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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筠问道:“护士是干什么的?”
    “啊,护士是医生的助手,照顾病人和伤员的。”王越道。
    荷香坚决不干了,大声道:“小姐,你不能做护士,我可以!”
    张子筠想了想,还真不能做护士,否则让家里知道了,那就要翻天。
    她安慰荷香道:“荷香莫急,小姐我不做护士。”
    又问王越道:“除了护士,还有适合我的吗?”
    王越无奈的道:“你还是别去了,你这样娇滴滴的,不方便啊!哪里有军队带女眷的?”
    徐婷真也劝道:“子筠,我们就留在城里好了。”
    “不行,”张子筠坚决的道:“我要去,思华给我想个官职,我不是闲人!”
    王越见她挺坚持,只好将她军,严肃的道:“既然是军人,就要用军人来要求了,要参加军训。”
    “没问题!”张子筠咬牙道。
    王越投降了,笑着道:“好了,好了,你就做文职吧,参加一下队列训练之类的低强度训练就可以了。”
    张子筠见他松了口,笑着问:“那我做什么文职,主要做什么工作?”
    “你读过诗书,有文字功底,就做我的机要秘书吧!”王越觉得好笑。
    “机要秘书?”张子筠不解。
    “就是帮我处理文件,保管档案,记录和送达命令或公函的工作,也可以叫副官。”王越解释道。
    徐婷真不禁道:“有点像师爷。”
    荷香着急的直跺脚道:“小姐,你真要去?那我怎么办?”
    张子筠安慰她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万一要是府上来人找我,你就说我开车出门了。”
    这个借口真是漏洞百出。
    王越觉得今天给她们讲了电的原理,算是启蒙了,也许荷香她们能学点什么,也说不定。
    他对荷香道:“我给你一些关于电的书,你看看,另外你抽时间去学校听听数学和物理课,我跟校长打个招呼。”
    荷香生着闷气。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张子筠的眼睛圆圆的,亮亮的看着王越。
    王越笑着道:“走吧,我的张副官。”
    等他们走了,徐婷真对荷香道:“她疯了吗?”
    可能徐婷真要表达的意思是,爱情能使人的智商降到零。
    王越按张子筠的码子弄了两套女军装,等她盘了头发把帽子戴上。
    觉得她穿这身迷彩夏季军装,比她通常穿的裙装还好看。身材尽显,凹凸有致,配上青春靓丽的脸庞,明亮的大眼睛,活脱脱的制服小鲜肉一枚。
    张子筠见他色眯眯的看着自己,使劲白了他一眼道:“看完没有?这衣服怎么这么奇怪?花花绿绿的。”
    王越笑道:“专门染成这样的,方便隐蔽,你如果躲在草丛树林里,敌人会很难发现。”
    张子筠一想,还确实是这样。
    “走,我带你去训练场。”
    张子筠跟着他来到新兵训练场。
    “冯毅厚!”
    听见团总叫自己,新兵连长冯毅厚立刻跑过来,敬礼道:“团总,有何指示?”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副官张子筠,今天开始将参加军训。”
    冯毅厚打眼一看,这不是张二小姐吗?在城待的时间久的,都认得这位漂亮的二小姐。
    张子筠学着样子对冯毅厚敬礼,甜甜的道:“长官好。”
    她偶尔也能看见团练军官的做派,觉得还挺帅的。
    冯毅厚被搞的有点措手不及,也还了个军礼。
    之后憨厚的脸上露出便秘的表情,苦着脸对着王越道:“团总,这…?”
    “什么这,那的?你小子都是一名军官了,还说话吞吞吐吐的。”王越挥手打断道:“张副官每天跟你们军训,军训完了回自己住处,暂时不住军营。”
    王越知道和这帮粗人说话粗一点,容易亲近。
    接着对张子筠道:“那我先去忙了,张副官去训练吧。”
    张子筠笑眯眯的,也对他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王越回礼之后,摇摇头走了。
    他觉得张子筠军训一下也挺好,应该能改掉一些大小姐的毛病,变的更干练,更有味儿。
    不过张子筠的军训注定进行不了多久。
    三日后,清贝勒阿巴泰率本部猛攻昌平城,总兵巢丕昌率兵御敌。
    巢丕昌虽只五千军,但新增了两千军溃军,又是守城,深沟高壑,有恃无恐,并不十分担心。但他万万没有料到,形式突然急转直下!
    酣战之时,城内突发一片呐喊,霎时火光冲天,守军立时大乱!片时功夫,城门守军头滚黄尘,城门被打开,阿巴泰挥军杀入,巢丕昌呆若木鸡!
    手无缚鸡之力的监军太监王希忠大喊一声:“皇上,奴婢为您尽忠了!”拔剑在手,杀入敌军!
    户部主事王桂、赵悦、判官王禹佐、胡惟宏见状互言道:“内臣竟如此忠勇,我等竟不如他?”
    言罢随后跟进冲杀,毕竟文官,又寡不敌众,片刻便都被剁为肉酱!
    巢丕昌见大势已去,停止抵抗,掷剑受缚,被押下城楼,却见两旁立的竟都是两天前被他纳入城中的溃军,嘻嘻哈哈指点着他!
    巢丕昌立住脚看着他们道:“你们是北兵?”
    一个总旗模样的军官答道:“不,我们确是居庸关守军,不过我们不是溃兵,是降兵!我们降了北边那个皇上了,就是来赚你这破城的!”
    巢丕昌低头无语。
    阿巴泰走过来,一手抚刀,一手叉腰,笑道:“巢将军,想不到吧?”
    巢丕昌看他一眼,又转向降兵:“既然能跑出来,为何还要降?既然跑出来了,为何还要为敌所用?”
    那总旗道:“将军的俸禄按月不缺吧?我们呢,几个月没拿饷了?老婆都要跟人跑啦!给那朱家皇帝卖命值吗?”
    说着掏出两张纸递过来,“将军看过这两书吗?”
    巢丕昌瞪他一眼,耸耸被缚的双臂,“你瞎啦?你念!”
    那总旗哼一声,抖开纸,读道:
    “明朝官员归降,子孙世袭父职不变;杀官来归,授予官职;一人来降,国家恩养;率众来降,按功授职。”
    这份文告是表明黄太吉对待明朝官员的招揽态度的。
    又再打开另一张:
    “我见黎民百姓涂炭,常以和睦为念,致书遣使不下数次,不知下边臣属欺骗蒙蔽朝廷,还是朝廷明知黎民涂炭、人民死亡而漫不介意,不愿和平?我一再讲和,你明朝大臣竟无一言回答,这是有意招惹祸乱!因此你国人民之忧苦、死亡并非是我之责,而是你国君与臣之过。今后凡我大军所至,有敢逆我对抗者,杀之;逃避山林者,俘之;如安居不动,投降归附者,秋毫无犯。此次进兵,决不似以前轻易撤兵!”
    这份文告则是发给明朝廷的最后通牒。
    阿巴泰阴笑两声,“巢将军意下如何,降是不降?即使不降,我也不难为你,只是放不得你了。”
    巢丕昌默想了一会,仰天道:“朱国彦、王元雅因拒自己人而亡,我因纳自己人而亡,天意亡明呀!我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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