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沉飞不知道第几次用相同的话安抚维桢,“……不动你了,不动你行了吧,小祖宗,别哭了。”
    若非修养使然,维桢定要啐他,拼命推搡他凑过来的脸,抽噎着道:“身上粘乎乎的很难受,你先放我去洗洗好不好?”嗓音幼莺初啭般娇嫩动听。
    沉飞登时回忆起昨晚极乐得近乎堕落的荒唐时光。
    开初维桢怕他的很,挣扎得有些厉害,他担心扭伤两条嫩生生的小手臂,就将她松松地绑起来。
    他完全记不清在维桢身上发泄了多少遍,欺她被束缚着无法反抗,每次即将射出来的时候都拽起她雪白的大腿,扒开那处美得令人癫狂的小小器官,肆无忌惮地尽数喷洒在上面。那些白浊体液在她粉嫩的腿间、股间和大腿上流淌得到处都是,有些一直沿着滑腻的肌肤蜿蜒至玲珑剔透的玉足之上,靡曼香艳得不可名状。
    维桢也是这般娇滴滴地啜泣着哀求自己让她去洗一下,被他吻得湿润红肿的小嘴含混不清地嘟呶着:“干嘛都弄在我身上?我要去洗澡,湿漉漉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后来被折腾得狠了,闹觉得厉害,小小的女孩儿蜷作一团缩在床上哭得奄奄一息,也就不必再绑着,横竖听话得很,让她含就含,叫她舐就舐,沉飞被她逆来顺受的小模样儿激得发了狂,一连逼着她吞食了数次体液,她都乖乖照做,差点没把沉飞弄疯过去。
    他的眼底和下身不约而同一道急剧地充血,喘着粗气捏起维桢的下巴核儿,鹯视狼顾般凶狠贪婪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粉润艳丽的唇瓣,“心肝儿,再用嘴伺候老公一遭儿就放过你,这回老公一定说话算话。”
    维桢“哇”的一声啼哭起来。
    又在她嘴里发泄了两次,沉飞过够了瘾,终于心满意足,此时已将近中午。
    维桢又疼又累又饿,嗓子早哭哑了,脸色惨白一片,不见半点血色,鬓发全湿透了,只一味呜呜咽咽,浑身痉挛着蜷伏在沉飞怀内。
    沉飞握住她一双小手,十根雪色纤指凉得像冰块,颤抖着竟停不下来,心知玩儿过头了,既心疼,又自责不已,“对不住,老公实在太想念桢桢,太过喜欢桢桢,才会一时忘形,千万别恼。”忙贴到自己唇上轻轻地呵气,“小宝贝儿受委屈了。”
    错过了饭点,此时自己动手已经来不及,主人家尚未用膳,前院厨房不敢停火。他就吩咐下去先端一锅熬得绵滑浓稠,出足了米油的胭脂米粥过来,又点了几样维桢惯爱吃的菜肴点心,下令其他活计全部停下,先现做了新鲜的送到后宅。
    维桢爱洁,沉飞抱了她到浴室清理。
    用了小半碗米粥,维桢就别开脸,其他的菜式汤点更是碰都不碰。
    “宝贝儿,再吃一点儿吧?喂猫都比你痛快些。”
    任凭沉飞如何苦口婆心哄劝,维桢一昧摇头。她的脸色实在难看,沉飞不舍得勉强,又不敢放她回卧室休息,怕歇多了晚上睡不好,更加坏了身子,便抱了她到花园消食。
    他扶着维桢在花园的小径散步,慢慢闲逛至一处郁郁芊芊的林子,里面植有大片苍翠欲滴的青竹。繁华见孤深,一个敌千顷。如今略现颓败,依然孤拔英挺,风骨不改。往内行去,夹杂着佳木茏葱,繁花闪灼,垣墙低矮处苔藓斑驳,藤萝摇曳。两边翠竹夹路,中间约两米来宽的一条雨花石子漫的路连绵伸展,林子里每隔一段距离便砌了歇脚用的汉白玉靠背长椅。一株极大极盛的铁杆海棠分外抢眼,其势若伞,丝垂翠缕,葩吐丹砂,盛放之时花姿潇洒,怒放似锦,如云兴霞蔚一般。如今却是深秋,点点残红,已是盛极而衰时的最后挣扎。
    二人俱不是悲秋伤春之人。
    维桢甚至掐了一朵残花,饶有趣味地念了一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沉飞小意奉承:“桢桢禀赋黛玉之绝代姿容,稀世俊美;又有我沉飞这般惜花护花之人,自然不会有风刀霜剑严相逼,更不可能污淖陷渠沟。”
    维桢心里原本恼他,这会子被他这样珍而重之地照顾,不厌其烦地哄逗,渐渐的,也就消了气,开始细声细气与他聊天撒娇。
    沉飞欣悦不已,逡巡着她轻云出岫似的姿容,轻呓道:“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桢桢,便是降珠仙草修成的女身,也不及你的清灵俊秀。”维桢喜读《红楼梦》,钟爱林黛玉,沉飞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如此接二连叁,维桢再也掌不住‘噗呲’地笑了。
    “真是个好孩子。”沉飞心知她不再介怀自己不顾不管折腾了她一宿的事,喜不自胜,伸手搂了她,含笑亲吻她白净剔透的小脸。
    蒋晗熙在维桢生辰前叁天日夜兼程赶回来。
    他身上的杀戮气息不比沉飞当日少,得到了维桢一样的待遇。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笑意一滞,因着蒋晗熙平日更为温和无害,反差太大,小丫头吓得更呛,小嘴委屈地一抿,泪花飞溅,转身扑入沉飞怀内。沉飞哈哈大笑,又是惬意又是幸灾乐祸。
    蒋晗熙闷吭一声,捂了腹部佝下身来,掌下轻薄的衬衫渐渐洇晕出一片赤色。
    维桢诧异回头,这次是货真价实地泪如雨下,冲过去,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衣服扣子,大片缠着的纱布沁出新鲜的血水。
    蒋晗熙满足地揽过维桢盈盈一握的小腰,满手销魂蚀骨的娇肉,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她发顶稚嫩香甜的气息,一面情意缠绵地抚慰哭得不能自已的小丫头,一面朝面色铁青的沉飞缓缓扯出一抹狐狸偷腥般的笑容。
    分明躺几天治疗仓就能愈合,非要这么敞着伤口,舟车劳顿赶回来,就为了在维桢面前行一出苦肉计。到底不是铁打的人,这样重的伤,一路奔波,怎么可能不疼不受罪?沉飞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瞧这人脸如桃花的风骚德行,又何来半点伤后衰弱的样子?典型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沉飞与蒋晗熙近半年来,躬擐甲胄,亲履兵锋,南征北讨,荡平兽人异族,收服联邦四野,二人威令所行,在联邦民众中声势愈盛,俨然众望所归的国之共主。
    联邦余下两个星区仍在负隅顽抗。亚克蒙特星区被最高元帅把持,赞达拉在星区最高执政官的操控下继续实行境内高度自治。二人所依仗的,不过是沉氏蒋氏乃世家大族,源远流长,煊赫一时,最是爱惜羽毛,不愿背负对同胞手足刀剑相向,同室操戈之骂名。
    沉飞蒋晗熙早已不耐烦与二者继续扯皮交涉。
    这满天下从来只有他们白嫖别人,何时被别人白嫖过?
    二人心高气傲,性若狼虎,素行霹雳手段,却无丝毫慈悲心肠。
    赞达拉星区地处偏远,毗邻刹尔图斯兽人占据的边缘星球。蒋晗熙之所以比沉飞迟了将近一个月,就是为了使一出借刀杀人之计,祸水东引。他虚晃了一枪,暗地里遣返大部分军将,故意露出败相,领残军将近百万刹尔图斯兽人引至赞达拉边界。
    刹尔图斯兽人虽不若斯狄弗勒兽人凶猛难缠,身高也将近四米,战斗力非同小可。
    两军对垒,惨烈厮杀,正相持不下之际,联邦赫赫有名的蒋氏世族贵公子,身价超过千亿的顶级豪贾,新鲜出炉的蒋少上将,为保护身后无辜的赞达拉星区民众,身先士卒,力挽狂澜,率大徒弟雷蒙多.卡裴以及数百手下大将,将泰半兽人将领杀灭,又拼着两败俱伤,单骑手刃了勇猛无敌的刹尔图斯首领,以至身受重伤,不支倒地。
    蒋晗熙的伤势如假包换,被濒死反扑的兽人首领撕裂了腹部,创口狰狞,筋肉断裂,泰半内脏都暴露出来,视频拍得纤毫毕露,血腥无比地在星网上挂了叁天头条,在整个联邦掀起了一片狂风暴雨。
    至于残留下的二十多万刹尔图斯兽人趁乱逃入赞达拉星区之事,则如同针落水中,没有激起丁点水花。
    坐镇亚克蒙特星区的最高元帅眼底隐含戒惧。他人老成精,怎么看不出此乃借剑杀人之毒计,无奈蒋晗熙算无遗策,稳稳站到舆论的制高点。他手上掌控多间星网传媒企业,本就是行业里的巨头,握着话语权。最高元帅本身就是联邦五百强者中的佼佼者,自然看得出那伤情于顶尖强者无性命之碍,然而在普通人眼内,却是九死一生的凶险,舆论早已一边倒。如今自己站出来说话,不过被嘲小人之心,还要背上抹黑诋毁英雄的骂名。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噤口不言。
    良久,有人低声道了一句:“杀鸡骇猴,敲山震虎。”
    最高元帅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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