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府。
    “公子,你们外出之时,我潜入过丁越云、丁黛云的房间,这两兄妹的房间,比较干净。经过我仔细地搜索,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潘泰道。
    “这两兄妹看着就是爱干净之人,这种人做事条理,找不到也属正常。南宫冽那边怎么样?”
    “我觉得南宫冽是个谨慎的人。”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从细节,南宫冽特别注重细节。我做这行当这么多年,有些粗心的人放个钱袋都很随便,注重细节的人就不同,你一碰到就知道,南宫冽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物品摆设摆的特别,如果你进去过,没注意,有意或无意动过其中的一样东西,他都会知道。”
    “这么细心的男人。”
    “他书桌三个抽屉的扣子方向都不同,看似随意,其实他是有记号的。”
    看到王老虎用心在倾听,潘泰继续说道:“他左边的抽屉环扣向上方,代表北方。中间的环向左,代表西方,右边的环向右,代表东方,在我们行内,这是有讲究的,我们称为无南。你若动了其中一个,这南宫冽定会发现。”
    “幸亏有你,别人这事还真做不来。在南宫冽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回公子,那南宫冽这么谨慎,我不敢大意,每动一件物品,都要非常谨慎。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待我以后再找。”
    “嗯,安全最重要,辛苦你了。潘泰,你的技能现在用在正处,也算是学有所用了。”
    “感谢公子的知遇之恩,如果没有公子,我可能还在干偷鸡摸狗之事。”
    “往事无需再提,关键是你现在找到了自我。”王老虎道。
    “公子,冯升求见。”
    “潘泰,你先出去吧。”
    冯升进入房内,“公子,这一整天内出丁府的只有两个丫鬟和夏伯,这两丫鬟出府是和夏伯买菜去了。”
    “也就是说这三人每天都要出府买菜。夏伯有没有和其他人接触?”
    “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都是和买菜的人交流,没有其他特别的表现。”
    这一天一无所获。
    丁黛云清纯可爱,不善于掩饰自己,这样清纯的女孩基本可以排除。丁越云在跟自己交谈的过程中,眼神中有过异样,这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吗?这个丁越云有疑点,至少现在不能排除嫌疑。南宫冽护卫虽然没有经过交谈,只是从表现中表现出一些异样来。这个内奸究竟是谁呢?
    王老虎每天白天和丁越云、丁黛云一起游山玩水。晚上和冯升潘泰等交流一些新的发现。终于在到京城的第五天,潘泰有了发现。
    王老虎房间。
    “公子,我今天在南宫冽的房间,有了个发现。”潘泰轻轻地道。
    “南宫冽为人心细,确实有难为潘泰了,你在南宫冽的房间里究竟发现了什么?”
    “南宫冽自称是皇上派来保护他的,我看这是有点不寻常,在他房间我发现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写有一个‘东’字。”
    “东字,这南宫冽难道是东厂的人?”
    “这还有待于确认,从令牌上看,可能性很大,而且这令牌我是在晚上的时候,他脱下衣服时无意中发现的。”
    “晚上,晚上发现的令牌,这么远你能看到上面的字?”
    “这当然看不见,公子曾说过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我觉得那令牌很可疑,所以我通知了冯升,冯升用特工队员将其引出,我潜入房间,终于看清上面是个东字。”
    “好,潘泰,这次你得到的消息,真是太及时了。这个南宫冽很有可能名义上保护丁大人,实则是对丁大人进行调查,原来五年前他们的预谋就开始了。”
    “公子,现在知道南宫冽是东厂的人,我们下一步采取什么措施。”
    “潘泰,跟踪调查这些就交给特工队来做,你的任务不变。这丁府的人,都要查个透。”
    “好,我明白。”
    送走了潘泰,冯升前来汇报调查进展。
    “公子,夏伯和两个丫鬟每日都是照常出去买菜,总和那几个卖菜的打交道,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丁老爷和丁夫人今天出去过一趟,是去京城的一个宅子,我们查过了,这个宅子是刑部的曹大人的住所。”
    “刑部的曹大人?”
    “这曹大人似乎和刑部的其他官员不和,其他官员都是有说有笑,就只有他孤单影只。”
    “这个有意思。我伯父伯母可能上曹大人那儿打听情况去了。”
    这个曹大人,王老虎觉得有必要去探访一下,或许能了解到不一样的情况。
    “冯升,这南宫冽现初步查明是东厂的人,你好好查查这个人。”
    “这东厂可以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他是不是皇上所指派?”
    “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这值得让人他的动机,再说,这东厂的人也不一定是皇上所指使。”
    “公子觉得是有人在暗中指使除掉丁大人,而不是皇上?”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有人诬告丁大人,如果是皇上,不会拖这么长时间。”
    “所以公子怀疑是东厂的人?”
    “东厂直接受命于皇上,有人故意制造事端,迷惑视线,现在我们要从南宫冽入手,找到突破口。这南宫冽是东厂的人,本身侦察与反侦察的能力较强,而且功夫又不错,所以前去跟踪的队员选 的机智一些,功夫好一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公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黑衣人穿梭在街巷之中,他们径自来到曹府前,翻身入了曹府。两个黑衣人对曹府像是熟门熟路般,在别的地方也不停留,就向一个房间摸进。
    进入房间,房间里的人好像知道今天要来人,点起了烛火。
    “曹大人,你很守信用。”黑衣人道。
    “既然你们有胆量来,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老夫自问问心无愧,又何须大动干戈。”
    “曹大人痛快!”一个黑衣人边说边摘去脸上的黑布,“在下泰利王老虎,是丁大人的远房世孙。”
    “丁大人也曾与我聊起过你的事。”
    “哦,想不到伯祖父聊起过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呀,别的不学好,总让丁大人为你担心。”曹大人边说边在房间的桌上坐了下来。王老虎也坐在一旁,道:“曹大人,我很想知道我在世伯父的眼里是个怎样的人?”
    “你嫌你闹的事还不够多吗?上次,应该是一年多前吧,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那是人命啊,丁大人是夜不能寐,总算丁大人发现状告你的证据不足,所以丁大人才驳回并不再追究。”
    “原来我在伯祖父面前这么不让人省心啊。对了,曹大人,伯祖父一向清正,对朝庭也是忠心不二,为何会被突然下狱?”
    “你来我这儿的目的,就是问这个?”
    “曹大人与伯祖父在邢部为官多年,没有深交也会有交集,你知道的事定是不少。”
    “哈哈,看来你是找错人了,我虽在刑部多年,但与丁大人根本不相来往,我怎会知道他的事呢?”
    王老虎可以确定,这曹大人定是知道其中的一些事,但为何他一口回绝自己?这里面定是有文章。
    “我与伯祖父虽未曾见过面,但他老人家对我的恩情,我是记得的。这次伯祖父蒙冤入狱,我王老虎愿为洗清伯祖父的冤屈,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曹大人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你怎么知道丁大人是蒙冤入狱,如果真是你说的蒙冤入狱,那你不是在说当今皇上的不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伯祖父入狱是皇上的旨意?”
    “正上皇上下的旨意。”
    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就是说皇上是知道这件事的,难道要除去伯祖父的人是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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