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呢?什么零件好不好使的?”丁柔听外面有人说话,开了门见是云馨他们,不禁好奇的问。
    洪丽冲她使眼色,小声说:“还问,人家都知道了。”
    丁柔问:“什么都知道了?”
    洪丽也像程冬琦那样比划一下,丁柔马上恍然大悟,对云馨的笑容也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云馨对丁柔的印象要比别人都好得多,因为在云馨眼里,丁柔更像个古典美女,娴静淑雅,又温柔如水。而且当初云馨瘫痪在床的时候,都是丁柔一手在照顾她,虽说丁柔那时的目的有待商榷,可还是让云馨从心里对她感激不尽。所以云馨见了丁柔,感觉就像见了一个至亲至厚的大姐姐,心情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姐,没想到你也跟他们一样,净想着做那些没谱的事。”云馨小声对丁柔埋怨道。
    丁柔的脸上多了几分绯红,把云馨卢涵程冬琦让到沙发这边,请他们坐下来,还殷勤的给他们每人拿了一杯饮料,她才叹了口气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这也是毕越的一块心病,所以我们就想着怎么帮帮她,才闹出这么一出儿。其实我也知道,这么做太离谱了,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也就是试试,成就成不成拉倒呗。”
    云馨听她都这么说了,也再继续指责她。几个人一时间没了话题,反倒显得有些冷场。
    云馨向房间里左右张望着,见这里除了洪丽和丁柔以外,并没有别人,就问:“毕越呢?我怎么没见她?”
    洪丽说:“她和娇娇一块到下面遛弯去了,总在这里待着闷得慌。”
    云馨听到这么说,又有些担心:“那他们俩出去安全吗?不会有事儿吧?”
    洪丽又说:“没事没事,你放心吧,还有程飞和金强陪着呢,安全系数高着呢。”
    “哦。”
    云馨看看卢涵,卢涵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只是拿起了饮料像品红酒似的喝了一口。
    程冬琦也有那么点心事忡忡,想把话题扯到回国上,却找不到个话头,见云馨卢涵都闷声不语,她只好随口冒出一句废话:“毕越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洪丽也奇怪这三个人今天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这二位变成了闷葫芦,另一个还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洪丽不禁被这句话逗笑了:“住得习惯吗?习惯了又怎么样?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再好还能当家住啊?”
    程冬琦也像云馨那样左右看了看:“其实也挺好的吗?这里环境不错,要是我就能把这儿当家了。”
    这间病房应该是医院里最高级的了,这里前面有客厅,后面有卧室。房间的墙壁是淡黄色的,天花板是浅浅的天蓝,脚下还都铺着实木地板,墙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一幅幅风景油画,甚至房间里还摆着欧式古典形制的实木家俱,沙发、穿衣柜、书架一应俱全。当然家用电器也一样不少,电脑、电视、冰箱都有,弄得比酒店的豪华客房还要奢华。
    云馨也顺着这个话茬说:“这里还真不错,挺好的。”
    卢涵听这两位姐妹说话都不在调上,绷不住都要笑场了,连忙直奔主题:“我和云馨商量了,不管怎么说毕越在这儿也不安全,要不这样,你们带毕越回国吧?”
    “你让我们回国?”丁柔问。
    “对。”卢涵搞不懂为什么丁柔要问这么一句:“怎么?你们不想回去?”
    “想啊。在这我早就呆够了。”洪丽问:“可是,我看你们没有走的意思,凭什么非让我们走?这不正常啊?”
    云馨反问:“我们不走,你们怎么就不能走了?”
    丁柔表情里满满的都是猜疑,皱着眉说:“云馨你忘了?我们可是签好了劳动合同的,我们是你的贴身保镖,必须得保护你的安全,你去哪我们跟着去哪,你不回国,我们当然也不能回国了。”
    云馨就知道她要拿这句话来堵她,不由得笑道:“姐,你说这话可得凭良心,你刚才说,我去哪你们跟着去哪儿,对吧?可我记得,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我连你的影子都没见着,还说我去哪你们去哪,你好意思呀?”
    洪丽嘴尖舌利,马上接过话茬道:“嗨,我说妹妹,咱说话得凭良心吧?是我们不愿意陪你,还是你不愿意让我们陪呀?你跟卢涵在一块,从早到晚整天胡天胡地的干那啥,你让咱们怎么陪你?你们俩在床上做,我们在旁边观摩呀?”
    听了这话,云馨差点没把脸给气青了:“哎,我说大姐,咱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没事儿就往那上扯成吗?你再这么说话,我可不认你当姐了!”
    程冬琦被逗得咯咯直笑,笑过了之后,她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说:“行了,洪丽姐丁柔姐,你们是云馨的贴身保镖没错,但贴身保镖也得服从指挥吧?云馨想,现在毕越不是能走动了吗?所以想让你们保护毕越回国,不管怎么说这里也不像国内那么安全,咱们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丁柔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但听着程冬琦说得在理,就点了点头说:“那好,我们服从指挥,听老板的,回国。”
    她又问云馨程冬琦:“你们准备让我们什么时候走?”
    云馨说:“越快越好,最好是下午买完机票,晚上就走。”
    “那么急?”洪丽越发不对了:“干嘛那么着急呀?再怎么也得让我们收拾收拾吧?而且毕越的身份证还没办下来呢,你总不能让她一到机场,就让人当逃犯抓了吧?”
    “为什么这么着急走?”丁柔盯着程冬琦和云馨问:“云馨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了。”云馨不比程冬琦,更不像卢涵,他们遇事不慌不乱,撒谎像家常便饭,可云馨只要一撒谎,脸就变得特别的红,而且眼珠转得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不对,肯定有事,你跟我实话实说,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们回国?”丁柔继续盯着云馨的眼睛问。
    云馨被丁柔看得小心脏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乱跳,她闪躲着丁柔的目光,说:“行了,你别问了,就是真有事也不能跟你们说。”
    程冬琦打着圆场道:“好了,这是云总的机密,不能随便往外说,你们也就别问了。”
    云馨听程冬琦的话,一下子也找到了“云总”的感觉,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说:“对,这是命令,你们必须得服从!”
    洪丽忍不住嗤的笑出来声:“整的还真像大领导似的,可惜,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过领导的话,就不受领导指挥!”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瞪圆了那双凤眼对云馨他们仨大声道:“对不起三位领导,你们今天很不幸,已经不小心犯在我手里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坦白!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忘了,姐姐是谁,我可是蛇妖,我有一千种方法对付你们!”
    云馨、卢涵、程冬琦都被她的话给说愣了,这不明摆着是要造反吗?
    程冬琦第一个反应过来,对她冷笑着说:“吹牛你也得分跟谁吧?你是蛇妖没错,你有能耐我也承认,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你逃脱魔窟的?是我程冬琦好吗?你要对付我?你也得能对付得了呀?”
    洪丽被揭了老底儿,心气儿当然不顺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程冬琦:“我那时候是虎落平阳,现在不一样了,你要是想见识见识我的能耐,那我就给你表演一下。”
    程冬琦还真挺好奇:“好啊,那你就给我表演一下吧。”
    洪丽听着这话有点气不顺:“嘿,不对呀,刚才还说审讯你们呢?怎么这会儿改成我给你们表演了?”
    程冬琦和云馨噗嗤笑了,程冬琦道:“你别耍无赖,表演这个词可是你先说的,可不是我先说的。”
    洪丽手指点着下巴颌,一想还真是,不禁也笑了:“是,是我先说的。那好,现在我就给你们表演一个节目吧。”
    卢涵对着云馨眨着眼睛,意思说,这套路不对呀,怎么还看上表演啦?云馨也微微摇头,意思说,看就看呗,反正都穿帮了,不看还不好。
    洪丽突然站在客厅中央,开始当着几个人吹上口哨了,那口哨的节奏还挺快,听着有那么点像印度舞曲,变调连音都非常规矩,仿佛是用口琴或是笛子发出来的声音,不仅悠扬悦耳,听者心里还会不由自主的打着拍子,没有多久听众便渐渐的溶入这音乐中去了。
    云馨、卢涵、程冬琦都被洪丽的举动给弄懵圈了:怎么回事,真给咱们表演呐?不过还真别说,洪丽的口哨吹得还真不错,不仅是云馨,连卢涵和程冬琦都头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口哨。
    没想到,这洪丽的艺术天份还挺强的吗。
    可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呢,洪丽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还跳起舞来了!
    洪丽上身穿着一件紧致的银白色短衣,把硕的胸部白白嫩嫩的暴露了一小半,中间的沟沟蛮深的,容易让男人产生特不好的联想。
    她下身穿的是淡蓝色紧身短牛仔裤,紧紧的包着臀部,露着长长的大白腿,再加上她这么风里风骚的一扭哒,幸亏卢涵身边坐着的云馨比她美,不然这时候肯定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什么节奏啊?云馨心里直犯合计,说演就演?还连曲儿带舞一块上了,这也太大方了吧?
    可也别说,洪丽不光口哨吹的好,舞跳得也贼给劲儿,不过她不像广场大妈们跳得那样,四肢使劲活动,生怕哪个那个部位运动不到似的,她只是侧身站着,双手上举,从上到下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起伏着,卖力的秀她那超赞的三围,节奏感也挺强,每动一下都押在调上,让云馨和程冬琦的腰身也禁不住要跟着她的节奏扭动。
    卢涵看着看着,总感觉心里像有根线在被洪丽牵引着,而那根线的另一头系着男人最隐秘的某种意念,似乎是在挑逗,把那种隐秘的意念剥茧抽丝,让它慢慢的膨胀发展,渐渐的充满了整个内心。
    眼看那意念要向全身蔓延了,突然卢涵发现一条白色的蛇,像在水中游动似的,快如闪电一般爬上了茶几,然后昂起头,也随着洪丽的口哨声快速的舞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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