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原来还有她怕黑。周雨以前是那么的疼爱她——疼爱没有白费。她人已经离去了,她妹妹还在这里
    代替她缠着他。
    他任由她抓着胳膊,放慢了脚步。
    蜡烛的微光亮起,微弱,摇摆,照不亮漆黑的客厅。
    “走吧,去睡觉。”他带着她到了房间门口,递给她一只蜡烛。
    她犹犹豫豫的接过蜡烛,也不动,捏着他胳膊的手不但没放开,反而捏的更紧了,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外面风雨大作,屋里两人就这样在微弱的烛光里沉默僵持了很久。
    良久,男人叹了一口气。
    “怕黑?”
    “嗯嗯。”女孩点头。
    她姐姐到底已经不在了啊——
    “那你今晚去我房间——”烛光里男人的脸神色不清,“把被子抱上。”
    13.给我一把钥匙
    13.
    女孩躺在床上,心无旁骛的睡着了。
    停了电,没有空调,又不敢开窗,屋里一片闷热。男人觉得自己的汗打湿了床单。
    屋外的风依然呼啸,雨如瓢泼,似乎要将天掀起。闪电中,女孩熟睡中翻了一个身,一条腿搭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叹了一口气,把她的腿挪开。然后起身,坐在窗户前开始抽烟。蜡烛越烧越短,窗户前烟头的火光一直明明灭灭,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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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台风已过,却仍有雨。街头一片狼藉。周晚醒来,看看周围的环境,才想起自己昨晚是睡在姐夫的卧室里,看看四周,
    姐夫不在房间,窗户前却有一地烟头。
    姐姐以前最不喜欢姐夫抽烟了——她想。姐姐不在了,现在没人管姐夫了。
    她下床,跳着找了拖鞋穿上。又在卧室东看西看了半天。她先看了配套洗手间,里面没有女人的用品;又看看姐夫没在,她打
    开了他的衣柜——里面也只有男人的衣服,衬衫外套裤子领带——她终于放了心。
    “你在乱翻什么?”
    门口突然响起姐夫的声音,冷冷的。
    她被人抓了包,吓得马上关门转身。陈文轩走到她面前,皱眉低头看着她——这个小姨子。
    “翻什么?”他在头顶问她。
    “我——我——”,我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总不能说她在看有没有女人来住过吧?
    “出来吃饭。”男人看了她半天,丢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周晚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粥和小菜。电还没来,水也停了,天然气还有。
    “姐夫你还会做饭啊?”周晚问。
    陈文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又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儿,他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还不是要自己动手——只是后来
    就有人做给他吃罢了。
    外面还有小雨。树枝落了一地。已经有人冒雨出来开始整理道理。
    又过了一会儿,电来了。空调打开,周晚舒服地叹了口气。她穿着睡衣短裤,窝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电视上都是关于台风的
    新闻。姐夫站着看了新闻两眼,径直往书房去了。
    就这么待了一天,到了晚上,水也来了,她去厨房做了饭,用完晚餐姐夫把她的被子抱去隔壁间卧室——让她自己睡。
    第三天一早。道路都通了大半。一切似乎开始恢复正常。
    “走吧,”陈文轩要去上班,他站在门口等着周晚说,“先送你回学校。”
    周晚背着包包到了门口,手心向上,笑嘻嘻地向他伸出手。
    “做什么?”陈文轩看看她伸过来的手皱眉,难道是要自己牵着她?——不可能。她是19岁不是9岁。
    “姐夫,你给我把钥匙。”周晚陪着笑,“我不上课的时候就过来找你玩啊。”
    反正她就要赖着他,破坏他的桃花运——她先进来住着,姐夫总不至于带女人回家来。
    以前姐姐在的时候,她和姐夫接触不多——这几天她发现姐夫其实很重感情,还记着姐姐,连带着对她这个小姨子也比较宽
    容——那就怪不得她要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陈文轩皱眉看着她,也不说话。
    周晚面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姐夫再骂一顿的准备了——反正这几天也骂的够多了。
    可姐夫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打开门口的鞋柜,取了一把钥匙给她,只是叮嘱,“别去我衣柜乱翻。”
    “知道了。”周晚这回真的开心了,这才叫得偿所愿呐。
    14.登堂入室
    14.
    周晚回了宿舍,躺床上,把钥匙拿出来晃啊晃。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又摸了摸嘴。
    姐夫那天晚上亲了她——舌头好痛。又想起姐夫解她的扣子,周晚红着脸打了个寒颤握紧了衣领,那时姐夫身上的气息好可
    怕——
    好可怕。
    男人原来是这么吓人的吗?
    周五。
    酒桌终于散了。陈文轩婉拒了供应商“换个地方再来一场”的邀请,坐上了家里司机开来的车。
    “陈先生,是回淮河路还是回宅子?”司机很有礼貌。宅子是父母家,淮河路是他现在独居的地方。
    他闭目想了想,“淮河路。”
    成年的儿子不需要再和父母住一起了——他们家固定是周二晚餐聚会。虽然周雨走后家里有让他搬回去住,可是他还是宁愿
    自己独居,免得父母看见自己越看越发愁。
    愁什么?
    当然是愁婚事了——他们这样的家庭,儿子又是俊朗帅气,愿意嫁进来的女孩不少。发愁的是儿子态度不积极。前几个月总
    是说周雨才刚走,不想这么快谈;最近好不容易点头去相了几次亲,也说对方不适合。家里人都道他是还没走出来——毕竟
    和周雨是七八年的感情。
    可他到底已经31了。
    司机把车稳稳地停在车库。陈文轩下了车,拿卡刷了电梯,又用钥匙打开了门——眼前景象让他一愣。
    屋里灯光大亮,电视开着,正在放着新闻重播。
    “国家主—喻正日前慰问双旦元勋——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大力发展科技——”
    厅里还弥漫着鸡汤的香味。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沙发上的人,她站起来看看,笑着喊他,“姐夫你回来啦!”
    原来是周晚——他想起自己给了她钥匙。来了也没给他提前说声,也可能发了微信自己没来得及看。陈文轩站在门口想。
    周晚跑过来给他拿拖鞋,“姐夫你回来得刚刚好,鸡汤刚炖好呢——明早我们吃鸡汤面好不好呀?”
    陈文轩走进客厅,感觉自己对这套房子有点陌生。茶几上堆了水果和零食,饭桌上是她的晚餐,沙发上是她的背包——恍然
    间他有种回到了以前那边那套房子的错觉。
    那里曾经也和这里一样,总是这样充满了生活气息,后来——
    “姐夫你几点起床啊?”周晚还在旁边问。
    他看了她一眼,一边说“十点”一边转身走向卧室。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周晚不知道背了多少衣服过来,在
    床上摆了满满一摊。
    这个小姨子——
    他想起什么似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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