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皱着秀眉,不知怎么回事,对这人一点儿也生不起丝毫兴趣。
    祁修和谢奕寻聊了一上午,受益非凡,直到白溪过来,“夫君,用饭了。”
    祁修才恍然发现,原来已经到了正午,他连忙告辞,“多谢大人解惑,学生这就告辞了。”
    谢奕寻挽留,“就在府中用饭吧。”
    祁修连忙摇头,“学生的母亲还在家中等待呢,怎能让母亲久等。”
    谢奕寻点头,“理应如此,那本官就不留你了。”
    “大人,夫人,学生这就告辞了。”祁修回头准备出门,一眼却见到了饭厅间的那名女子。
    她浓眉杏眼,眼神清澈,娇嫩的脸颊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花瓣娇嫩欲滴,她穿着粉色的衣衫,像海棠花一样娇俏。
    他暗想,看穿着她一定就是夫人的妹妹了,真美。就算她没有县令姨妹的名头,也多的是人求娶吧。
    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垂眸径直而出,不敢有丝毫轻浮,恐唐突了佳人。
    这时,巡逻中的牧卫看到一个摊位上围着很多人,他身高腿长,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摊主正在给一个瓷瓶绘上彩料。
    在摊主的一笔一划勾勒下,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出现在了瓶身上,惹得围观之人惊叹不已。
    牧卫突然想到了白晚,若是她在这里,一定对这个很感兴趣吧。
    鬼使神差的,他挤到里面去,对着摊主一番描述后,摊主很利索的下笔勾画出了一个小小的白晚,摊主还在她身边勾勒了一树梅花,人美花娇。
    牧卫痴痴的看着这个瓷瓶上的画像,摊主领悟能力很强,跟她足足有八分像。
    他爱不释手的抱着这个瓷瓶,十分喜爱。
    “头儿,不是吧,你竟然花了一个月的月钱买这么一个瓶子?”小五十分惊讶。
    “是啊,头儿,这不就是一个瓶子吗?”李江也不能理解,就画了那么几笔,哪里值得一个月的月钱?
    “不过,我怎么觉得画的这个人看着十分眼熟啊。”小五在思索着,在哪里见过呢?
    “是啊,我也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李江点点头。
    牧卫连忙将瓷瓶藏到衣服里,仔细的护着,“你们看错了。”
    他抱着瓷瓶,打发走了两人,悄悄的来到了县衙后门,他该怎么将这个给她呢?
    买的时候一时脑热,只想着她肯定会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现在则有些后悔了,她已经在议亲了,他又能以什么身份将这个送给她呢?
    留在自己家中也不合适,若是被人认出了可怎么办?
    唉!牧卫踌躇的在后门处打着转。
    一柱香后,他想着还是将瓷瓶带回家藏着吧,不料他刚一转身,门就从身后打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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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劫匪
    白晚打开门和牧卫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 牧卫将手中的瓷瓶递给她。
    白晚愣愣的接过,一眼就被瓷瓶上的画像吸引了,真好看。
    牧卫见她唇角上扬一脸的开心, 心中一阵满足,只要她开心就好。
    白晚稀罕了会儿,又将瓷瓶一下塞到他怀里, “还给你。”
    牧卫急了,明明她很喜欢的啊, “我专程买给你的,你收下吧。”
    白晚摇了摇头,瞪了他一眼,“你送给我干嘛?不送给你未婚妻吗?”
    牧卫一脸懵, “什么未婚妻?”
    白晚哼了一声,“你还想瞒着我!你未婚妻不就在你家照顾你吗?”
    “啊?其实, 那是我小姑……亲的!”牧卫有些窘迫道。
    白晚一脸的不可置信,“小姑?”
    牧卫点点头,“是啊, 我祖父祖母四十多了才生的她…”
    白晚有些脸红, 竟然是自己搞错了?“那你, 定亲了吗?”
    被问到亲事,牧卫也有些赧然,“没有。”从小因家境贫寒, 为了混口饭吃, 年少的他就被父母送去学武,去年才归家, 哪有时间说亲?
    白晚忽然觉得心上开了花, 将瓷瓶拿了过来, 越看越喜欢,上扬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谢谢。”
    牧卫挠挠头,傻傻的笑了,“你喜欢就好。”
    “呆子!”白晚娇声睨了他一眼,说完就关上门回了家,她得赶紧将这事儿告诉阿姐。
    “阿姐,阿姐,我给你说一件事儿。”白晚脚步轻快的飞奔到白溪的房间。
    白溪正在做簪子,只要藏好线头就好了,“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白晚脸颊绯红,“阿姐,我们误会牧卫了,他家里那位姑娘是他的小姑。”
    “啊?小姑?”白溪愣了愣。
    “是啊,我问了,他说他还没有定亲呢。”白晚娇羞道。
    白溪蹙了蹙眉,“你呀你!你怎么能当面问他呢?这事儿应该让你姐夫去问才对。”
    白晚抿了抿唇,“我知道错了,我就觉得他挺好的,比你们说的那个祁修要好。”
    白溪掩唇一笑,“是谁说的一辈子不嫁人的?现在呢?巴不得明日就嫁给他是吧?”
    “阿姐,你又取笑我…”
    “好了,等你姐夫回来了,我给他说说,让他去探探牧卫的口风,看看人家对你有意无意。”
    “知道了。”白晚点点头,牧卫那呆子肯定是对她有意的。
    晚间,两人洗漱后,白溪便对谢奕寻提起此事,“你得了空记得打听一下牧卫的家事,探一探他的口风,觉得阿晚怎么样?”
    “怎么突然想起打听牧卫了?”谢奕寻疑惑的看向她。
    “阿晚自个儿看上他的,之前我以为他说了亲,就让你张罗了县城里的才子俊杰们来让阿晚瞧一瞧。可谁知这事儿是个乌龙,他家里那姑娘是他的小姑,他还没定亲呢,我看着他还是挺不错的。”
    “嗯?你当着夫君的面夸别的男人?”谢奕寻凑到她耳边轻轻呵气。
    白溪痒得难受,“哈哈,没个正经!这是帮阿晚相看呢,又不是我自己看。”
    谢奕寻扳过她的脸,凑近,鼻尖对着她的俏鼻,让她的眼中只装得下他,“你只能看我。”
    白溪莞尔一笑,“知道了。”
    “真乖,赏你一个吻。”谢奕寻凑上唇,在她的朱唇上细细碾磨。
    白溪渐渐沉浸其中,宛如置身云端。谢奕寻趁机撬开她的牙关,探进她的口中与她一起游玩嬉戏。时而裹住她带到他的地盘轻吮,仿佛要将她吞进腹中。
    白溪浑身软得没有了一丝力气,只能睁着雾气蒙蒙的双眼看着他对她上下其手、胡作非为。
    谢奕寻爱死了她这又娇又媚的样子,这样的她只能他一个人看到。
    “叫夫君。”
    “夫君,好痒啊,饶了我吧…”
    谢奕寻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这事儿的滋味妙不可言、食髓知味,他仿佛能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原因了。
    又是一夜难眠……
    第二日,白溪带着做好的簪子准备拿到铺子里去,马车走着走着却猛地一顿。
    白溪差点儿被甩了出去,她探出头问道,“怎么了?”
    谁知下一瞬眼前一黑,后颈一痛,就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从路边草丛中爬了起来,看到马车和夫人都不见踪影,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匆忙往县衙赶,他得赶紧禀告大人,夫人被劫走了。
    一路跑到城门口,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守卫,“快去…禀告大人…夫人被劫走了!”
    守卫大惊,“怎么回事?”
    车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赶着车出了城约有六七里路就被一群蒙面大汉打晕了,醒过来时马车和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守卫闻言,立马飞奔去往县衙。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劫走了!”
    谢奕寻手中的笔应声而落,墨汁溅满了整篇白纸。他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守卫急忙道,“车夫被打晕了,马车和夫人不知所踪。”
    “来人!快!传令下去,全城封锁!掘地三尺也要将夫人找回来!”
    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拿出几张白纸,写上满满的一页,盖上公章,“拿去相临的几个县,请他们配合搜查一下管辖内有没有可疑之人。”
    “是!”几人领命下去。
    谢奕寻吩咐好了这才急忙带上人赶去城门口,牧卫带上车夫,几人骑上快马到白溪消失的地方查看。
    几人根据车轮印子一路追赶,在一个岔路口找到了丢失的马车,马车里早已空无一人。
    而两条岔路口都布满了马蹄印,一时也分辨不出劫匪是走的哪条路。于是决定几人兵分两路,分开寻找。
    阿溪,别怕,我马上来带你回家!
    _
    白溪在晃晃悠悠中醒来,双手双脚被绑住,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身在何处。
    不过从这周围不时的晃动来看,她应该是在车厢里,不知道这些人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白溪在马车上待了六天,每日只有一个馒头充饥。小小的一个馒头根本吃不饱,只能保证不被饿死。她已经两天没喝水了,嘴唇都裂开了。
    上茅房的间隙,她看到了几位年纪不大的姑娘跟她一样被绑着,满脸的绝望,看来她是遇上拐子了。
    终于在第七天,她被蒙着眼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待人走了以后,废了一番力气才把蒙在眼前的布条掀开,看了眼四周,房间里没有窗户,门被锁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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