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都知道,但是没人敢把明珠真的当成公府世子。一群小孩子围着明珠,让她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
    明珠很烦,她不缺玩伴,但是又不能表示出来,只能和一群男孩女孩一起玩耍,在大舅舅的府邸后院到处乱跑。
    看明珠和林荣一起来了,有些官员都动了心思,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有儿子,以前都是过继侄子,但是有些人和侄子的关系不错,也有一些人觉得侄子不贴心,觉得不如闺女。
    陛下都能把皇位传给女儿,他们为什么不能把家产传给女儿呢?
    有些官员就小心的去林荣跟前打听。
    “听说林公的老家有几个侄儿,不知道有没有上进一些的,京城中太学如今正在收学生......”
    很多高官都用尽了各种办法往太学塞人,别人不知道,林荣是知道的,秋叶对这种事从来都看不惯。如今正想着办法治一治太学呢,而且据说还有再成立一家官办学府的打算,但是这种事林荣是不会透露给这些官员的。
    而这个官员这么委婉的询问,也是想知道林荣会不会提携族人从而从这些族人里面过继一个过继子来继承国公的爵位。这种问题是一个家族的传承大事,林荣的国公爵位是民爵中最高的等级,秋叶的异母弟弟今日的新郎也是公爵,只是恩封的公爵,只因为在和秋叶有一样的血脉才得到的好处。但是上朝站位,是排在同等级军功勋爵的后面,
    一个家族有林荣这样的爵位,能立即提升家族的社会名望,只要不作死,传承几代就是门阀世家了,这样的传承在家族内部非常重视,有的时候争夺世子的行为不亚于皇室中诸皇子争夺太子的身份,如果是有点眼色的都不会询问人家继承人的选择。然而有些官员比较急迫,林荣的态度和行动无疑是一种信号。
    如果林荣要过继,那么大家只能死了让女儿继承的想法。如果不过继,这个爵位成了皇室的爵位,将来下一任的皇储也是兼任定国公世子的话,那么大家都能回去行动了。
    林荣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也没隐瞒自己的态度,他本人和家族中的关系不好,林家本族这些年来也是找个各种办法想和他修复关系,他对此从不理睬。他戎马半生,人生中身体最差的几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几乎每天都有可能会死掉,如此艰难得到的尊荣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女儿。
    而且秋叶也在他跟前明确的表示过,不会把定国公的爵位给其他人,自会是随着皇储的位置一直传下去,如果将来明珠有了很多孩子,也不能因为喜爱某一个而把皇储和定国公世子的身份拆分,把国公的爵位给予某一个受父母疼爱的孩子。也就是皇储和世子,只能由一个人继承。
    所以林荣的回答是:“谁知道呢,没关注过这个,太学又要收学生了?”
    周围的人都明白意思了。
    不少人对着林荣举杯,遥遥的敬了一杯。
    明珠的大舅舅成亲,来宾都是官员,廖家是没这样的人脉,朱大姐和很多贵妇交好,一块来往的次数多了她也知道这完全是看在秋叶的份上。所以今日高朋满座也是如此,朱大姐想让秋叶来给弟弟压一下场子的,秋叶却没去。她帝王的身份是不会出席臣子的婚礼,并且这个臣子没尺寸功劳,同样将来冬风成亲她也不会参加。
    让明珠给这个同母的弟弟捎带一句话:“恩封的爵位终究不长久,家族想要延续,还需德行厚。”
    等到热热闹闹的婚礼结束,朱大姐搂着明珠迟迟不愿意放她走,这里面有喜欢外孙女的意思,也有让明珠晚点走放出宫中重视的信号。
    其实刚才明珠替秋叶带话,意思也明白了告诉了他们,感情将来总会淡薄的,这一代人还有感情,下一代和下下一代呢?再亲密的关系也会越走越远。靠着恩封,这个公爵府能支撑多久?
    但是无论朱大姐多么的不乐意,明珠还是要离开的。这一次出门对明珠的影响很大,在马车里闷闷不乐的跟爹爹说:“那些人小小年纪都学着讨好人,真烦。他们烦我也烦,可偏偏还要做给那些大人看。”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啊!
    明珠最接受不了的还是朱大姐的态度:“还有外祖母,她为了让我舅妈家的妹妹们高兴,非要我带着那几个笨丫头玩儿。我算是看出来了,明明妈妈给了外祖母如今所有的好日子和尊荣,她怎么那么偏心舅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靠着舅舅有现在的好日子呢。”简直是本末倒置。
    林荣笑了笑,那不是你舅舅是男孩子吗?一个帝王的女儿在她眼里比不过一个平庸的儿子。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这次的婚礼过去不到半个月,就有大臣上本,说是山阴郡某地有个老农,给独女招婿,这个女婿命不好,和这个独女没留下一男半女就去世了,老农的侄儿就联和村里的族老强令老农过继侄儿为嗣子,老农不服上告官府,官府不敢擅自决断,请京城裁定。
    这件事儿在以往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在以往看来,女孩是不能继承家产,没有继承权的。有那疼爱女儿的父母,顶多是在嫁妆上偏心一些多给点,但是不会把田庄宅院这些给女孩。
    到了如今,能有这样的上本,只能说女子和男子拥有一样继承权的观念在某些人的心里扎根了。既然这万里江山都可以给女孩继承,小家的三五亩土地怎么就不行了?继承权还关系着女人能不能立户。如果女人可以立户,那么到了城里,铺子田宅这些也要跟着有相应的律法支持。
    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配套的法律要推翻尘封的习俗,从律法上走到民间还需要几十年,这里面也需要有不少官员大力推行才行,甚至要和当地的宗族斗智斗勇......
    秋叶等这一封奏折等了十多年。收到这一封奏折的时候,秋叶特意让人开了一坛酒,和御前的这些女官们干了一杯。
    这也不过是走出了第一步,想要男女平等,以后要做的事情多着呢,哪怕是继承权教育权全部贯彻下去了,同工同酬还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任务。尽管如此,也值得庆贺。
    作者有话说:
    想说一句,以前没想到要写这么多的,我打算写个二三十万字就完结了。但是我这人有个毛病,写着就脱离大纲,然后就成了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从功利的角度讲,这本书真的没带给我多少收入,反而每天要写很多字,我为每天的更新在这上面花费了三到六个小时。而且内容输出本就是耗费脑力的事儿,我也有一段时间不想再写了,写完不检查,如果你们有一段读着有大量的错别字,就是我状态不好。没有立即完结是因为总有那么几个可爱的小天使给我留言,尽管是没有意义的“撒花加油爪爪”这些。但是真的打败我了,我就告诉自己,没人留言超过十天我就完结了,省得唱独角戏。然后一直些下来。其次,从我个人角度讲,写作就是我不断学习反思的一个过程,虽然也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但是我在这其中真的是学□□结了。有些小可爱知道,我其实在衍生言情频道常年驻扎,写了很多四六不着边的文儿,我写的内容都是一种另外意义上大女主,我写不出那种打脸文,也写不出爽文,我坚信生命是恢弘与渺小并存的。女主和大部分人的人生一样,有她辉煌的一夜,也有她平凡的一生。
    今天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我和朋友聊天才有感而发,同时也要谢谢大家的陪伴,放心,暂时不会完结,毕竟富贵还在江南。
    第196章 腐朽 三
    一篇《讨逆檄文》摆在了秋叶的桌案上。
    距上次收到奏折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经历了一系列的审理,又经过两个月的讨论,参考着秋叶的记忆, 在一个月前,也就是深秋时节。秋叶颁布《秋律》,对女子的受教育权,继承权,财产权有一个明确的规定, 全篇法律十三万字。因为实在秋季颁布, 才叫这个名字,又因为秋叶的名字在官场和民间避讳——尽管秋叶在一开始就说不用避讳, 但是民间还是把“秋”读作“丰”, 所以这也叫做《丰律》
    为了让这律法不止是停留在书面上,要求各级官员在秋冬季节农闲的时候,把律法上的所有条例给民众讲清楚。竟现在很多人不识字。很多官员做事懒散, 就在城门那边刷一张布告,觉得所有事办完了, 也就万事大吉了。
    针对于这种懒懒散散的作风秋叶, 特意启用了一批特殊的官员, 这些官员的衙门不固定,汇报工作的时候,根据上级的指示到特定的地点,而且这一些官员不穿官衣, 不上朝不坐衙,在全国各地行走。暗地里观察那些官员的所作所为。
    所以哪怕这些官员叫哭爹, 也是要让牙们的文输天天站在衙门钱给来往的人读一读。
    这篇律法针对是自由人, 但是随机秋叶颁布了针对买卖人口的律典, 针对人口买卖这样的灰产,没有一棍子打死,先保障了买卖奴仆的人身安全,又规定了严苛的买卖标准。这种人口灰产一时半会还无法取缔,秋叶自己是从村里出来的。当然知道,人口买卖的时候都伴随着一个家庭遭遇了重大的变化,要么是家里面养不了这么多人了,要么是家里面的顶梁柱突然病了。农业社会,没有工业社会那样的强大生产力,是不可能废除人口买卖,只能不断的收缩,不断的监察,直至最后取缔,然而背地里,还有会人钻各种各样的空子。说到底,还是生产力不够强大。
    这两项在北方大地上瞬间引起很大的震动。
    北方如今已经没有大地主和世家了,自然没有人大量蓄奴,所以保证奴役的人身安全没太多人反对,但是北方的宗族力量强大,他们不反对女子读书,他们反对的是女子的继承权。因为有女子继承,使得家族里的男性对财富的掌握变少。
    于是一些大族联和京城里的读书人,在前不久上书给秋叶,要求修改《秋律》。
    江北和江南的那些朝臣们不一样,江南的都是些刺头,不好收拾,那些朝臣联合起来能跟富贵一块掰掰手腕。北方的朝臣却另有风格,这事儿发生后都个个跟装死一样,对这种事一句话不说。任凭那一些太学的学生以及在京城等着科举的读书人上窜下跳,这里面的打算秋叶明白,对着这些朝臣,不能软弱了,一旦自己软了,他们就开始不干活。
    秋叶看着这一些官员冷哼了一声,非要把这些人的懒筋给挑断了才行。
    而且她平时笑话富贵不会御下,这次秋叶觉得自己也就是比富贵多了一层遮羞布而已。
    行呀,你们不是想看笑话吗?
    秋叶就派这些官员们去给那些太学生们做做思想,工作要是完不成任务也不用回来当官了。其他的没摊上这一样差事的也别觉得事儿跟自己没关系。
    秋叶让他们回去跟自己家的族人亲戚们好好的宣传宣传,要是这些族人亲戚也有那些上蹿下跳的,那秋叶就认定是这些官员不作为。也不用做官了,回家自己啃自己吧。
    如果有些官员独身在京城做官,亲人不在亲戚也不在。那好啊,那就带着衙门的差役上街摆摊儿。给过往的百姓讲律法,会有人暗地里抽检,做的不合格的也不扣俸禄,也不挨骂,就坐在街上接着讲,直到把那一条街的百姓都给讲完,讲到大家都理解了,都执行了,再回来。反正现在天气冷,北风呼呼的吹,你们要是有那个工夫就耗着吧。
    这个律法在北方靠近蛮夷的几个郡执行的最好,民间接受度很高,本身他们那边的女子地位就高。推行没什么阻碍,这就让秋叶有点出乎意料了。
    本来太学生上书闹事的这件事已经快要结束了,秋叶已经着手让人算今年的开支了。预备把接下来精力投入到今年的税收以及明年的预算里边。
    结果这个消息也传到了江南,江南都是些什么人呢,简而言之是在江北混不下去的人。有那些世家余孽,也有很多昔日北方的大地主,还有不少被秋叶看不顺眼的读书人,这些人大儒居多。
    得到了秋叶的政令之后,把秋叶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因为在以儒家为主的封建礼教当中,三纲五常是最基础的社会规范。秋叶对三纲五常已经形成了一个有力的冲击。
    这些大儒们讲着父为子纲这一条,转头一看,秋叶和她爹打的难分难解,如今都南北对峙了。所以秋叶不是逆子谁是逆子!就他这种行为妥妥的已经在忤逆父亲了。
    再看夫为妻纲,转头看看北方,林荣是江南公认的夫纲不振之人,唯一的宝贝闺女都不跟他姓,所以罪魁祸首还是秋叶。
    接着是君为臣纲,很抱歉,秋叶她是造反当皇帝的。
    这......这三纲五常,她三纲都不遵,这简直是不可原谅。
    于是江南的上流社会瞬间群情激奋,很多人在富贵以及众多官员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写了一篇《讨逆檄文》,结果那些读书人们竞相抄写,一瞬间天下皆知。
    也就是说这《讨逆檄文》不是官方发出来的。名字倒是挺大的,就是权威性差了点儿。
    这篇檄文也到了江北,江北的太学生本来是已经被弹压下去了,因为这篇檄文一下又起来了。
    叫嚷着要维护圣人,公然在宫门口要求秋叶废除《秋律》。
    秋叶这次根本就没有动静,因为官员们这个时候就跟火烧屁股了一样,如果他们不处理这些太学生,那么秋叶就处理他们。
    秋叶便没有对那些闹事的学生们上心,因为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周莲被秋叶紧急召见,随后秋叶给了他一本计划书。
    这本计划书上是要裁撤太学,同时建立理工学堂和京华学堂。
    周莲在秋叶面前赶快翻看了一下计划的前半截,前半截是说要重点查访太学学生,若是有那些潜心治学且不为从乱者,调拨京华学堂。再从各地挑选新式人才入理工学堂。如今给两个学堂在城外划分了大量田地。让这些学生们半工半读。同时建设学堂所需用的银两一律从国库调拨。并且在这本计划书里面特意点明,男女都可入学。
    对男女都能入学这条周莲没什么疑问。反正现在男女平起平坐已经成为趋势了,是阻挡不了的。只是如今有了学生有了地方,日后衣食住行皆从国库调拨。看上去似乎没事儿了,但是里面缺了最关键的一环。周莲就问:“不知道陛下打算从哪里调拨教书的先生?”
    这一些教书的先生是朝堂官员兼任还是太学的那一些博士们转职?
    秋叶也发愁,好老师少啊!但是秋叶不打算从朝堂还有以前的太学重新挑选先生。这样很容易形成党争,毕竟这个社会除了同乡同族之外,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社会因素,那就是同窗。同窗倒是没什么,如果这一群学生有了一个当官的老师,那么不管是学生也好,老师也罢,都会动点歪脑筋。
    “这个你先别急,我已经让廖老大人去各地查访了,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是有本事,皆可为师。学堂明年才能开学,如今是初冬,一到冬天北方大地很难建造房屋桥梁。这两所学堂所需的房屋明年才可能开工。所以你们这个时候先把那些学生们分开,有那些愿意读书的,让他们先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读书,若是不愿意读书的让他们去外边儿闹腾好了。”
    周莲应了一声,他接下来就要把督造学堂的事儿放在心上。周莲的老祖母上个月去世了。今年过年周莲就要将老祖母送回老家葬了,请求批假的条子在上个月都已经交上了。秋叶给他批的是腊月十五到正月十五之间。周莲在心里面算了一下时间,把自己日常要工作的时间去掉。留给自己处理太学的事情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赶快把这件事儿给接下来,急匆匆的离开了。
    周莲走了之后,秋叶仍然在欣赏这篇檄文。
    然后秋叶就问身边的女官们:“你们觉得怎么样?写得慷慨激昂吗?”
    就有一个女官回答:“写的辞藻华丽,对仗工整,却不见得慷慨激昂。”
    秋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人家初唐有王杨卢骆,自己治下怎么没个文采斐然的人物呢。也不知道江南官方下场之后,写出的檄文会不会比这个功力高一点。真是的,给你们骂的机会了,你们都骂不好。
    江南官方才不下场呢,檄文是什么?是战书!
    这个时候的江南官场都害怕秋叶把《讨逆檄文》当成战书打过来,正围着富贵让他再派遣使者去北方解释一下。
    这些官员里面有不少是读书人,也有不少是那些世家子弟。虽然也是把秋叶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但都是关上门在家骂。公开场合他们是不方便发表自己的态度,在两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任何一个官方态度就有可能会导致两国之间的战争。
    前两年南方还能组织起几场像样的攻势来攻打江北,但是今年却不一样。
    首先在经济方面,今年因为雨水多收成不好,以至于今年很难筹措到满额的军粮。其次是官场方面,刚刚经历了废太子风波,不少官员跟随落马,朝廷里面各派系之间都伤了元气,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休养生息。最后因为周挺叛变,不少军中将领正战战兢兢,活的没有比鹌鹑胆子大多少。这个时候更不敢嚷嚷着进攻,就害怕那些文官把一个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这一系列很现实的原因,导致江南的官员很排斥主动向江北进攻。哪怕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向江北进攻的好借口,一般情况下,利用上这个借口,最起码江南读书人之间心拧成了一股绳。
    然而战争的胜负绝不是只看人心,天时地利人和中,人和确实重要,但是要看天时地利啊!
    江南的官员就这么务实,打不了,不打。而且还有一定的软弱性,尽管秋叶从来没有派人往江南进攻,但是秋叶抓住机会就要从江南咬下肉,比如上次派人去要钱,理由就是你们派人刺杀了我们的官员,赔钱。
    这个钱可不是个小数,江南的官员觉得只要不打仗赔钱也行。所以爽快的赔了钱,江南的国库虽然扁了一点,但是没有打仗啊!!
    而且掏钱的又不是这些官员,自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到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年份,才知道国库里面有银子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儿。
    国库里面没有银子就没钱赈灾,同样也没钱出兵。
    就因为江南的软弱和妥协让秋叶在江北顺利的推行了《秋律》。并且拆分了太学,又将太学里面一部分人给剔除出去了。
    关于这一次檄文的事情秋叶也是如此操作。
    派齐侯去江南,齐侯这是第2次来了,仍然是向江南索要赔偿。
    没错,我们女皇陛下知道不是你们官方发表的,是不是你们子民发表的?既然是你们子民发表的,那么你们就要赔。
    不赔我们就当你们真的发表檄文了,我们已经开始备战了哟。
    虽然江南的官员觉得齐侯就是去勒索的,当然是为了息事宁人,也知道这个年份开战不是什么好选择,于是先弄点钱把齐侯给打发走,等到明年粮食丰收了,咱们再把这一次赔出去的钱给讨回来。
    就在这样的自我安慰里,齐侯又拿到了不少的金银。
    相对于那些读书人之间的骂骂咧咧,秋叶颁布的律法在民间也确实掀起了一些波澜。
    这些波澜并非是有人反对,而是大家身边又有某个“绝户”去衙门里改户籍了,把户主改成了女人。这样的事情让大家查与饭后有了谈资。也仅仅是磨磨牙齿而已,国人自来都有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传统。所以也不会对人家的行为有什么行动上的阻碍,顶多是村里面指指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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