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馨又问:“那他来巴黎,也是自己主动过来的吗?”
    佐佐木真摇头:“其实他早就来了,早在一个月之前他就在巴黎了。”
    “怎么?他不是跟你一块来的?”
    佐佐木真说:“当然不是了,他现在想去影视界发展,刚加入了一个剧组,成了男二号。这个剧组在巴黎拍戏,所以他才到了这里。
    “而我来巴黎,并没有想要通知他,只是后来,我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婴儿,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才给他打了电话,因为我想他是学医的,差不多能帮那个小可怜。”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云馨点头,然后又问:“刚刚我听你说,他要义演?这又是怎么回事?”
    佐佐木真说:“昨天夜里,他看见地下室那一幕,也像你一样震惊。当时他也想帮助他们,可他手头的钱不多,就想用义演来募捐一点钱,捐给那个小可怜。”
    云馨的表情舒展了,又多了几分兴奋:“那他的义演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过去帮帮他。”
    佐佐木真见云馨一副趋之若鹜状,却纹丝不动的坐着,对云馨神色严肃的道:“你先别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云馨刚要站起身,见她这么郑重其事,又赶忙坐了下来,奇怪的问:“你说吧,到底什么呀?”
    佐佐木真用手指转动着桌子上的杯子,思索了片刻,才又用低沉的语气说:“我知道我已经得不到他了,他是我的一个梦,一个幻觉,本来就抓不到,也留不住,是我的痴念太重,一直在骗自己。直到你出现了,我才真正懂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属于我!”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云馨的表情比佐佐木真的还有天真,一双晶亮透澈的大眼睛,人畜无害的盯着佐佐木真的双眸问。
    佐佐木真此时也在看着她,看着看着也就笑了:“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不是在跟我装傻吧?”
    “什么话?我为什么要装不懂?我为什么要跟你装傻?”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来什么?”云馨又皱紧了眉头:“拜托我的好妹妹,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云山雾罩的?我没有你学历高智商高,也没有你知道的多,所以请你照顾我的智商,说什么话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佐佐木真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不过她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笑着笑着,眼角竟然点缀了泪光:“其实像你这样,傻一点也没错,越傻的女孩越有福气,但你现在这样,傻乎乎的,反倒什么都有了。相反像我这样故作聪明,以为可以征服一切,可费尽心机,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
    云馨看她这个样子,觉得她也挺可怜的,尤其是和巫建成之间,想爱又不敢爱,委委缩缩的禁锢在自己设定的格局中,一步也不敢多走,一句该说的话也不敢说,反倒弄得两个人像有多少仇怨似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爱也深,恨也更深吧?
    佐佐木真唏嘘了一声,又盯着云馨的眼睛问:“难道说,你刚才,真没看出来?他已经喜欢上你了吗?”
    这句话对云馨来说,显得太突兀了。就像是好好的走在康庄大道上,突然脚下一空,竟然坠入了一个大坑里,可把云馨吓了个够呛。
    佐佐木真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像触了电似的,下意识的向后闪躲:“喂,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他才认识几分钟?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你脑子有病啊你?”
    佐佐木真淡淡的笑了:“刚刚送你车的那个人,他才认识你几分钟,就肯为你一掷千金。反过来,这种事换到他身上,不也是一样吗?”
    云馨对这话说得一愣,仔细一想,佐佐木真冰雪聪明,看的还真没错,那个汤曦晨被云馨的媚骨神功给媚住了,而那个巫建成也一样没能幸免,所谓的喜欢,倒不如说是被迷惑了。
    云馨也知道,这都是自己刚刚胡闹惹出的祸,现在可好了,她给人家添了这么大的乱子,接下来她又该怎么收拾?
    云馨想不出来,也不敢去想。
    当然她也不能跟佐佐木真说,那都是我闹着玩的,不小心用媚骨神功把你的巫建成给媚住了——那不是成心找抽呢吗?
    云馨是来想去,还是用自己都不太信的话,去安慰佐佐木真:“你怎么能拿那个人跟巫建成比?那个人就是个神经病!可巫建成又没得神经病,他是个正常人,所以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妹妹你放心吧,他不会犯傻的。”
    佐佐木真冲云馨摆手:“行了,你先别说,你先听我说。”
    云馨心里有那么点儿发虚,缩着身子,点头:“嗯,那你说。”
    “其实我之前认真的讲究过你。”佐佐木真看着云馨的双眸道:“我不相信他们所说的——他们说你就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我觉得这句评价太偏激了,女人颜值高,引人注目,让许多男人心生爱慕,这是好事呀。
    “其实我也没觉得自己怎么难看,我的身边也不乏追求者所以我一直觉得我跟你是同类。可实际接触到你,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可笑,我和你不在一条线上,我根本比不上你,你的美,真的能让男人痴迷到疯狂的地位。
    “就像刚刚送你汽车的那个人,我敢说他是平生第一次做出这么没谱的事,而且他做到现在仍是无怨无悔,甘心情愿!
    “我觉得,巫建成恐怕也要这样了,恐怕他用不了多久,会对你做出疯狂的事。
    “云馨,你之前已经因为你的美貌,经历太多别的女人根本经历不到的事,经历了太多爱的劫难——我想,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期望被男人爱慕,哪怕她根本不爱那些男人,也期望他们能爱她,为她痴狂——这恐怕就是虚荣心在作祟。
    “但你想过没有,你这样会弄得天下大乱的!即便你没想去让他们为你犯错,可那些人的确是因为你而去做错事,所以,你不觉得你就是一个错误的源头吗?”
    云馨没想到佐佐木真会说出这种话,表情也变得越发严肃了:“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觉得,我根本就不该存在,像我这种总是给世界添乱的女人……早该死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佐佐木真也吃惊不小,她悻悻的摇头:“那我岂不是太恶毒了?咱们是修习魔法的,务必要用最高的人格修养去对人待事,怎么可能想着让同类去死?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修习魔法?倒不如变成个普通人算了。”
    云馨听着她后面那句,觉得不以为然,谁又不是普通人了?何必把自己定位成高人一等的神人呢?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云馨笑了问:“你不会是想让我像中东女人那样,找块大白布,整天把头和脸包裹的严严实实吧?”
    “你想什么呢?那不成神经病了?”佐佐木真笑道:“何况我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你怎么去做。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俩是平等的个体,我只是想告诫你,做的不要太过了,把感情生活弄得乱七八糟,真的不太好。”
    说到这里,佐佐木真又叹了口气:“算了吧,不是我的,我想求也求不来,放手吧,别太执着了。”
    云馨听她后面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是在自己在宽慰自己。
    ……
    巫建成的义演设在巴黎城角的一个广场,这里是华人的集聚地,到处都是华人开的店铺,也到外都能看到繁体汉字的店铺。
    更让云馨感觉亲切的是,身边经过的人不少都是黄皮肤,黑头发。当然不少经过她身边的男人,无论老幼中青,全都很认真的向她看一看。这些男人们,目光里的内容各异,反正都是荷尔蒙在做怪。
    云馨受了佐佐木真的那番教诲之后,也觉得自己从前做得不咋地,没事瞎扯啥呀?看看吧,一下子把人家男朋友都给弄得变心了,多不好啊?
    所以现在虽然她还穿着那身艳丽惹火的萝莉装,可她尽量让自己韬光敛性,垂首低眉的走路,想着自己不看别人,别人也不来看她,别再招蜂引蝶,弄得乱糟糟无法收场了。
    这时候巫建成的随身乐队,已经在舞台上支好了架子,大音箱一边摆了一排,音乐声像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波一波的轰鸣而来,让人心跳都跟着加剧了。
    云馨还真没想到,巫建成会弄这么大的场面,真不像临时起意,倒像是蓄谋已久的。
    这里的华人们也对巫建成的大名早有耳闻,听说这么大名鼎鼎的歌星,不远万里,来到法国,给他们唱歌,当然要努力捧场了。
    一时间,广场就集聚了有几百人之多,而那些粉丝们激动异常,上蹿下跳者有之,大声尖叫者有之。
    云馨和佐佐木真来得有些晚了,根本就拥不到前头去,远远的只看见巫建成在台上对着麦克风躬着腰,拼着全身力气嘶声大吼:“亲爱的~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来~”
    而云馨压根就听不见巫建成唱的声音,因为身边的那几位粉丝唱得比他的声音还要大,像死了亲人似的哀嚎:“亲爱的~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来~”不过吧,他们唱的可真不敢恭维,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而且一句都不在调上。
    云馨实在是有那么点受不了,这都什么人吶?听你唱还是听人家唱啊?弄不好这耳朵还不都被震穿孔了啦?
    可受不了也得受着呀,既然来了,想走是走不了了,后路早被后来的粉丝堵死了,想要突围肯定是难上加难。
    巫建成一首歌唱完,又开始和粉丝们互动。别看巫建成平时和佐佐木真说话时吭叽瘪肚的,总挨数落,真正站在舞台上,情绪立刻变得特别的好,嘴也变得顺溜了,笑意满满的说:
    “我来巴黎已经有一个月了,本来是来这里拍戏,没想要唱歌,可很多热情的粉丝非要我和他们见面,我当然得听我的粉丝们的话了,对不对呀?”
    粉丝们疯狂的喊:“对!”
    巫建成又郑重的说:“巴黎是浪漫之都,我来巴黎除了拍戏,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寻找我的真爱。现在我要告诉大家,我的真爱已经找到了!那个人就在你们中间,现在我要大声的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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