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穿越者的存在……所以你是金手指？！”林煌此刻更加确定了帝心的身份。
“没错。”帝心爽快承认。
“你的宿主是谁？”林煌又追问道。
“我的宿主早就陨落了。”帝心的这个回答并不出乎林煌的预料。
“我问的是现在的宿主，没有宿主的话，你作为金手指怎么发挥功能？”
“只发挥部分功能的话，也不一定非得要宿主，临时的寄宿体也可以。”帝心解释道，“你记得天梯树吗？那个是我现在的寄宿体。”
“天梯树？！”林煌当然记得妖孽联盟里的那棵天梯树，那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一棵树。“可是那东西不是在网络中的虚拟物吗？”
“虚拟物为什么不能充当寄宿体呢？”帝心反问道，“意识的本质就是信息，网络世界能存储信息，为什么就不能存储意识呢？”
“好吧。”林煌承认对方说得有道理。对方具备将自己意识信息化的能力，那么将本体藏匿在网络世界里，也不是不可能。
“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林煌直接转移了话题。
“主要是两件事情。一件是关于万族殿。还有一件事，关系到我的宿主。”
第1450章 来自于深渊的祂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个砂砾世界面临着大世界某个势力的威胁。”
稍稍整理了一番思绪，帝心继续说道。
“确切来说，是来自于某个人的威胁，万族殿，只是祂麾下的爪牙。”
“你确定吗？万族殿可是神域的六星顶级势力，至少有两名半步主神级别的强者！”林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一直以为自己挖出千蛇宗背后的万族殿，就已经找到了幕后的真凶。“如果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也只是爪牙的话，那你说的那个人，难道是神域的某位主神？！”
“是一位极其强大的主神，但并不是来自于神域，而是来自于深渊。”帝心终于说出了这个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来自于深渊的主神，还在神域发展了六星巅峰势力？！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林煌连忙追问道。
“祂的名讳不能被提及，因为祂的名字在哪里被提及，祂的目光就能投向哪里。祂的眼睛不可被直视，直视者会彻底陷入深渊之海，在海底永久沉沦。祂的呼唤不可被回应，回应者会彻底丧失自我意志，永远沦为他的奴仆……”
帝心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中二的味道，但林煌却听明白了这个“祂”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这样恐怖的存在，为什么会盯上我们这样一个小地方？”林煌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瞬就突然猜到了答案，他抬头盯着悬浮在虚空之中的巨大脑袋，眉头微皱，“你知道得这么多……砂砾世界被盯上，难道是因为你的原因？！”
“确切来说，是因为我的宿主。”帝心终于道出了真相，“祂和我的宿主是死敌，曾经交手过很多次。最后一战，我的宿主战败了，残魂带着残破的我逃离出来。”
“你们逃到这个砂砾世界，然后被发现了？所以祂派人追杀过来？”林煌猜测着后续的剧情。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帝心却摇了摇硕大的脑袋。
“你应该知道，大世界不止一个吧？我的宿主与祂战斗的战场并不在这个大世界。当初战败之后，他将自己的神域分裂成了上百万份，朝着不同的大世界投射而去。我和宿主受伤严重的魂体则藏匿于其中一片神域碎片，降临到了这个大世界。”
“你脚下的这个砂砾世界，就是那块神域碎片！从某种程度来说，你们都是我宿主的后人。”
这个剧情林煌倒是没有想到，“那之后呢？这块碎片被发现了？”
“祂和我宿主一战之后，我的宿主战死，但祂也受创严重。这数百万年来，应该一直藏匿于深渊深处疗伤。但在回归深渊之前，他在梦魇世界留下了一道投影，在梦境中诱导了大量的信徒。”
“这些年来，祂的信徒一直在各个大世界搜寻着宿主神域碎片的存在。数百万年下来，大部分神域碎片都被发现了，也包括我们这个。”
“这里我有几个问题。”听到这里，林煌忍不住打断了帝心的讲述，“按照我从千蛇宗得到的信息，万族殿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这个砂砾世界。为什么万族殿的强者，不直接覆灭我们这个世界。就算是不愿意让其他势力知道，让一名天神隐匿了身份，暗中出手一次也不太会有人发现吧。”
“还有就是，为什么万族殿让千蛇宗只清理修行者，不清理普通人？直接灭绝所有生灵，不是更一劳永逸吗？”
“原因很简单，祂想得到我宿主强大的原因，想得到我这个金手指！”
“万族殿发现了我们这个砂砾世界就是神域碎片，但他们并不知道，我和宿主的残魂藏匿在这块神域碎片上。所以一直没有采取下一步举措，将砂砾世界强行炼化，然后供奉给祂。而是一直等着祂给出下一步的指令，不敢妄动。”
“至于不清理所有生命体，原因很简单。神域碎片都不是完整的世界（这里说的是世界不完整，不是规则不完整），一旦生命体大量消亡，神域碎片构成的世界很快就会走向自我崩解。”
“你应该也知道，千蛇宗之前几次对这个世界动手的时候，这个世界真神规则还是完整的吧。而八百多年前，规则已经不完整了。这就是由于大量的修行者死亡，神域碎片整体能量逸散，导致了加速崩解。”
“祂知道宿主的残魂短时间内无法苏醒，而残魂附着的神域碎片一旦溃散，残魂也会彻底消亡。祂想要的是拥有宿主记忆的活着的残魂，当然不希望神域碎片崩解。”
“至于让万族殿狩猎神域碎片的修行者，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神域碎片本土的修行者，一旦到了修行到了真神境，掌握了规则力量，就有可能被小世界的世界意志认可，甚至有可能成功炼化神域碎片。”
说到这里，帝心硕大的脑袋低头朝着林煌看了过来，声音一顿之后，又接着道。
“你想解除砂砾世界现在的危机，办法就在这里。”
林煌听了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满脸诧异地抬头看向了帝心，“你的意思是……让我沟通世界意志，炼化这块神域碎片？！”
“可是，就算是炼化也没用吧。断界深渊那几条空间传送通道不还是在吗？万族殿还是一样能将人传送过来。”
“你炼化这块神域碎片之后，就等于掌控了世界意志。到时候轻易就可以将断界深渊第三层剥离出去。那些空间通道再稳固，也只能传送到已经被剥离的断界深渊第三层，到不了砂砾世界。”帝心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林煌听完陷入了半晌的沉默，“你确定这种方法可行吗？”
“百分之百可行。”帝心的回答十分笃定。
林煌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然后又突然抬头问道，“我该不会就是你之前的宿主吧？”
“不是。”帝心毫不犹豫道。
“那你的宿主……已经苏醒了吗？”林煌又问道。
“祂已经成功转世了。”帝心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炼化祂的神域碎片，不让祂自己炼化呢？剥离断界深渊第三层，祂不是一样能做到吗？”林煌又提出了一点疑惑。
“在这个砂砾世界上出生的所有虚神真神都可以尝试炼化，但唯独我的宿主不能。”帝心却面色严肃的摇头，“只要我的宿主炼化祂生前的任何一块神域碎片，都会产生类似于前世的能量波动，这种波动，瞬间就会被深渊的那位捕捉到，锁定我们精确的坐标位置。”
“我跟随宿主数百万年，在浩瀚的星海见过无数天才妖孽，其中也不乏有其他穿越者。你的天赋和潜力，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能稳稳排进前三位。如果我的宿主要在这个砂砾世界选一个炼化祂神域碎片的人，我相信祂也一定会选你。”
林煌没想到，帝心对自己的评价会这么高。
他当即也不再推辞，“那我试试吧！”
第1451章 游戏不都有开场cg吗？
我的宿主，和你一样是穿越者，但祂和你应该不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祂的世界，有着极度强大的科技，甚至发展出了近乎金手指级别的人工智能。
祂穿越的世界，也不是你们这个大世界。那个世界，比你们的大世界要广袤得多，也强大得多，甚至存在超越了主神的强者。
“存在超越主神的强者……这样强大的世界，还会被深渊入侵吗？”林煌忍不住询问道。
“我只能说，深渊的强大远超你的想象。”帝心认真解释道。
“你们在砂砾世界看到的那些深渊生物，基本上都来自于深渊浅层。它们在深渊的角色差不多相当于海洋里的浮游生物。哪怕真神天神，顶多也只是中层的小鱼小虾。”
“深渊真正恐怖的地方，在于深层！那里沉睡着无数的古老怪物，有些甚至出生就是主神；有些哪怕在沉睡之中，呼吸间就能化为黑洞吞灭星辰；至于那些沉睡于最深处的家伙，哪怕有一个苏醒过来，都足以将整片星海掀起腥风血雨！”
“如果深渊真的如你说的这样强大，为什么他们没有征服整片星海呢？”林煌倒不是不信帝心这番话，只是觉得从对方的描述来说，深渊完全具备征服整片星海的实力。
“这个具体原因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之前听过一种传说是，深渊的主宰一直处于沉睡状态，而祂的沉睡会构建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世界。离祂越近，实力越强的深渊怪物，陷入的梦境就越深，也越难以离开深渊。”
“我的宿主对敌的那只深渊怪物，差不多就是能离开深渊的怪物里，实力最强的几位中的一个。”
听到这里，林煌忍不住再次提问，“具体是什么实力？能说说吗？”
他这么问，是想知道，自己未来可能面临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主神，在星海被又称为神极境。抵达神极境的强者，会在体内生成道纹，凝聚道印。而主神的境界，由道纹构建道印的复杂程度划分为四个境界。”
“十条道纹以下构建的道印，被称为一重天。十条到一百条道纹构建的道印，被称为十重天。一百条到一千条道纹构建的道印，被称为百重天。一千条道纹以上构建的道印，被称为千重天。”
“以主神来进行简单划分，对应的就是下位，中位，上位和极位主神。”
“我的宿主，和深渊的那个家伙，都是极位主神。”
“数百万年前，我和宿主曾经路过过你们这个大世界，我记得当时这个大世界是没有极位主神的。”帝心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里，林煌一阵无语。深渊的那位存在实在太恐怖了，他甚至隐隐有了退缩的念头，想要另寻他法来度过万族殿带来的危机。
要知道，现在的他连万族殿都惹不起，更别说万族殿背后的那只深渊老怪物了。
帝心似乎也看出了林煌的疑虑，连忙接着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你炼化了神格碎片，深渊那个家伙找你麻烦的可能性也不大。神域碎片总共有上百万颗，被别人炼化的肯定不止一个。只要一天没有锁定我和宿主的坐标位置，祂就不可能离开深渊。你只需要考虑怎么解除万族殿这个麻烦就够了。”
“你说是这么说，但难免会沾染上因果。”林煌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自己忌讳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帝心明显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林煌考虑到了这一层，其实也是他想隐瞒的一层。
他干笑了一声，还是将话题接了过来，“因果这东西其实很虚无缥缈，就算真的沾染上因果，也肯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林煌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有点好奇，你的宿主战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百八十三万年前。”帝心没有隐瞒，“神域碎片是在战败之后的第三天降临到的这个世界。”
“之后，宿主的残魂陷入沉睡，我则利用天梯树的种子作为寄宿体，开始缓慢的生长。”
“那时候，这片神域碎片大部分区域都还是原始丛林，也有着各种生灵。我向很多看得顺眼的小家伙们传授了修行的知识，有些确实修行得有模有样。这个时代，也被这个世界的后人称为洪荒时代。”
“砂砾世界的洪荒时代，是你开启的？！”林煌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是的。只可惜，洪荒时代只开启了一百万年不到，这块神域碎片就被祂的手下发现，发动了入侵和清洗。”
“洪荒纪元结束之后，我又将修行的知识传授给了新一批的生灵。但一百多万年前，又降临了一场大清洗。被你们称为太古纪元的时代也终结了。”
“之后我一次又一次地干预砂砾世界的发展，每一次拿出来的都是不同体系修行路线。但每一次，修行者们都被屠杀殆尽……”
听着帝心讲完这段历史，林煌忍不住再次提问。
“关于新纪元各种虚瞳大开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是不是也是祂的手笔？”
听到这个问题，帝心沉默了片刻，才再度开口。
“新纪元……是我开启的。那些虚瞳，都是我打开的。”
看到林煌满脸惊愕的表情，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帝心接着道。
“由于之前一次次修行纪元都被覆灭，我开始剑走偏锋。我想起来宿主曾今跟我说过，他所在的世界，有很多打怪升级的游戏。以这一点为灵感，我几乎耗尽了积攒了数百万年的能量，对整个神域碎片进行了一次改造。”
“整个砂砾世界，所有新生儿都会变成能够通过打怪升级的‘游戏玩家’。还开启了虚瞳，为所有的修行者送经验。”
“你的意思是，八百多年前三千个虚瞳大开是你搞出来的事情？！”林煌越发觉得匪夷所思了。
“是的，因为常规的办法已经无法让这个砂砾世界快速晋升强者了，更无法打破修行纪元被覆灭的怪圈！我只能下猛药。”
“可是那群入侵者，不是都宣称自己来自神域吗？”林煌疑惑道。
“没错。”帝心爽快承认。
“你的宿主是谁？”林煌又追问道。
“我的宿主早就陨落了。”帝心的这个回答并不出乎林煌的预料。
“我问的是现在的宿主，没有宿主的话，你作为金手指怎么发挥功能？”
“只发挥部分功能的话，也不一定非得要宿主，临时的寄宿体也可以。”帝心解释道，“你记得天梯树吗？那个是我现在的寄宿体。”
“天梯树？！”林煌当然记得妖孽联盟里的那棵天梯树，那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一棵树。“可是那东西不是在网络中的虚拟物吗？”
“虚拟物为什么不能充当寄宿体呢？”帝心反问道，“意识的本质就是信息，网络世界能存储信息，为什么就不能存储意识呢？”
“好吧。”林煌承认对方说得有道理。对方具备将自己意识信息化的能力，那么将本体藏匿在网络世界里，也不是不可能。
“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林煌直接转移了话题。
“主要是两件事情。一件是关于万族殿。还有一件事，关系到我的宿主。”
第1450章 来自于深渊的祂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个砂砾世界面临着大世界某个势力的威胁。”
稍稍整理了一番思绪，帝心继续说道。
“确切来说，是来自于某个人的威胁，万族殿，只是祂麾下的爪牙。”
“你确定吗？万族殿可是神域的六星顶级势力，至少有两名半步主神级别的强者！”林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一直以为自己挖出千蛇宗背后的万族殿，就已经找到了幕后的真凶。“如果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也只是爪牙的话，那你说的那个人，难道是神域的某位主神？！”
“是一位极其强大的主神，但并不是来自于神域，而是来自于深渊。”帝心终于说出了这个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来自于深渊的主神，还在神域发展了六星巅峰势力？！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林煌连忙追问道。
“祂的名讳不能被提及，因为祂的名字在哪里被提及，祂的目光就能投向哪里。祂的眼睛不可被直视，直视者会彻底陷入深渊之海，在海底永久沉沦。祂的呼唤不可被回应，回应者会彻底丧失自我意志，永远沦为他的奴仆……”
帝心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中二的味道，但林煌却听明白了这个“祂”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这样恐怖的存在，为什么会盯上我们这样一个小地方？”林煌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瞬就突然猜到了答案，他抬头盯着悬浮在虚空之中的巨大脑袋，眉头微皱，“你知道得这么多……砂砾世界被盯上，难道是因为你的原因？！”
“确切来说，是因为我的宿主。”帝心终于道出了真相，“祂和我的宿主是死敌，曾经交手过很多次。最后一战，我的宿主战败了，残魂带着残破的我逃离出来。”
“你们逃到这个砂砾世界，然后被发现了？所以祂派人追杀过来？”林煌猜测着后续的剧情。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帝心却摇了摇硕大的脑袋。
“你应该知道，大世界不止一个吧？我的宿主与祂战斗的战场并不在这个大世界。当初战败之后，他将自己的神域分裂成了上百万份，朝着不同的大世界投射而去。我和宿主受伤严重的魂体则藏匿于其中一片神域碎片，降临到了这个大世界。”
“你脚下的这个砂砾世界，就是那块神域碎片！从某种程度来说，你们都是我宿主的后人。”
这个剧情林煌倒是没有想到，“那之后呢？这块碎片被发现了？”
“祂和我宿主一战之后，我的宿主战死，但祂也受创严重。这数百万年来，应该一直藏匿于深渊深处疗伤。但在回归深渊之前，他在梦魇世界留下了一道投影，在梦境中诱导了大量的信徒。”
“这些年来，祂的信徒一直在各个大世界搜寻着宿主神域碎片的存在。数百万年下来，大部分神域碎片都被发现了，也包括我们这个。”
“这里我有几个问题。”听到这里，林煌忍不住打断了帝心的讲述，“按照我从千蛇宗得到的信息，万族殿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这个砂砾世界。为什么万族殿的强者，不直接覆灭我们这个世界。就算是不愿意让其他势力知道，让一名天神隐匿了身份，暗中出手一次也不太会有人发现吧。”
“还有就是，为什么万族殿让千蛇宗只清理修行者，不清理普通人？直接灭绝所有生灵，不是更一劳永逸吗？”
“原因很简单，祂想得到我宿主强大的原因，想得到我这个金手指！”
“万族殿发现了我们这个砂砾世界就是神域碎片，但他们并不知道，我和宿主的残魂藏匿在这块神域碎片上。所以一直没有采取下一步举措，将砂砾世界强行炼化，然后供奉给祂。而是一直等着祂给出下一步的指令，不敢妄动。”
“至于不清理所有生命体，原因很简单。神域碎片都不是完整的世界（这里说的是世界不完整，不是规则不完整），一旦生命体大量消亡，神域碎片构成的世界很快就会走向自我崩解。”
“你应该也知道，千蛇宗之前几次对这个世界动手的时候，这个世界真神规则还是完整的吧。而八百多年前，规则已经不完整了。这就是由于大量的修行者死亡，神域碎片整体能量逸散，导致了加速崩解。”
“祂知道宿主的残魂短时间内无法苏醒，而残魂附着的神域碎片一旦溃散，残魂也会彻底消亡。祂想要的是拥有宿主记忆的活着的残魂，当然不希望神域碎片崩解。”
“至于让万族殿狩猎神域碎片的修行者，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神域碎片本土的修行者，一旦到了修行到了真神境，掌握了规则力量，就有可能被小世界的世界意志认可，甚至有可能成功炼化神域碎片。”
说到这里，帝心硕大的脑袋低头朝着林煌看了过来，声音一顿之后，又接着道。
“你想解除砂砾世界现在的危机，办法就在这里。”
林煌听了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满脸诧异地抬头看向了帝心，“你的意思是……让我沟通世界意志，炼化这块神域碎片？！”
“可是，就算是炼化也没用吧。断界深渊那几条空间传送通道不还是在吗？万族殿还是一样能将人传送过来。”
“你炼化这块神域碎片之后，就等于掌控了世界意志。到时候轻易就可以将断界深渊第三层剥离出去。那些空间通道再稳固，也只能传送到已经被剥离的断界深渊第三层，到不了砂砾世界。”帝心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林煌听完陷入了半晌的沉默，“你确定这种方法可行吗？”
“百分之百可行。”帝心的回答十分笃定。
林煌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然后又突然抬头问道，“我该不会就是你之前的宿主吧？”
“不是。”帝心毫不犹豫道。
“那你的宿主……已经苏醒了吗？”林煌又问道。
“祂已经成功转世了。”帝心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炼化祂的神域碎片，不让祂自己炼化呢？剥离断界深渊第三层，祂不是一样能做到吗？”林煌又提出了一点疑惑。
“在这个砂砾世界上出生的所有虚神真神都可以尝试炼化，但唯独我的宿主不能。”帝心却面色严肃的摇头，“只要我的宿主炼化祂生前的任何一块神域碎片，都会产生类似于前世的能量波动，这种波动，瞬间就会被深渊的那位捕捉到，锁定我们精确的坐标位置。”
“我跟随宿主数百万年，在浩瀚的星海见过无数天才妖孽，其中也不乏有其他穿越者。你的天赋和潜力，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能稳稳排进前三位。如果我的宿主要在这个砂砾世界选一个炼化祂神域碎片的人，我相信祂也一定会选你。”
林煌没想到，帝心对自己的评价会这么高。
他当即也不再推辞，“那我试试吧！”
第1451章 游戏不都有开场cg吗？
我的宿主，和你一样是穿越者，但祂和你应该不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祂的世界，有着极度强大的科技，甚至发展出了近乎金手指级别的人工智能。
祂穿越的世界，也不是你们这个大世界。那个世界，比你们的大世界要广袤得多，也强大得多，甚至存在超越了主神的强者。
“存在超越主神的强者……这样强大的世界，还会被深渊入侵吗？”林煌忍不住询问道。
“我只能说，深渊的强大远超你的想象。”帝心认真解释道。
“你们在砂砾世界看到的那些深渊生物，基本上都来自于深渊浅层。它们在深渊的角色差不多相当于海洋里的浮游生物。哪怕真神天神，顶多也只是中层的小鱼小虾。”
“深渊真正恐怖的地方，在于深层！那里沉睡着无数的古老怪物，有些甚至出生就是主神；有些哪怕在沉睡之中，呼吸间就能化为黑洞吞灭星辰；至于那些沉睡于最深处的家伙，哪怕有一个苏醒过来，都足以将整片星海掀起腥风血雨！”
“如果深渊真的如你说的这样强大，为什么他们没有征服整片星海呢？”林煌倒不是不信帝心这番话，只是觉得从对方的描述来说，深渊完全具备征服整片星海的实力。
“这个具体原因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之前听过一种传说是，深渊的主宰一直处于沉睡状态，而祂的沉睡会构建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世界。离祂越近，实力越强的深渊怪物，陷入的梦境就越深，也越难以离开深渊。”
“我的宿主对敌的那只深渊怪物，差不多就是能离开深渊的怪物里，实力最强的几位中的一个。”
听到这里，林煌忍不住再次提问，“具体是什么实力？能说说吗？”
他这么问，是想知道，自己未来可能面临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主神，在星海被又称为神极境。抵达神极境的强者，会在体内生成道纹，凝聚道印。而主神的境界，由道纹构建道印的复杂程度划分为四个境界。”
“十条道纹以下构建的道印，被称为一重天。十条到一百条道纹构建的道印，被称为十重天。一百条到一千条道纹构建的道印，被称为百重天。一千条道纹以上构建的道印，被称为千重天。”
“以主神来进行简单划分，对应的就是下位，中位，上位和极位主神。”
“我的宿主，和深渊的那个家伙，都是极位主神。”
“数百万年前，我和宿主曾经路过过你们这个大世界，我记得当时这个大世界是没有极位主神的。”帝心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里，林煌一阵无语。深渊的那位存在实在太恐怖了，他甚至隐隐有了退缩的念头，想要另寻他法来度过万族殿带来的危机。
要知道，现在的他连万族殿都惹不起，更别说万族殿背后的那只深渊老怪物了。
帝心似乎也看出了林煌的疑虑，连忙接着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你炼化了神格碎片，深渊那个家伙找你麻烦的可能性也不大。神域碎片总共有上百万颗，被别人炼化的肯定不止一个。只要一天没有锁定我和宿主的坐标位置，祂就不可能离开深渊。你只需要考虑怎么解除万族殿这个麻烦就够了。”
“你说是这么说，但难免会沾染上因果。”林煌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自己忌讳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帝心明显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林煌考虑到了这一层，其实也是他想隐瞒的一层。
他干笑了一声，还是将话题接了过来，“因果这东西其实很虚无缥缈，就算真的沾染上因果，也肯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林煌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有点好奇，你的宿主战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百八十三万年前。”帝心没有隐瞒，“神域碎片是在战败之后的第三天降临到的这个世界。”
“之后，宿主的残魂陷入沉睡，我则利用天梯树的种子作为寄宿体，开始缓慢的生长。”
“那时候，这片神域碎片大部分区域都还是原始丛林，也有着各种生灵。我向很多看得顺眼的小家伙们传授了修行的知识，有些确实修行得有模有样。这个时代，也被这个世界的后人称为洪荒时代。”
“砂砾世界的洪荒时代，是你开启的？！”林煌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是的。只可惜，洪荒时代只开启了一百万年不到，这块神域碎片就被祂的手下发现，发动了入侵和清洗。”
“洪荒纪元结束之后，我又将修行的知识传授给了新一批的生灵。但一百多万年前，又降临了一场大清洗。被你们称为太古纪元的时代也终结了。”
“之后我一次又一次地干预砂砾世界的发展，每一次拿出来的都是不同体系修行路线。但每一次，修行者们都被屠杀殆尽……”
听着帝心讲完这段历史，林煌忍不住再次提问。
“关于新纪元各种虚瞳大开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是不是也是祂的手笔？”
听到这个问题，帝心沉默了片刻，才再度开口。
“新纪元……是我开启的。那些虚瞳，都是我打开的。”
看到林煌满脸惊愕的表情，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帝心接着道。
“由于之前一次次修行纪元都被覆灭，我开始剑走偏锋。我想起来宿主曾今跟我说过，他所在的世界，有很多打怪升级的游戏。以这一点为灵感，我几乎耗尽了积攒了数百万年的能量，对整个神域碎片进行了一次改造。”
“整个砂砾世界，所有新生儿都会变成能够通过打怪升级的‘游戏玩家’。还开启了虚瞳，为所有的修行者送经验。”
“你的意思是，八百多年前三千个虚瞳大开是你搞出来的事情？！”林煌越发觉得匪夷所思了。
“是的，因为常规的办法已经无法让这个砂砾世界快速晋升强者了，更无法打破修行纪元被覆灭的怪圈！我只能下猛药。”
“可是那群入侵者，不是都宣称自己来自神域吗？”林煌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