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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章搭手在眼上,仔细望去,回道:“果然没错,三哥已经开拔出营了。”
    陈平章手掌满布青筋,牢牢的抓住木制的横梁,内心满是激动,若不是借父皇重病,东胡外乱的机会,指使底下官员劝进,又假造三哥与自己有密谋的消息,让五哥感到心慌,从而使自己借暗桩起事,再借势逼人,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机会可以顺利逼走三哥呢?
    邓胡站在身后并没有注意到陈平章的异状,他见陈平章久久无语,便上前提醒道:“太子殿下,大军已然开拔,众臣们还有政务要理,太子不如就回宫吧。”
    陈平章暗自吁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向众人,点头笑道:“也好,诸位卿家都有要事,本太子也该是要回宫了,如今国家朝政困顿,外敌军情凶险,还要仰仗诸位多多努力,平章在此谢过诸位。”
    陈平章说完就是一拜,腰弯得令众人大喊不敢,纷纷回礼,大声应道:“臣等为大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是本分,太子万万不得如此大礼。”
    众人话语一致,声如洪雷,响彻云霄,陈平章抬头起来,满是微笑,此情此景,宛若一张君臣相得之景。
    齐王府内啪得一声,碗碟脆裂,惊得婢女ㄚ环纷纷走避,唯恐遭到主人责骂,惹上无端之祸。
    陈平炎走在书房里,气息急促,指着赵家兄弟道:“你们是怎么搞的,那些底层朝官都没有先通过消息吗?突如其来提议梁王带兵出征是被驴子踢了脑袋了吗?”
    陈平炎气呼呼的喝斥,若不是他今日身体有恙,未能上朝,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得知消息,变的如此被动。
    “三哥所握的最大依仗就是底下军将兵痞,那怕他输了朝争也不怕丢了性命。有他在京城,就算太子十弟有禁军支撑,他也不敢妄动我,怕的就是逼得三哥怕唇亡齿寒,与我同盟。现在好啦,人都你们弄走,带得还都是东大营的主力,没了……都没了……”
    赵家兄弟面面相觑,赵衷硬着头皮,顶着苦哈哈的圆脸道:“齐王明鉴,非是我等妄动,擅提此意。而是不知怎地,底下官员才通了消息说要防范梁王,就有人被有心人挑拨,突然提出此意,连带着太子一派的官员在那摇旗吶喊,假意反对,实则同意,其势已成,就连梁王也默认,我们这些人根本无力反对。”
    陈平炎双手背于腰后,闻言不语做思索状,过了片刻,才摇头叹道:“看来是我们疏忽了。”
    赵衷不解,问:“疏忽了?”
    赵义脑筋动得快,点头道:“齐王殿下说的对,怕是我们一步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内,我们的班子扩充太快,烂鱼杂虾纷纷投靠,更有别人的奸细混了进来,导致底层的官员乱成一团,不能统一行动。”
    赵衷一急,还未开口,陈平炎就先接话:“没错,没想到最后我们的每一步,还是在父皇、十弟的计谋里面。如今就算清扫奸细,也难以挽回孤王必须跟太子一战的事实,你们说说,如今被逼到这般局面,该是用最后一计了吧?”
    赵衷大惊失色,赶忙将刚刚要说的吞回肚内,连忙道:“殿下三思啊,此计凶险,本就是为了避免我们深陷陛下阳谋而不可脱身的时候,所用的最后之计。一但出招,就会血流成河啊。”
    陈平炎锐利双目淡淡扫了赵衷一眼,回道:“如今难道就不是这样吗?此计我们筹划已久,就算在敌人有所预防,可我们未必没有胜算,越快出手便能出其不意,否则不就要坐而待毙吗?这样跟之前出手朝争前的状态有什么两样。”
    赵衷无言以对,眼前的齐王似有走火入魔的情况,他看着赵义,急切眼色示意赵义劝说一番。
    赵义心中一苦,暗想若不是皇帝昏迷,久久不醒,提早让太子与齐王为了争位夺权而浮上台面,导致齐王必须出招制止太子登基,否则一但新皇上位,国家危难被他度过,那么新皇的皇位就稳固到齐王不能够染指了。齐王这般冲动行事,已是冲昏头,要拦住谈何容易。
    赵义咽了咽口水,顺了顺干渴的喉咙,道:“殿下万万不可啊,如今还未到最后关头,殿下如此独断,莫不是坏了殿下自己的规矩?这些决定还是让臣子们仔细商量再说吧。”
    陈平炎正气头上,不过一听赵义言,理性还是占据上风,他和缓脸色,道:“也罢,这些事情还是等你们下一次人都到齐了再决议吧,便是要用最后一计,还是要有些许条件配合的。”
    赵衷和赵义相互一叹,知道要让齐王真的放弃怕是不成,两人异口同声道:“诺,谨遵殿下命令。”
    眼下能够暂缓齐王怒气,已经是难得之举,赵衷和赵义走出府门,上了府里的车马,摇头离去。
    24 祸临家人
    烛火通明,董玉儿坐在榻上,靠着案几,手里握着毛笔,振笔疾书。这是她的习惯,睡前都要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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