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礼记挥开他的手,“臭,臭。”
    “臭,爸爸。”
    礼真说完,礼明认真点头,“臭臭,爸爸,我不臭。”
    严国峰笑的不行,大孙子也有被儿子们嫌弃的时候;孩子们不会说话之前,大孙子可是无数次嫌弃三个儿子,果然,报应来的不要太快。
    钟毓秀俏脸含笑,薅一把儿子们的小短毛,“不乖,怎么能这么说爸爸呢;爸爸可比你们爱干净呢,至少爸爸身上不会臭臭的,你们身上都臭了,瞧瞧你们有多不听话。”要是听话,乖乖的,王大丫她们不可能不给他们洗澡。
    “还真是。”严国峰点点头,“你不在家,他们一闲下来就找你,找不到就哭;哭累了就睡,要是给他们洗澡,马上就能醒过来再哭一场。不仅是王同志她们,就是我都不敢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去弄醒他们了。”
    哭一场都是小事,怕的是哭起来没完没了,伤身啊!孩子还小,不懂得节制是什么,又不会调节;想妈妈了,就想找妈妈,心里不顺畅了只能哭来发泄。
    “等会儿给他们洗个澡,臭烘烘的确实不好闻。”再疼曾孙们,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曾孙们是香的。
    钟毓秀点点头,看向丈夫。
    严如山脸色一僵,“得,我去给他们提热水过来洗澡。”
    严国峰含笑不语,等严如山走后,他才道:“孩子们对大山多有防备,也许是大山以前对他们的态度,他们到现在还记得;要是有可能,毓秀,你在中间协调协调。他们还小,想改善关系容易;等他们再大一些,我怕他们会一直保持防备状态。”
    当一个人进入某种状态后,没有及时得到调整,时间一长便会下意识的去防备这个人。
    真的只是下意识,动作往往比脑子快那种。
    “嗯,我知道的。”问题还是在严如山身上,若是严如山能多一些耐心对待儿子们;小崽崽们不会这么防备他,甚至为了争宠而去嫌弃他。
    “我知道,大山的问题最大,你也劝着点儿。”
    钟毓秀微微颔首,“如山对他们还是很疼爱的,只是,他不善于对儿子们表达这种喜爱;小孩子会看脸色,却摸不清大人真正的情绪,这才有误会。”
    “希望吧。”严国峰无奈轻笑。
    什么不善于对三个小子表达喜爱之情,是他家大孙子原本就没打算对儿子们有什么喜爱;疼是肯定疼的,但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喜和爱都在孙媳妇一人身上。三个小子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来?
    小子们更喜欢妈妈,因此,最喜欢缠着妈妈;这又导致大孙子对小子的反感又多了一层,想要改善这样的状态,唯有严如山先做出改变,让孩子们放下警惕心和防备心。
    “爷爷,或许等孩子们再大一些就好了。”能感知到父亲对他们的疼爱,这关系自然而然就变了。
    严国峰可没这么乐观,曾孙们太聪明了,“等会儿大山回来,咱们跟他谈谈。”
    “也好,让王同志她们过来给孩子们洗澡。”确实还该好好谈谈了,继续这么下去,确实不是事儿。
    正说着话,严如山和王大丫、龚招娣一人提着一桶热水回来了;严国峰和钟毓秀对视一眼,这倒是好,不用再让严如山去知会一声了。
    “钟同志,孩子给我们吧,我们带去洗澡。”三人把水桶送进洗浴室,又倒回来。
    “给他们洗干净,用毛巾擦擦头发。”钟毓秀让开道,让他们把孩子们给抱进了洗浴间,她扬声道:“如山,你出来一下。”
    严如山放下手里的儿子,让他在地上玩;幸好家里各个屋子都装了地暖,倒是不怕着凉。
    “怎了?”坐媳妇儿身边不打算挪窝了。
    严国峰没开口,只给钟毓秀使眼色;钟毓秀不得已打破僵局,“叫你出来是爷爷想和你谈谈。”
    严国峰:“.......”
    看向大孙媳妇,只见她仰头望天,就是没看到他的注视一样。
    “咳。”强行挽尊,轻咳一声,“大山啊!”
    “爷爷,您有事儿直说,我听着。”坐在媳妇儿身边,他心情不错,俊脸挂着浅笑。
    “那什么,大山啊!”
    “爷爷,您有话只说就是了,吞吞吐吐做什么?”
    严国峰:这大孙子怕是不能要了。
    严如山继续说道:“您有什么事儿让我去办说呗。”那回吩咐的事儿没办妥的?莫非是有其他事不好开口?
    在大孙子狐疑的目光下,严国峰又看了一眼大孙媳妇,咬咬牙,“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
    “对三个孩子,你温柔点不行吗?”大孙子一脸平静,严国峰狠狠心也开了口,“你看看孩子们跟你多不亲近,好好跟他们说,不要动不动嫌弃他们;他们自然亲近你,以后也不会经常缠着你媳妇儿了,对不对?好歹让你媳妇儿能缓口气儿。不然,每次你媳妇儿一走,他们开始找人,再这么下去,你媳妇儿还能不能好不好上班了?”
    严如山无奈道:“行,我好好和他们说说。”不然还能咋样?儿子们都是来讨债的。
    “不能口头上答应的快,过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三个儿子们都是你亲生的,别等以后他们开始懂事了,发现他们爸爸一点都不关心他们,不爱护他们,甚至对他们各种嫌弃。到时候你再想改善可就难了,孩童单纯也执拗,何况他们聪明!”
    不单单聪明,而是已经有早慧的迹象。
    日积月累,谁能保证他们心里一点影子都不留下?
    所以,严如山改变自己的态度和想法,势在必行。
    “爷爷,我记住了,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严如山应的诚恳郑重,严国峰深深瞄他一眼,心下总算有了些许宽慰。
    钟毓秀见此,淡淡一笑;她倒是不担心,严如山脑子转得快,不是喜欢钻牛角尖、叛逆的性子,将事情严重性说与他听,他会明白究竟该怎么做。
    第669章 坏消息
    而有的人,他们明明知道这么做的严重性,甚至明知道那样做不好;却非要反着来,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人家给你的里有是,不认命!
    神特么的不认命。
    反正她对这样的人是没什么好感的,明明知道还去犯错,那就不是不认命是蠢;不认命是这么不认命的?简直了。
    幸好,严如山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接下来,严国峰和钟毓秀亲眼目睹了严如山从一个嫌弃儿子的人,变成了跟儿子们玩到一起的‘大男人’’;虽然他耐着性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心里对儿子们还是嫌弃的。
    不过能坐到这一步已是极好。
    在家休息了两天,陪着儿子们;第三天,一家人坐在一进院的堂屋里用早饭,电话铃声猝不及防的响起。
    “大清早的,谁能打电话过来?”严国峰这么一说,视线却是转向了大孙子;这么早,通常是他那公司的人才会这么干。
    “我去接。”放下筷子,严如山起身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问道:“喂,你好。”
    “严同志早上好。”
    传来的声音是习年的,这个人他很熟悉,“习年同志早上好,不知,习年同志这么早来电有什么事?”
    “严同志,抱歉,打搅你们用餐了;能否请钟同志接一下电话?我这里有两个重要消息要告知她。”习年用语客气不失礼貌。
    严如山视线落在媳妇儿身上,指了指电话;钟同志起身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电话。
    “喂,习年同志,早上好啊!”
    “钟同志早,您正在用早餐了吧?”习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
    钟毓秀微微颔首,轻嗯一声,调侃道:“是在用早餐,莫非,习年同志是想过来蹭一顿早饭?”
    “早餐不用了,下次有机会来用午餐,钟同志可不能赶我出门。”习年语气平静的说道。
    “不会。”钟毓秀斩钉截铁的道。
    习年沉默了一会儿,道:“钟同志,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好坏都要听,不过是前后顺序罢了。
    “好消息是医院这边确定特效药副作用十分微小,可以投入大批量生产了;一旦特效药上市,您又能领一个功,到时候jun衔上又会动一动,先恭喜您了。”
    “疫苗呢?”
    习年回道:“疫苗也很成功,目前为止,注射疫苗的人没有感染者。”
    “那就好,那坏消息是什么?”特效药和疫苗都是好消息,坏消息不知是什么,她都有点好奇了。
    习年叹息一声,问道:“您做好心里准备,虽然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这个消息;但,这事儿您有知情权,我才决定还是跟您说一声。”
    “你说。”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钟毓秀斜靠在桌上瞅着他。
    “您之前的家人,万家的万毓宁得了胃癌,已经是晚期;由于发现的太晚,有修复液治疗起来也没有把握,胃癌影响他的食欲,服用药物都受到了影响。”
    吃下去的药总是在下一刻吐出来,这样下去能怎么办?药效达到不了,只能等死。
    钟毓秀皱了皱眉头,不想这才过去多久,又听到了万家人的消息。
    “用好药治着吧,实在不行,请一位会针灸的中医国手帮帮忙;扎针缓解,争取能吃下药,对方要是有什么条件可以开,不是太过分的我都应。”
    习年无声叹息,“就知道您会管。”
    “也就这样了。”她还能管一辈子不成?这次要不是习年特意告知,也许万毓宁死了她才能知道。
    “我会让人去办的,您放心;军区医院您暂时不用过来了,数据资料已经交上去,批量生产的时候可能需要您的指点,到时候我会去接您。”
    钟毓秀轻轻颔首,“好,挂了吧。”
    挂断电话,钟毓秀眉头深锁,严如山伸手抚过她的眉心,“不要皱眉,现在的医疗条件比以前好的很多了,有你的修复液,他会恢复的。”
    “希望吧。”她担心的是万毓宁没有生存下去的想法。
    严如山道:“就算出了其他事情,那也是他的命;能帮的都已经帮了,还能如何呢?多想无益。”
    道理都懂,她轻叹,“罢了,说了不再理会他们的,万家养父已经去世,我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该做的都做了,有人辅助服药,应该能有用。”
    想到这儿,她也就丢开了;不要说她冷酷无情,自私自利,她不是原主。能替原主做的也就这么些了,结下的因果,总归是要还的。
    “走,吃早饭去,吃了饭我陪你去看看万毓宁。”既然媳妇儿放心不下,去一趟又如何,用不了多长时间。
    钟毓秀拉了拉他的手,二人一起到餐桌前落座,拒绝了他的提议。
    “说过不再管万家的事情,这是最一次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严如山轻蹙眉宇,没再劝,“向去看他就跟我说,我们一起去。”
    “去什么?”严国峰抬起头,放下了筷子。
    严如山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因为在媳妇儿那边,万家也算是半个娘家事情;虽然,媳妇儿不将万家的人当娘家人,但好歹他们家是真的知道错了,有些事情他可以参与,爷爷没必要参与。
    钟毓秀没那么顾虑,直言不讳,“是万家那边,万毓宁得了胃癌,刚才习年同志和我说的时候我还惊了一下;让他找一位中医国手配合治疗,之后的事情我管不了。”
    “放心不下去看看也好。”严国峰道。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之前是真的忧心匆匆。
    “不看了,看不看都这样,有习年同志出面请的中医国手,不会比我差;想不想活,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的造化。”
    严国峰张了张口,万家做的事儿伤透了孙媳妇的心,致使如今都无法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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