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听到这里,不由得说道“苏先生果然高义,赵俊本以为苏先生在经历过丁春秋的事情之后,为了保证自己和自己师父的安全,会变得有些不择手段,但是却没想到先生依旧有着自己的原则,赵俊佩服!”
    赵俊话刚说完,苏星河便直接说道“好了,殿下,治疗要开始了,还是不要说话了!”说完,苏星河直接将赵俊抱了起来,脱掉赵俊的外衣,将赵俊平放在床上,随后又说道“殿下,可能会有些难受,你千万要忍住啊!”说着,左手不知道从哪里,居然摸出了一包金针。
    接着,右手拿出一根金针,闪电般的刺在赵俊身上,赵俊顿时觉得被针刺的那处好似拜蚊子叮了一下一般,瞬间便没有感觉了。紧接着,针刺进去的那个地方便有一股暖流开始流动起来,就好似刚出生时那场大病中,那周老太监为他输送内力时的感觉一般。
    赵俊还暗自说道“这般舒服的感觉,我又怎么可能忍不住呢?这老头也真是的,还以为会有多难受呢!”哪知这想法还没过去,苏星河那老头却又是一根金针扎在赵俊身上,依旧像是被蚊子定了一下一般,以内也有出现了一股暖流,但是如果说之前的暖流是在缓缓流动的话,这次的暖流就是在横冲直撞,赵俊瞬间觉得体内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赵俊在忍耐疼痛的时候,苏星河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在他看来,赵俊的为人处世以及作风虽然很成熟,但也应该是他本人天赋异禀以及皇室教导有方才有的结果,但是这疼痛却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能够忍受下来的,因此他也停了下来,一是给赵俊一点时间适应疼痛,二是防止赵俊忍受不了疼痛,挣扎乱动的话,导致他扎错穴位。
    哪知苏星河才刚刚停下来,秋艳姑娘就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却是秋艳姑娘发现自己才刚刚一愣神,那可恶的老头子苏星河居然就趁自己不在意的时时候直接将自家小殿下抓了过去,还那那么长的针扎他,这怎么能忍,因此,秋艳姑娘丝毫不顾忌自己不懂武功,而对手却是一个习武几十年的老头子的事实,直接扑了过去。
    苏星河虽然震惊于哪怕是这种疼痛,赵俊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一点都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但是毕竟是无崖子的徒弟,一身武功早已进入先天境界,因此,秋艳才刚刚动弹,苏星河便已经知道了,手中金光一闪,一根金针被苏星河射出,直接扎在秋艳穴道上,秋艳顿时动弹不得。
    接着,苏星河有将目光放在赵俊的身上,啧啧称奇的说道“嘿,你这小家伙不错嘛,老夫知道自己这针下去有多疼,那就好似体内有把刀子在不停的割肉一般,你这小子倒是只皱了皱眉,皇室子弟那种娇娇公子怎么能忍得了这种痛苦,老夫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比天下绝大多数人都好的资质,还有坚定的意志,若是悟性在好一些的话,入喉必成大器啊,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和老夫学功夫啊!”
    赵俊顿时破口大骂道“你这老头儿能不能快点啊,明知道小爷我忍受着这么大的痛苦,服药在来这里罗里吧嗦的,能你给小爷我治好了,咱们在讨论这些不好吗?感情疼的不是你是吧!”
    苏星河顿时老脸一红,他之前倒是被赵俊的资质吸引了,一时半会只顾着把赵俊说服,让他学武,但是却忘了赵俊还忍受着痛苦,果然疼的不是自己就容易被忘记,不过苏星河何等人物,怎么会让赵俊看出来自己是忘了还在施针呢,马上嘴硬道“闭嘴,老夫还需要你提醒吗?什么时候施针老夫自己知道!”
    赵俊顿时无语,要不是要眼尖看到了苏星河之前老脸一红,恐怕还真被他忽悠过去了,不过赵俊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毕竟多耽搁一会儿,受苦的可是他自己啊。其实那痛苦也不是赵俊所说的那般难以忍受,毕竟前世犯病的时候那种从骨头里开始痛的感觉,比起这种痛苦有过之而无不及,化疗时那股发自细胞深处的痛苦更加强大,但是那时赵俊也能轻松人受限制这种痛苦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痛苦毕竟是痛苦,能少受谁愿意多受啊,因此赵俊才开口提醒苏星河。
    苏星河在赵俊提醒以后,也马上开始施针,各种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金针被苏星河一根一根的扎进赵俊的穴位中,每一根都给赵俊不同的感受,有的是如同第一根金针那般舒服,虽然舒服程度略有不同,但毕竟是舒服,有的却是如同第二根金针一般疼痛,同样疼痛也略有不同,有的却既不舒服也不疼痛,除了扎进去时好似被蚊子叮了一下一般以外,毫无感觉,有的刚一扎进去,顿时一股瘙痒从扎进去的地方还是蔓延,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挠。
    赵俊前世虽然所受的痛苦很多,但是那时候也只是单一的疼痛罢了,哪里像想在,全身好似被分成了无数块儿,有的地方舒服,有的地方疼痛,有的地方毫无感觉,有的地方瘙痒难耐,让赵俊这种前世吃够苦头的人都难以忍受,不一会儿便出了一身汗。
    终于过了接近一刻钟的时间,苏星河也不在施针了,而是对着之前扎好的针有的捻动一下,有的转上几圈,捻动和转过的部位也都发生也一些细小的变化,原本渐渐变弱的感觉又变强了。接着,苏星河又对着赵俊没有施过针的地方开始推拿按摩。
    苏星河的手指每一次按下,赵俊都觉得有一股暖流从自己体内流过,身上那股难以忍受的怪异的感觉也就减轻了许多,苏星河足足做按摩了半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
    随后,苏星河又将赵俊扶了起来,双掌按在赵俊背心,一股暖流开始持续不断的从背心涌进来,缓缓地流淌到身体各处,那股暖洋洋的感觉完全压过了身上金针扎着的那些特异的感觉。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苏星河终于缓缓收功,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和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将赵俊身上各种各样的金针全部收了下来,接着打坐调息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见苏星河睁开了双眼,赵俊连忙上前说道“苏先生辛苦了。”说星河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无妨,老夫既然答应了为你治病,自然要做到尽心尽力,否则,老夫也对不住师父传我的这身本事。”
    接着,苏星河好似完全没有了再和赵俊说话的想法,缓缓的走向门外,经过秋艳身边的时候,将秋艳身上的金针拔了出来,对着秋艳说道“半个时辰以后,你来老夫这里端给你家殿下准备好的药。”说完也不理会秋艳的反应,直接走出了这一间茅草屋。
    秋艳此时也早已反应了过来,知道之前苏星河和拿针扎赵俊是在给他治病,也难怪秋艳不知道,她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家里人生病了连郎中都请不起,只能靠自己硬扛。虽然听说过针灸,但也从来没见过。到了宫中以后,时日尚短,虽然宫中有太医,她却也没有见过,唯一一次还是赵俊生病的时候,可惜那会儿赵俊还小,不能使用针灸。因此,秋艳也没见过针灸的样子。导致这次终于见到了,却也没认出来。
    苏星河走后,秋艳也连忙凑到赵俊身边,拿出自己的锦帕怕给赵俊擦起汗来,毕竟赵俊为了忍受之前那股又舒服又痛又骚痒的感觉,身上着实出了不少汗。
    一边给赵俊擦汗,秋艳还一边抱怨道“殿下,那老头儿太可恶了,奴婢不就是冲动了一下下嘛,那老头儿至于吗,直接把奴婢定了两个多时辰,足足两个多时辰的时间啊,还得奴婢不能说话不能动,就在那里傻傻的站了两个多时辰,感觉奴婢全身都要僵了!”
    赵俊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秋艳姐,你不是带我待会儿还要去他那儿端药吗?到时候你再狠狠地教训他不就好了吗?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嘛,大不了以后见到他的时候,本殿下帮你教训他。”
    秋艳顿时破涕为笑,说道“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能教训他,他不是说一个月以后就能治好殿下的病吗?到时候若是他治好了,我们就没有顾忌了,在好好教训他,如果现在教训他了,他不给殿下治病了怎么办啊!”
    赵俊听了秋艳的话,顿时目瞪口呆,怪不得就连孔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如此,这么点小事她们也能记仇记一个多月,这也太恐怖了,想到这里,赵俊顿时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开始思索他这一世有没有开始在不经意得罪过女孩子,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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