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丁柔会突然喊出这么一声,洪丽见丁柔要向那群疯子恶魔冲去,吓得一把抓住了她,抹着脸上的雨水,大声问丁柔:“老二你干嘛?你疯了你?”
    “不,我不能让她这么死在我的面前!哪怕她从前放过再多的错,有过再大的罪过,可她是女人,我们也是女人,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
    丁柔也不管雨水都淋进了嘴里,大声冲程冬琦质问道:“这肯定不是云馨的意思,对不对?云馨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对不对?”
    程冬琦也被这句话给问愣了,她在雨中退了两步,终于点头说:“你说的没错,云馨不让我这么做,她也不想去为难她……”
    丁柔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救人呐!”
    洪丽和龙娇娇全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再看那边的毕越,眼见着一柄长刀就要砍在她的大腿上了,洪丽终于反应过来,推了龙娇娇一把:“老三,御水神功!”
    龙娇娇对大姐唯命是从,听了洪丽这话,也不待多想,立刻双掌齐推,漫天彻地的大雨立刻横着飞了出去,像无数道水线直奔弗雷尔那群恶魔身上。
    只听见嗷的一声惨叫,拿刀的那人双眼瞬间绽开了血点,扔了长刀,捂着眼睛坐在了地上。
    弗雷尔众人也被这水线打得皮开肉绽,吓得全都闪躲在一边。
    龙娇娇只要身边有了水,马上就变得天下无敌,而且今晚这雨又大得离谱,像天顶上有人拿高压水枪往下喷一样,有这么多的雨水,龙娇娇更是得心应手。
    龙娇娇想到这些天受到的非人污辱和摧残,那无名业火越发膨胀,那御水神功也变得排山倒海,每一下都惊心动魄,甚至让人怀疑所见到的一切并非在现实中,而是特别的玄幻,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连程冬琦和大师陶勇这三位算是接触过魔法的人,也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了。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里只有龙娇娇的个子最矮,最弱小,可她的手指一点,却是一条笔直的水线,有如箭打一般直刺过去,要么刺进了对方的眼睛,要么打在了对方的穴位,精准度超强,无一不是冲击在敌人身上的要害。而她的另一只手化为刀形,横劈竖斩间,那水线也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刀刀见血,刀刀催命。只听得惨叫声不绝于耳,只见一阵阵血光飞溅,转眼便与大雨溶解在了一处,只剩下了恐怖泛白的伤口。
    弗雷尔的脸上身上已经被划了好几道伤口,他还怀疑自己是在做噩梦,怎么可能出现眼前这种状况?这个小侏儒既然有如此神奇的魔法?离得那么远,就能用水做武器,把水变成了刀剑,甚至子弹,杀得他们全无招架之功。
    虽说那水做的刀剑和子弹并不比真的威力大,可对方远在几十步开外,能够信手拈来,而弗雷尔他们却是近身不得,更别提回手还击了。
    弗雷尔情急之下掏出了手枪,躲在一个同伙身后,刚要举枪向龙娇娇射击,突然一颗真正的子弹,破开雨幕呼啸而来,钉在了弗雷尔的太阳穴上,那个弗雷尔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然后去见他那高贵的神了。
    这时有人用高音喇叭喊道:“我们是法国警察,请你们立刻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不然我们可以认定你们在拒捕袭警,完全有理由开枪把你们击毙!”
    龙娇娇能听的懂法语,而且刚刚那一枪,也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收了御水神功,瞬间又变成一个置身在大雨中,普普通通的五岁小女孩了。
    那些恶魔眼见着自己的首领弗雷尔都已经毙命,他们就算再凶悍再疯狂,此时也都没了底气,马上一个个跪在地上,化身成一只只乖乖的绵羊。
    转眼间,天台上已经出现了上百名身穿雨衣,头顶钢盔,手持冲锋枪的法国警察。
    那些警察十分彪悍,冲上前来,先是拿着枪托,对那些恐怖分子一顿猛砸,然后再把他们铐上手铐,脑袋上蒙上衣服,再连拖带拽的押解着下了天台。
    程飞和贺雅婷第一时间来到了程冬琦面前,程冬琦早已经被浇的透心凉了,见了程飞和贺雅婷还是笑的很开心:“哥,雅婷姐,你们怎么才来呀?再晚一会儿,都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贺雅婷说:“其实我们早就来了,一直在旁边看戏,臭丫头,你倒是挺会玩套路的吗?”
    程冬琦抹着脸上的雨水,生怕贺雅婷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大声道:“什么样的师父就什么样的徒弟,这也都是雅婷姐教的,我也是现学现卖!”
    贺雅婷听了哈哈大笑,又拍着程冬琦的脸蛋说:“行了,你看你,浇的全身都湿了,赶紧跟我回去换衣服吧!别再感冒了。”
    程飞却皱着眉头,盯着不远处那倒在地上,早已经衣不蔽体的毕越,问:“她怎么办?也被警方带走审讯?”
    程冬琦看着那个在警察枪口下挣扎着准备起身的毕越,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洪丽和丁柔,问:“你们说怎么办?”
    丁柔说:“既然女人不愿为难女人,我想还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洪丽咂了咂嘴:“你别说她了,连我们也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甭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我看那些条子就心惊胆战。程妹妹要不我求你,连她和我们都一块放了吧,好吗?我可不想刚出地狱又进监狱,而且还是法国的监狱。我猜法国的监狱肯定不比国内的好混……”
    程冬琦被她的话逗笑了:“不管法国的和国内的,哪儿的监狱也不好混呐?”
    她又看了一眼贺雅婷,拽着她的手说:“雅婷姐,你套路多,你帮帮忙吧,既然咱们已经来救他们了,就别让他们再进监狱了。何况云馨也肯定不愿意是这样的结果,回头你也不好交代呀,是不是?”
    贺雅婷哼的笑了一声:“你也会拿云馨来压我?你真以为我是她的人了?告诉你,我贺雅婷可谁都不服……”
    程冬琦听她说到这儿,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贺雅婷是多么骄傲的人,她竟然拿云馨来压她,肯定触到人家的底线了,连忙开口要向她道歉,可没想到贺雅婷接下来却说:“……我就服云馨!好吧,我听你的,也得听云总的,想想办法吧。”
    程冬琦差点没让贺雅婷的大喘气给气着,笑了道:“我说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弄得吓人吧啦的。”
    贺雅婷也笑了,又指着楼梯口说:“你们快走吧,再浇一会儿可就真感冒了,剩下的事都交给我,你也不用管了,保证按着你和云总的意思来。”
    程冬琦也的确被浇得浑身发凉,牙齿打战,浑身上下像筛糠似的。她听了贺雅婷的话,也就点了点头,招手向洪洁洪丽丁柔龙娇娇他们说:“行了,咱们也走吧,再这么浇着可真受不了了。”
    说着程冬琦拉着洪丽的手就往楼梯下走。程飞、贺雅婷带来的保镖领着众人到了上了顶层电梯,来到了一搂大厅,正准备擦擦身上的雨水出门上车,突然程冬琦看了看身边的人,说了句:“不对呀!”
    大师问:“怎么不对了?”
    程冬琦抻着脖子,前后左右看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问:“那个罪魁祸首哪去了?”
    “罪魁祸首?谁是……罪魁祸首呀?”洪洁生怕说的是自己的妹妹洪丽,紧紧拉着妹妹的手怯怯的问。
    “关景哲!”程冬琦恼火的说:“哪个混蛋怎么跑了?他跑了我怎么向云馨交待呀!”
    程冬琦跺着脚,用法语对着身后一直跟着的那八个挪威保镖吼道:“你们几个怎么做事的?连个大活人也看不住?一会儿怎么向公主交代?!”
    那八个挪威保镖没想到程冬琦竟然把火撒到他们的头上了,吓得全都退了一步躬身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程冬琦这时候也只能是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了:“都别傻站着了,快去把那个混蛋给我抓回来呀!”
    八个保镖听了这话,立刻转身,就要去抓关景哲,大师连忙上前一步,拦住这几个人,说:“等一等。”
    程冬琦问他:“干嘛?”
    大师缓缓的摇头说:“算了吧,走就走了,云馨本来也没想对他怎么样,何况他走了,也不算坏事,不然卢涵和他见了面,说不定又会起什么冲突呢。云馨在中间还得为难,你说是吧?”
    程冬琦一想也是,云馨那种人,无论别人怎么对她,她都能一笑泯恩仇。
    何况云馨之前已经和程冬琦说过,要原谅关景哲,她又何必多事呢?
    “好吧,我听你的,谁让你是大师呢?”程冬琦撇撇嘴道:“大师说话好使呀,咱是小角色,说话不算呐。”
    大师被程冬琦说得哭笑不得,只是向那几个保镖摆摆手,示意他们结束了,用不着再找那个关景哲了。
    那几个挪威保镖看了大师的示意,也都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栋写字楼得有个十几层,找一个人不得像大海捞针似的呀?何况他们一个个浑身上下湿得像落汤鸡,再满楼上下的找人玩,估计没等找着人,一个个就得烧到三十九度八呀?
    程冬琦坐进了贺雅婷带来的保姆车,随手用毛巾被擦着身子,见洪洁洪丽丁柔龙娇娇几个姐妹冻得都要抱团儿了,不禁问开车的司机:“干嘛不开车呀?再不开车人都快冻死了。”
    司机苦笑了一下,指着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道:“贺总刚刚说了,让程小姐稍等一下,她马上就来。”
    程冬琦看着头顶上的电子钟,皱着鼻子嘟囔:“这得等多久呀?咱们又冷又饿的,她怎么不想想别人呐?”
    过了两三分钟,突然听见车外面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透过车窗看见一群身穿雨衣的人来到了车子旁边,洪洁正坐在车门边,赶紧拉开了车门。
    一阵疾风暴雨立刻透过车门冲了进来,洪洁闪躲不及时,又被浇了一头一脸。
    这时见贺雅婷搀扶着一个人上了车,而那个人全身包裹着雨衣,光着腿和脚,步伐散乱,看似十分虚弱。
    程冬琦凑近了问:“这谁呀这?”
    这句话没等问完,突然那个人的双手,像魔爪似的掐在了程冬琦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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