浓往旁边移了移,坚决不靠近裴寂安,他刚刚简直把她当孩子训了。
    拜托她找的是丈夫,又不是爹。
    要不是不能带坏小淮,陆浓早怼回去了。
    裴寂安:“生气了?”
    陆浓默默朝旁边移了移,歪头看他,这态度……好像自从书房吻过以后,裴寂安放开了很多。
    不过嘛,你别说,接吻的感受真不错,科学研究证明接吻能使人心情愉悦,现代科学不骗人,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我没生气,我知道你是在教育小淮,”陆浓解释道,“刚刚小淮不是真的想出去玩,他只是害羞了,他喜欢你的。”
    小淮刚来裴家的时候才两岁,和生父相处的时候并不长,在他心里裴寂安和他生父的地位是差不多的。
    裴寂安轻声说:“我懂,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和孩子们相处。”
    陆浓诧异,这可能是裴寂安第一次剖析自己,其实陆浓也看得出,裴寂安是真的不会和孩子相处,小夏崽还是个婴儿,裴寂安表达的喜欢就是每天哄她睡觉,给她换尿布。
    对于裴铮和顾小淮,但凡开口就是教育,这可能也是最初陆浓进裴家时裴寂安和裴铮关系紧张的原因。
    两父子之间常年只有像上级对下级的吩咐、教训,少了些润滑,便也产生了隔阂。
    陆浓陷入自己的分析中,就听到旁边裴寂安突然问,“小淮喜欢我,那你呢?”
    “什么?”陆浓震惊地张了张嘴,没防备裴寂安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这还是裴寂安吗?
    打死她也不相信永远深沉冷静、一切尽在掌握的裴寂安会问出这个问题。
    裴寂安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呢?
    因为他通过照片发现自己和陆浓之前的故事并不简单,那个在陆浓十六岁时就保留她照片的裴寂安,是如何任由陆浓嫁给旁人的?
    当知道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娶了陆浓后,那个自己又是什么心情?
    现在的裴寂安无从知道,但他很想知道陆浓的心,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哪怕一点。
    裴寂安无意和顾卫国比较,只是想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裴寂安一副云淡风轻神色,仿佛只是在逗陆浓。
    陆浓不知道裴寂安心里是怎样的翻涌,裴铮有句话说得对,当裴寂安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在想什么时,没人能看出。
    陆浓面对失忆的裴寂安时一点都不害羞,也不会口是心非,反而十分大胆,挪到裴寂安身边盯着他说,“哥哥,我喜欢你啊。”
    “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裴寂安捂住陆浓明亮的双眼,轻轻吻上她殷红诱人的嘴唇,“谢谢你喜欢我,我也是。”
    “什么啊?你都失忆了,怎么知道喜不喜欢我。”陆浓抗议,明显不信裴寂安的鬼话。
    裴寂安说,“我当然知道。”不管是曾经的我还是现在我的,不管我失忆多少次,再见到你时,依旧会重新喜欢上你。
    这天晚上陆浓没再挑逗裴寂安,老老实实睡觉。
    清晨,裴寂安的脑袋一片清明,他轻笑一声。
    良久过后,裴寂安将熟睡的陆浓轻轻搂进怀里,陆浓皱皱眉头,渐渐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和裴寂安的视线撞到一起,陆浓低头瞧了瞧,她整个人都在裴寂安的怀里。
    鉴于裴寂安失忆之后怎么逗都不会出事,陆浓逐渐放松警惕,昨晚更是大胆地换了件清凉的小吊带睡衣,此刻睡衣的细白肩带滑落一侧,红英半漏,锁骨精致莹白。
    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闻。
    “你是想实施夫妻义务吗?”裴寂安低沉的声音自胸腔发出,陆浓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陆浓:“?!”听我说,我不想的,但我控制不住睡眠中的自己。
    “可以。”裴寂安喉头滑动。
    陆浓眨眨眼,可怜巴巴地说,“要亲亲?也行。”
    陆浓仰头,一咬牙,“啾”地亲在裴寂安唇边。
    裴寂安眸色愈深,“亲亲是你以为的夫妻义务,我的理解是这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和陆浓的距离却越来越近,直至彻底贴合在一起。
    “你……唔……”陆浓手抵住裴寂安的胸膛,轻轻挣扎,被裴寂安握住纤细的手腕,带到一侧床单上。
    陆浓来不及思考就被裴寂安带进了欲潮中,随着浪花涌动忽高忽低。
    第95章
    事后,裴寂安找来干净的手巾替陆浓擦拭身体,陆浓身体敏感,轻轻一碰都会轻哼出声,于是推开他说:“我自己来。”
    裴寂安不与陆浓相争,把手巾递给她,下床找来新床单换上。
    陆浓一边擦身体一边懊恼自己太容易受诱惑,虽说爽是爽到了,可是不戴套色色,不小心中招怀孕了是件麻烦事。
    “怎么了?”裴寂安将衣服递给陆浓,见她皱眉,轻声询问,“哪里不舒服吗?抱歉,是我……咳,失了分寸。”
    被裴寂安一提醒,陆浓这才感受到浑身上下酸,尤其是小腹隐隐发酸,看到此时还在道歉的罪魁祸首,陆浓深感自己大意了,她怎么能忘记裴寂安老色批的本质呢?
    唉,大意失荆州。
    等等,不对啊,陆浓仰头倒回床上,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一开始是打算折腾裴寂安,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最后她再茶茶的说一句,“对不起哦,是我的错。”
    可是现在呢?
    占便宜的人是裴寂安,说对不起的人还是裴寂安,而她的策略只实行了一个晚上,才一个晚上!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没失忆的裴寂安她压制不了也就算了,失去记忆的裴寂安她还是压制不了。
    啧,裴小铮,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裴小铮:你礼貌吗?)
    不行,坚决不能认输,陆浓浓浓浓微微一笑,颇为云淡风轻,外加一点点不屑地说:“小事。”
    就很不把裴寂安的能力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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