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睦瞧着自己往后的四个妻弟,他瞧一眼后,心头就大概有数这是一桩什么事儿。宁王世子司马睦从来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待妻弟们也是和善的很。至少司马睦如此的态度,这让司马佑淇为首的妻弟们,那是非常满意这一个大姐夫的态度。
    出身皇家宗室,姐夫不以身份自持,待妻弟如亲弟。
    这很好,在旁边瞧一回的诸家亲戚,也是瞧出来宁王府的态度。从宁王世子司马睦的身上便是瞧出几分来。
    进入司徒家的正屋。
    司马睦拜见岳父、岳母。他这一位女婿的态度姿态做足,做足司徒家的体面。司徒弘光、杜绵绵二人也懂得体面是相互给的。
    于是杜绵绵亲自唤了话,旁边的喜娘是搀扶着新娘子走出来。
    司徒弘光当爹的,哪怕心头再心疼的女儿。他说的也不过是场面话,他道:“蒙皇上恩典,得以赐婚。”说着这话时,司徒弘光起身,向皇宫方向行礼。杜绵绵自然是随着丈夫一样的态度。
    “往后盼尔嫁入皇家宗室为妇,尔当格守规距,为宗室贤妇,且勿念娘家。”司徒弘光这等场面上的说词,谁信了,谁真傻。只是说给旁人听的。
    最后司徒弘光再总结一下,不外乎又是皇家抬爱,让司徒家得以把女儿许为宗室妇。
    到杜绵绵这儿时,她望着女儿。再望一眼女婿。杜绵绵拿着帕子抹一抹眼睛。她说道:“尔等新婚,高堂长辈们盼只盼尔等和和美美,百头到老,一心能够称心如意。”
    最后,杜绵绵声音都是变了。她是带着哭音。才是说一两句场面话,不外乎就是教育女儿谨言慎行,一切以夫家为重。
    这等场面话要讲。只是讲的自家信不信,那且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司徒滢滢听完爹娘的话,她是跪着行礼。她道:“儿谨记。”她能做的,就是拜别爹娘,心头盼望爹娘珍重。往后能在爹娘跟跟孝顺的,自然就是家中的弟弟以及未来的弟妹们。
    司徒滢滢由着喜娘搀扶,在走出屋里时,弟弟司徒佑淇的声音传来。
    “我背姐姐。”司徒佑淇说道。
    司徒滢滢听着弟弟的话,她轻轻的勾起唇角。她想,有弟弟在,爹娘的日子往后一定能更好。她盼着的,便是弟弟孝顺,更有一翻做为。
    当然,司徒滢滢也不介意的,将来她若有本事,定然是要帮衬弟弟在仕途上走的更顺遂。
    “姐姐。”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司徒佑沣的声音也在旁边响起。
    司徒滢滢想着,她家弟弟多。诸多弟弟能娶着诸多诸弟,想是娘将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孤单。毕竟弟妹们多了,也是家中会热闹起来。特别是添上小侄儿们后。
    司徒滢滢由着弟弟背上喜轿。
    在坐上喜轿前,司徒滢滢小声的与弟弟说道:“淇弟,你是家中长子,往后司徒家的一切,拜托你了。”
    “我即是家中长子,必是担起责任。姐姐勿忧,姐姐一切安好,爹娘便是宽心。”司徒佑淇回着话。
    司徒滢滢听着话后,她轻声应一话。
    司徒滢滢坐着喜轿,一路从司徒宅往宁王府而去。一路上,那十里红妆惹来来多注视的目光。
    宁王府今日大宴宾客。东宫来人,皇太孙与皇太孙妃皆是亲自来贺喜。这自然让宁王府中的热闹推向更高的地位。
    宁王妃对于皇太孙、皇太孙妃的到来,她是心头有数儿。凭着儿子在宫里读书,一直与皇太孙的关系颇不错。皇太孙一直经营的口碑又是仁孝二字。
    仁,不光是待臣民,也是待皇家的诸位堂兄弟。
    孝,自然是孝顺皇祖父,恭敬于诸位王叔。
    皇太孙的名声好,不可否认的里头有乾元帝的撑腰。也没人敢反驳的。
    宁王府很热闹。皇太孙一来,男客皆是掬束起来。人人都想表现好的一面,也是盼着得皇太孙的赏识。
    女客这儿,宁王妃的风头自然也让皇太孙妃余氏给掩住。没法子,谁让皇太孙妃余氏将来会是国母,是皇后娘娘。
    多少女眷在皇太孙妃的跟前,那是巴巴儿的捧着一颗红心,一心向着皇太孙妃。
    宁王妃这等时候,也是乐得皇太孙妃的出头。别人给面子来参加婚宴,她自然也得拿出好态度来。
    宁王府迎亲,迎来新嫁娘。
    高堂之上,宁王妃自然就是受用了儿子、儿媳的叩拜大礼。
    “一拜天地。”
    “拜。”
    “二拜高堂。”
    “拜。”
    “夫妻对拜。”
    “拜……”
    大堂之上,份外热闹。这等时候,新郎官与新嫁娘自然便是听着话,那是行叩拜大礼。成婚之日,人人都在说着贺喜之词。这等时候,人人听着的全是好话连篇。
    司徒滢滢在叩拜大礼后,她是由着喜娘送入喜房。当然,司马睦也是同样入喜房,他将要去揭开新嫁娘的喜帕。
    宁王世子司马睦是未来的宁藩之主。他在京都宁王府的院子,那可不小。五进宅子,就是未来小夫妻二人的住处。
    一进喜房后,自然是喜娘唱祝词。
    先拜床公与床母。尔后,再是听着喜娘的祝词,由着司马睦拿着小称挑开新嫁娘的喜帕。
    这一对夫妻是头一回相见。在喜帕挑开时,司马睦是见到未来的嫡妻司徒氏。第一印象是她很美,睫毛轻轻的眨动一下,那眼眸中似乎有一汪的潭水。
    她的人美,她的眼眸中有意趣的皎洁。
    司马睦得承认一个事实,就是他的新婚嫡妻很美,这一份美也是吸引他。
    于是听着喜娘的指导,喜娘在洒帐时,司马睦在看新嫁娘。看她害羞时的小窘境。司马睦莫名觉得心头欢喜。
    喜娘唱着撒帐祝词。司马睦全当听着配曲儿。
    喜娘让丫鬟送上同牢之食,司马睦用得乐意。他瞧着小咬一口的嫡妻,他的唇畔起一抹的笑容。
    等着夫妻二人喝过合卺酒后,司马睦对于这一桩婚事,他剩下的全是满意。
    就像是堂兄司马瞻在皇祖父跟前的献言。天下尊贵,莫过于皇家。所以他司马睦的嫡妻家世差一点无妨。将来做女婿的司马睦多给岳丈大人寻一些机会,让岳丈大人升一升官职就成。如此也让嫡妻体面上更好看些,更是尽一份好女婿的孝心。
    毕竟岳丈升官了,岳母的诰命也是一样会提上来。司马睦这一个女婿当的,这是刚成婚,就想着给岳家准备塞一塞好处。
    京都内城,司徒家。
    司徒弘光刚与客人饮了酒,今个儿的喜宴,他喝得有一点多。于是暖日春风吹来时,他醉意上头。
    “爹,儿扶您回屋歇一歇。”司徒佑淇一直关注着亲爹的情况。这时候,当儿子的就到孝顺的时候。
    司徒弘光哪怕醉了,他还是有意识的。为着不出丑,他没拒绝儿子的好意。司徒弘光去歇一歇。这喜宴继续,司徒佑淇自然是领着弟弟,再有着朱家的堂兄弟们的帮衬,那是一一继续敬酒。
    来给司徒佑淇帮衬的,自然便是朱佑禧、朱佑禄兄弟二人。
    只是让司徒佑淇得失望一回,朱佑禧、朱佑禄这一对兄弟二人,那都不是能顶上的人。这不,最是半途上,朱佑禧、朱佑禄兄弟二人顶不住,这是双双先行醉了。
    还是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兄弟二人,那是亲自送一对堂兄弟到厢房歇一歇。
    这一日的喜庆,至多留在这一日。
    待次日。
    杜绵绵在朝食时,她瞧着满屋子的家人。她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道:“不知道滢儿在宁王府如何?”
    “你且宽心,三朝回门时,你再亲自问一问滢儿就是。”司徒弘光笑着回了妻子的话。
    杜绵绵一听有理,她是搁下心思不再多提。
    在杜绵绵担忧女儿时。
    宁王府。
    宁王妃主持好大儿的成婚一事后,她没哪算在京都多担搁。毕竟宁王司马桢今年还要举行北伐。那是扫荡北边的大草原。
    宁藩的政务,宁王妃要替宁王多多分忧。府里府处,宁王妃是一个忙碌的人。
    宁王妃不能在京都多待,她尽着高堂之责后,她就要去尽一位王府主母的责任。那宁藩的许多百姓,那宁藩治下的诸多事务,样样复杂。宁王妃此时就是安排上返程的事情。
    司马睦瞧着母妃的动作。他想挽留。实在是他这一个当儿子的,跟父王、母妃相处的时间太少。
    哪怕再少的相处,做儿子的还是盼着得到父王和母妃的疼爱。
    “母妃,不若在京都小住一些时日。宁藩之事,父王在,便有主心骨。更何况两位弟弟如今也是成才。也能替父王分忧。倒是儿不孝,不能常在父皇和母妃的身边替长辈们尽一份心意。”司马睦眼中有失落。这不是假的,这是真的。
    “好孩子,你的孝心,我和父王皆知。你在京都,你照顾好自个儿,照顾好我家的好儿媳,母妃心头就更踏实。至于你父王那儿,你父王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的儿子,自然要如其父。睦儿,不可小儿女心态。你将来可是宁藩的新主。”宁王妃劝一回儿子。
    “是儿子失态了。”司马睦一听母妃的话,他忙是认错。
    “你失态了,也是在意父王和母妃。且宽心,母妃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身在其位,便谋其政。咱们皇家宗室地位尊崇,享天下供奉,自当护万民福祉。睦儿,你在京都好好儿的,与你媳妇好好的过小日子。你如今享着清闲,将来可是要一一偿还的。且享受如今的清闲,就是多学一些本事。书到用时方恨少,学问无尽头,活到老,学到老。”宁王妃一指皇宫方向。
    她笑了,又宽慰了话,说道:“你皇祖父是天下间最利害的人物,还有东宫的太孙殿下,这些人物你但凡学着两分,将来你成为宁藩的新主,母妃放心,你父王一定更是放心。宁藩的一切,那是你父王的心血所在。睦儿,若想让父王不失望,你当学一身本事,让你父王好好瞧一瞧,父王英雄儿好汉,青出于蓝胜于蓝。”
    听着母妃的话,司马睦自然是应下话。司徒滢滢新婚宴尔,她自然做一个好儿媳,全是听长辈的乖巧模样。
    三朝回门,这一个日子,宁王妃都没多等。
    宁王妃在喝过媳妇茶后,她进宫向乾元帝辞别。把儿媳妇的态度尽着后,宁王妃就是坐上马车,在护卫队的保护下,一路北行。
    于是三朝回门时,宁王府就剩下宁王世子司马睦和司徒滢滢,这一对主家住着宁王府这一个大大的宅第。
    “母妃总是太忙碌。”司马睦对着妻子说着话。他的心中想念父王和母妃。当然,不抱括两个一直不太听话的弟弟。
    “父王和母妃感情甚笃,世子不必担忧。”司徒滢滢宽慰一话,她说道:“我瞧着,母妃是非常关心世子爷的。”
    “咱们是夫妻,你唤我世子太见外。”司马睦说道:“我小名大郎,你叫我一声大郎便是。我唤你滢娘。”
    司马睦笑着提一话。此时,他还是拿起眉笔,准备与妻子画一画眉,添一添闺中趣事。
    “大郎。”司徒滢滢没拒绝夫君的亲近。对于夫妻之间的感情,司徒滢滢自然便是你真心,我亦真心。
    “滢娘,我给你画眉,且让你瞧瞧,我这笔墨如何?”司马睦笑着说道。司徒滢滢抬眼一笑,她回道:“画丑了,我可不依。”
    最后的结果,自然便是司马睦画丑了。他一个世子爷,他哪怕是画眉的料子。
    司徒滢滢瞧着镜中的自己,她是伸手捂了眉。她说道:“大郎,你是故意,还是有意在捉弄我?”
    此时的司徒滢滢当然没有生气。只当是夫君小孩子气发作。司马睦有一点不好意思。他道:“一时手生。”
    “罢,看你手生,我且原谅你一回。”司徒滢滢听着夫君说手生,她倒心情还不错。毕竟丈夫手生,那是没与旁人画过嘛。
    等着司徒滢滢的眉是从新画好后。
    司徒滢滢是与丈夫问道:“大郎,你新三日假期。待得新婚假期后,你是回皇宫继续读书,还是去东宫到皇太孙殿下身边帮衬做事?”
    不怪司徒滢滢有些一问。
    在宁王妃离开京都前,她去宫中拜别。彼时,司马睦和司徒滢滢这一对夫妻也是一道进宫,去给宫中长辈行礼问安。
    在东宫时,皇太孙、皇太孙妃的态度亲切。皇太孙还是讲一回话,道是想邀请司马睦到东宫属僚一起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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