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属想说虞沨在网路上的人气极高,应该和人们解释一下。
    “好了,快去!”林嵩翔打断了下属的话。
    另一个下属报告:“长官,2号实验体怎么都不肯标记三号实验体。”
    林嵩翔摸索着指腹,似乎在思索应对的办法。
    星网上,叫嚣声抗议声不断,不重视人权,漠视生命这样的字眼层出不穷,质疑声此起彼伏,新盟借此在网路上助推,风向再次调转。
    omega的气味消失在监牢里,江纳走到门口。
    “有人被带走了?”
    门口的守卫没有理他,还是对面牢房里的人告诉他:“那个omega死了,被人带出去了,肯定没味道了呗!”
    江纳像是没听懂:“谁死了?”
    “omega啊!前两天龇呀乱叫那小子,我记得是跟你一起进来的!”
    江纳抿着嘴表情十分严肃。
    守卫举着电棍敲打在门上:“说什么!不许交谈!”
    ……
    郗睿的日常饮食是针孔注射的营养素,他神情默然,任由医生操作。
    医生照例给郗睿打完营养素,再给地上的omega打上。
    守卫推着一个男人进入隔壁。
    是一个alpha。
    这几间房都是实验室,送进来就意味着成为实验体,医生好奇地问:“不是有一个alpha实验体了吗?”
    守卫看了一眼郗睿,郗睿敏锐地察觉到了。
    “少问那么多,营养剂打完了没有,打完了赶紧离开。”守卫凶神恶煞地说。
    医生是被他们强迫关进来的,身体还残留着被电击的余悸,惊慌地点点头:“打好了。”
    郗睿握住医生的手腕。
    “哪儿来的alpha实验体?”
    医生看着他,缄默不言,意思很明确,他不能说。
    “你快点按照他们的命令标记这个omega,只要你听从他们的命令,你很快就能自由活动了!”医生劝慰他。
    郗睿却没说话,坚毅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冷若冰霜。
    打完针剂,医生跟随守卫离开,牢房里剩下郗睿和那个omega。
    omega抬起眼皮偷看郗睿。
    他的信息素是乳木果香,是旧盟能够找到的和郗睿信息素最匹配的omega,匹配度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旧盟迟迟不把他带走,看来是找不到比自己更适合的实验体了。
    “你知不知道alpha实验体是谁?”郗睿忽然开口,omega被吓了一跳。
    “是已经被我标记过的人是吗?”
    郗睿并不确定。
    omega:“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听他们说已经有一个alpha的1号实验体,要比对omega被标记之后和alpha的细胞变化差异。”
    答案不言而喻。
    被他标记的alpha只有虞沨。
    “他人在哪儿,为什么要重新找一个alpha?”郗睿青筋暴起,质问他。
    “我……我不知道啊!”
    郗睿盯着omega,像在确保omega有没有撒谎。
    他不愿意去往不好的方向设想,只能希冀于也许是虞沨已经逃走了,也许是针对虞沨的实验因为什么意外无法进行……
    郗睿按住脸,右手掌遮去他一半的脸。
    还有一个最坏的可能……
    想着想着,郗睿觉得自己的心绪有点控制不住了。
    omega被汹涌的信息素刺激的浑身难受,在地上打滚,他去摸郗睿的裤子,一抬眼,却被对方满目的猩红怔住了。
    ——
    深夜。
    一支巡逻队来交接。
    停尸房门口换上了两个新的守卫。
    一个小时后,左边的守卫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右边的守卫还站的笔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按了按银色的帽沿,打开了停尸房的大门。
    银色的身影走到虞沨的床位前,按住床沿,低头发出悲伤的哽咽声。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现在就带你走!”他的身形颤抖,看起来悲痛万分。
    他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床上是虞沨的尸体,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停尸房里还飘散着牛奶味的信息素。
    身影刚准备把虞沨抱起来,伸出手却被人拦住了。
    “?”
    “嘘!”床上的虞沨忽然张开眼睛,狡黠地眨了一下左眼。
    “你……你没死!”
    “当然是装的啦!”虞沨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门外,“这里没监控吧?”
    “呃……没……”
    虞沨松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艾利克斯,真没想到你会来救我!”
    银色的身影摘下隔离面罩,露出帽遮下面金色的头发和碧蓝的双瞳:“对不起,我不知道父亲竟然是旧盟的人,还把你们绑走。”
    那天在家里的艾利克斯被门外的动静惊醒,可是上了锁的房门使得他无法出来救人,他一直内疚至今,总算在管家的帮助下跟踪库克基尔万找到旧盟的位置,却在监视上看到虞沨死亡的消息,他悲愤欲绝,还是决定要把虞沨的尸体带出来,不能让他的尸体受辱。
    “子不及父过,不能怪你,你能来救我,我很开心!”虞沨咧着嘴笑,他的嘴唇裂的厉害,笑不能咧的太大,他按住嘴角笑眯眯地安慰艾利克斯。
    “你真的是装的吗?”艾利克斯担忧地询问,他知道虞沨不善于撒谎,更不会演戏,网上流传的录音那么逼真,真的是虞沨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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