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鹏见小夫人对雷声这么畏惧,急忙安抚:“夫人不要怕,有老爷陪伴在身边,你怕什么呀。你的魂可不能飞走,不然,丢下老爷可怎么办呀,我可不能没有你呀。”
    活阎王的话音刚落,屋内立刻传出小夫人的声音:“哼,说得好听,我要是不在了,岂不更合你意。那样,老爷就能没日没夜地和那个小妖精在一起了,心里哪有别人呀。”
    “唉,瞧你说的,你也过于多心了。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的也是多余。”
    云霞很不满,接着叹息一声:“老爷,这雷声倒不是最可怕的,我更怕老爷有了那个小妖精,就把妾身抛弃了。要是那样,我……我可就惨了……”
    她声音颤抖,饱含着怨情哀意,在低声抽泣。
    阎小鹏见心爱的夫人这么伤心,眉头微皱叹息一声:“唉,何至于此呀,你真是多心,那个女子出身低贱,根本不配做我的夫人。好了,好了,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娶她的,只不过想起来的时候和她解解闷而已,别无它意。”
    “我整天陪伴在身边,时时处处尽随老爷心意,还不够你解闷吗?我明白了,你是和我玩腻了,又找来一个新鲜的。老爷不打自招,果然喜新厌旧!”
    阎小鹏见她没完没了地埋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思量再三,为了讨美娇娘欢心,只能忍痛割爱了。
    他叹了口气,安抚道:“我的好夫人,你这么讨老爷欢心,我可舍不得你呀。好吧,我就……就……唉,我不要那个女子了,你总该放心了吧?唉,你呀,你呀……唉……”
    他摇了摇头,话语中满是惋惜和无奈的情绪,丑陋的脸上堆满了不舍之情。
    “但愿老爷言而有信。”小夫人还在抽泣。
    “唉,言而有信,好个言而有信呀,老爷再不情愿,为了你也不能不言而有信呀……”
    阎小鹏叹了口气,依旧难舍,犹豫再三,总算狠下心来,不得不“言而有信”了。
    他心中难舍,看了看小夫人,极不情愿地说:“管家,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就送给你作二房吧。唉,我费尽心机把她带回来,没想到,还没有近身就便宜了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割爱了,还是你有艳福呀,让你捡了大便宜,唉……”
    活阎王心有不甘,五味杂全,话语结巴,流露着难舍之情。他把自己喜欢的女子送给了别人,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既难受又丧气。
    他对管家有了如此“艳福”很羡慕,那“艳福”本来是自己的,却被别人占有了,还是自己双手奉送的,实在可气。
    此时此刻,阎小鹏心里的醋意不比小夫人少,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羡慕外面那个捡了大便宜的人。
    管家对那个女子本来已经毫无希望,突然听到了飞来的喜讯,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兴奋得汗毛无一遗漏地舒展开来。
    “快活的好事”又回来了,而且是渴望得到的那只“天鹅”,如同做梦一样,激情翻涌,险些把身躯胀开。
    他没有想到,今夜真的能随心所愿,不用再煎熬了。这戏剧性地变化好似梦幻一般,他不敢相信会是真的,神经末梢又一次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轰然炸响,管家吓得一缩脖,急忙把耳朵捂住,挺立的汗毛又无一遗漏地缩了回去,神经末梢又吓得不敢动了。
    汗毛虽然缩了回去,但是喜悦之情依旧充斥着身心,管家兴奋得全身都在抖动。
    他没有忘记表白:“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我这就去找她,这就去找她……”
    他嘿嘿地笑着,欣喜异常,狂暴的风雨竟然没有让咧开的嘴巴闭上。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狗奴才,你也要害人,是自己找死,和活阎王一样也活不了几时啦!”
    管家话语一出,阎小鹏立现不满,哼道:“怎么,你好心急呀,只顾自己高兴,就不去准备明天的事情啦?明天的事多着呢,既要核查账目,算本加息,又要安排人手,备好车辆兵器,不抓紧准备,岂不要误大事。”
    活阎王本来为失去心爱的美女难受不已,见管家这么着急找她,去享受本该属于自己的艳福,更加来气。他厉声呵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气。他只能怨恨,只能发泄,小夫人在此,没有办法再收回心爱的美女。
    管家自知高兴得有些过了头,急忙表白:“不,不,老爷放心,我今夜就是不睡觉,也要把一应事务准备妥当,决不会耽误了明天的安排。”
    管家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满脸堆笑,精神倍增,语调里含着无限的喜悦之情,漫天的狂风暴雨似乎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雨伞,急匆匆地跑走了,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比来的时候大了许多,频率也快了许多,显现出了难耐地急切,宣泄着渴望之情。
    他满脸笑容,心绪难平,思念着心爱的美女,向往着美好的梦境。
    管家不用再对快活的好事“想想……而已”了,可以实实在在地去做了。他兴奋不已,忘乎所以,今后要和心爱的美女一直做下去,做一辈子。
    此时的心情和状态,风雨有何惧哉,为了筹备明天的事情,就是忙个通宵达旦,他也会劲头十足,毫无倦怠。
    不过,那只“天鹅”的吸引力更大,他能坚持多久,准备工作是否会草草收场,还真难说。说不定,**之心很快就会被美女占有,再也没有心思去管其它的事情了。
    张云燕见管家消失在风雨中,立刻进入院内,来到屋门前,接着用刀拨开门闩,轻轻地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她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去,一楼空空荡荡,墙角处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茶具,还有一盏熄灭的油灯,此外一无所有。
    奇怪的是,角落处有两根一人多高的粗木桩,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或许是做仓库的时候留下来的。
    楼下,静悄悄的,冷漠无情。
    楼上,传来了阎小鹏和小夫人的嬉笑声,那是另一个天地。
    张云燕看着木制楼梯,暗暗地哼了一声,仇恨之情更盛,恨不得一刀杀了楼上之人。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又轻踏木梯来到二楼。
    两支巨大的蜡烛亮光闪闪,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云燕悄悄地探头寻视,一眼看到正在床上和小夫人嬉闹的阎小鹏。她怒火升腾,血涌全身,飞身扑了过去,恨不得把仇人生吞活剥。
    阎小鹏听到响声,急忙观瞧,见仇人突然降临,已经扑到面前,非常意外,吓得魂飞魄散。
    他见吃人的宝刀劈了下来,绝望的惊叫声都变了调,急忙翻滚躲闪,就势猛踢过去。
    张云燕防备不及,被踢得身子一晃,站立不稳退了几步。
    活阎王趁机下床,立即抓起钢刀。他正要劈向仇人,见张云燕又扑过来,急忙闪身撩刀。只听当地一声响,沉重的飞龙神刀不但没有挡开,他手里的钢刀还险些脱落。
    阎小鹏虎口被震痛,大惊失色,瞬间呆住了。
    时隔不久,仇人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那把刀这么沉重呀?
    在此前那个要命的风雨之夜,他和张云燕交过手,印象很深,仇人的力气尽管自己不能比,也没有这么大呀。他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个小女子力气竟然大增,会有了如此惊人地变化。
    活阎王惊疑不解,更加恐惧无望,深感死神已经降临,今夜难逃一死了。
    绝望中,他连声呼唤小夫人云霞,快去喊人来救自己。
    凶神又突然降临,夫君已命悬一线,小夫人恐惧至极。她已经有过这种恐怖的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吓得娇躯颤抖蜷缩在床上,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离恐怖之地。
    此时此刻,小夫人除了呻吟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能动得了,更顾及不了夫君的死活。
    阎小鹏见唯一的亲人已经没有指望,只能死心了。他很想用**散对付可怕的女神,以求反败为胜,可惜没有带在身上。
    他没有机会去翻箱倒柜取出来,索命的女神也不允许,这可如何是好呀?
    活阎王很想用金银买下自己的性命,已经知道毫无用处,只能另想办法。要命的女神就在面前,他哪有办法可想,真要命呀!
    死亡已是必然的结局,阎小鹏万分恐惧,彻底绝望了。
    活阎王的武艺不及张云燕,仇人又力气大增,更没有能力反抗了,不敢再硬碰硬地厮杀。
    他年老体胖,不再灵活敏捷,在吃力地躲闪,应对起来很困难。他没有办法制服可怕的女神,没有能力躲避迅猛地攻击,只有死路一条了。
    阎小鹏紧张之极,为了活命不能自暴自弃,无论如何也要挣扎一番。他久经历炼,也算是武林中人,要顽抗到底,渴望能死里逃生。
    他在极力地躲避,在苦苦地哀求,在拼命地喊叫,想尽办法要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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